也就在半下午,他接到消息後,離開昆玉門。
等他到了白夜說的地方,就見地上躺着一個人。
這讓他愣了一下,看向白夜等人:“你們怎麽把他打暈了?不是說,不讓你們驚動他們麽?”
“沒驚動,就是讓他們分散了而已。”
白夜說道。
“那等他醒了,不就驚動了?等他回去一說,公羊老狗肯定就知道了啊。”
蕭晨沒好氣。
“簡單啊,不讓他回去,不就行了?我們沒證據,不能對日月神宗如何,那失蹤一兩個人,日月神宗肯定也沒證據,說是我們幹的吧?”
白夜咧咧嘴。
“這荒山野嶺的,危險太多了,他運氣不好,被野獸吃了,或者失足跌落懸崖摔死了,都有可能啊!”
“”
蕭晨無語,也知道了白夜的打算。
不過别說,有幾分道理。
“一個化勁強者,會被野獸吃了?會跌落懸崖摔死?”
蕭晨見白夜得意,撇撇嘴。
“那也無所謂,出了任何事情,都可以推給鄒向明啊。”
白夜指着地上的人。
“他死在鄒向明手上,這沒問題吧?”
“行吧。”
蕭晨點點頭,再看地上的人,那眼光就跟看死人一樣了。
哪怕那五個人,不是日月神宗的人,這家夥也死定了。
怪不得誰,誰讓他是日月神宗的呢。
“誰想出來的?你?”
蕭晨問道。
“不是,是小萌,剛才小萌打電話,問我們幹嘛去了我就跟她說了說,她就說了這麽個簡單粗暴的方法,我一聽,覺得是這麽個道理,就幹了。”
白夜笑道。
“”
蕭晨一怔,點點頭,這簡單粗暴的方法,确實很小萌!
“晨哥,我把他弄醒?還是換個更隐秘的地方?”
白夜問道。
“要是在這裏,叫聲太大的話,可能會把人引來。”
“不用,就在這裏吧。”
蕭晨搖搖頭。
“不嚴刑逼供,就跟他簡單聊聊。”
“晨哥仁慈,好好聊聊,再讓他死麽?”
白夜說着,彎腰,揚手,大嘴巴子抽了上去。
啪!
清脆的耳光聲響起。
地上的人,緩緩睜開了眼睛。
當他看清楚白夜的笑臉時,一怔,随即臉色大變。
“看着我!”
不等他大叫出聲,一聲輕喝傳來。
他下意識,扭頭看去。
入目的,是一雙深邃的眼睛,仿佛是個黑洞,瞬間讓他身陷進去。
“你今天剛到昆玉山脈麽?”
蕭晨看着這人,問道。
“不是。”
這人滿臉茫然,語調有些僵硬。
“催眠”
白夜等人見狀,恍然。
他們可是很久,沒見蕭晨施展催眠術了。
“懸挂在昆玉門山門處的五具屍體,你認識麽?”
蕭晨再問道。
他确實很久沒用催眠了,一是耗費神魂力量,二是會有些限制。
比如這話題,這人明顯就不明白什麽意思。
“幸虧隻是化勁,不然更費勁。”
蕭晨暗暗嘀咕,加大了催眠的力度,在其腦海中構建了山門處的畫面,再問道。
“你認識他們麽?”
“認識。”
這人回答道。
聽到這人的回答,哪怕蕭晨早有準備,神色也是一冷。
果然是日月神宗的人!
不過,即便這人說出來,也算不得證據。
最主要的是,他還需要日月神宗這些人,來幫忙找傳送陣。
“你們有傳送陣的線索麽?”
蕭晨壓下殺意,問道。
“沒有。”
這人搖搖頭。
“那如何尋找?”
蕭晨皺眉。
“月尊者說,時間到了,可能會有痕迹”
在深度催眠中,這人的狀态,明顯靈活了不少。
“時間到了?什麽意思?”
蕭晨好奇。
“傳送陣初啓動。”
這人回答道。
“初啓動?”
蕭晨不懂什麽意思,再問,這人也解釋不明白。
“你知道聖天教麽?”
“不知道。”
蕭晨又問了幾個問題,顯然這也是個工具人,太機密的事情,根本不知道。
就在他準備解除催眠,讓白夜他們處理了這人時,想了想,還是繼續催眠。
他抹掉了這人被催眠的記憶,包括落在白夜他們手中的記憶。
雖然費點事兒,但這人就不用處理掉了。
倒不是他心慈手軟,而是‘用人之際’,多個人,也許就能更快找到傳送陣。
所以,他準備先讓這家夥活着,等跟公羊淳翻臉時,再一并幹掉就是了。
很快,這人呆愣在原地,好像失去了意識。
“你們先撤。”
蕭晨對白夜等人說道。
“嗯?晨哥,你來動手?”
白夜問道。
“動手什麽動手,先饒他一命,我已經抹掉他的記憶了。”
蕭晨搖搖頭。
“抹掉記憶?好吧。”
白夜點頭。
“晨哥,你能抹掉記憶,那還讓我們别驚動他們?早知道不用分散了,直接把幾個人都拿下,然後問完了,再集體抹掉記憶就是了。”
“你當抹掉記憶這麽容易?趕緊滾蛋。”
蕭晨沒好氣。
“是是是”
白夜等人答應着,快速離開。
等白夜他們走了,蕭晨又簡單處理了一下現場,然後隐在了暗處。
也就兩三分鍾左右,這人從無意識的狀态中,醒了過來。
“唔”
他揉了揉腦袋,爲什麽這麽刺痛?
還有臉也很疼。
“怎麽回事兒?是撞到了麽?怎麽走神了?太累?”
這人嘟囔着,四下看看,往前走去。
蕭晨見狀,也放心離開。
他不殺這人,也是不想讓公羊淳過多去防備。
蕭晨回到昆玉門,看着那五具屍體,眼神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