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看到劉伯還在澆水時,就有些無奈:“你還在那澆水做什麽,多好的學習機會啊,過來聽着。”
“是,藥老。”
劉伯一怔,随即點點頭,走了過來。
不過,他沒有坐下,而是站在藥岐黃一旁,猶如弟子般。
“别站着,坐下,趁着蕭晨在,你有什麽醫道上的疑惑、不解之處,趕緊問。”
藥岐黃對劉伯說道。
“聽他一席話,勝讀十年醫書啊。”
“呵呵,藥老,您這話就過譽了。”
蕭晨笑笑,看着劉伯。
“劉伯,我們一起探讨,共同學習。”
“好。”
劉伯點點頭,坐下,稍有拘謹。
顯然,他對這樣的場合,還有些不太習慣。
蕭晨看着劉伯,恐怕他自己都不清楚,他才是藥老最寄予厚望的弟子。
一個人,愚笨些沒事兒,隻要肯用心,肯努力。
眼前的劉伯,讓他想到一句話——你隻管努力,其他上天自有安排。
雖然蕭晨不信命,不信天,但他認爲這話還是不錯的,如果連自己都不努力,又何談機會?
就算真給機會,你把握得住麽?
接下來,三人讨論,變成了四人讨論。
開始的時候,劉伯隻是聽,不說話,但很快受氣氛影響,參與進來了。
他一股腦抛出了七八個問題,蕭晨一一爲其解惑。
藥岐黃在旁邊看着,看看蕭晨,再看看劉伯,露出了笑容。
就如他剛對蕭晨所說,他最看重的是蕭晨,可蕭晨志不在中醫界。
所以,對于劉伯,他也是盡心盡力,隻不過沒有表現太過而已。
花清鳳顯然也知道藥岐黃的心思,看着他的笑容,心中一動,看來這老劉……是快要出山了啊!
多年跟随藥老,像助手,更像是藥府的管家,而他也是以此自居。
終有一天,他會離開藥府,聖手之名,傳遍天下。
這一天,花清鳳覺得,不會太久遠了。
一番讨論下來,中午就近了。
“哎呀,我還沒去安排廚房,準備午宴。”
忽然,劉伯驚醒過來,忙站起來。
“那個,藥老,清鳳,蕭先生,你們繼續讨論着,我去安排一下。”
“呵呵,還是我去吧。”
花清鳳起身。
“我這好女婿來了,哪能讓廚師做,我得親自下廚,爲他做飯才是。”
聽到花清鳳的話,蕭晨笑容微微一僵,親自下廚?
不會又是油炸毒蟲什麽的吧?
想到那些毒蟲,他就渾身有點不舒服。
倒不是害怕,而是想想毒蟲張牙舞爪的樣子,一個個面目可憎,就有點難以下口。
偏偏,花清鳳還問他好吃不好吃。
他能怎麽說?
當然是好吃了。
然後……好吃你就多吃點!
“怎麽,蕭晨,你不喜歡我做的飯菜麽?”
花清鳳注意到蕭晨的表情,問道。
“不是不是,我不是怕您累着嘛。”
蕭晨忙道。
“呵呵,你可是我女婿,而且又給我帶了本巫醫寶典來,我總得犒勞你一下,累點就累點。”
花清鳳笑笑。
“行了,你們好好聊,我去做飯……給你補補。”
“……”
蕭晨看着花清鳳遠去的背影,心裏一顫。
補補?
但凡大補之物,都不是啥好東西啊!
“你坐吧,我們繼續。”
藥岐黃對劉伯說道。
“是,藥老。”
劉伯點點頭,坐下了。
半個多小時後,花清鳳派人過來通知,午飯已經做好了。
“走吧。”
藥岐黃起身,滿臉笑容。
“這一上午,過得還真是充實……蕭晨,你要是一直留在京城,那就好了,我們可以時常讨論醫術了。”
“呵呵,藥老,等龍山那邊好了,您也可以搬過去住。”
蕭晨笑着說道。
“那裏有大片的地方,您一樣可以種藥草什麽的,而且可以與漪萱在一起。”
“好,到時候再說。”
藥岐黃沒拒絕,但也沒答應。
“藥老,蕭先生,你們去吃飯,我把這裏澆完。”
劉伯說道。
“不一起去吃飯麽?”
蕭晨問道。
“不了,你們去吧。”
劉伯搖搖頭。
“蕭晨,我們去吧。”
藥岐黃笑笑。
“伯汗,别光澆水,澆水的時候,也琢磨一下我們剛才說的。”
“是,藥老。”
劉伯點頭。
“藥老,劉伯叫什麽?”
等離開藥園,蕭晨好奇問道。
“劉伯汗。”
藥岐黃回答道。
“劉伯汗?劉伯?”
蕭晨一怔。
“呵呵,你喊他劉伯,也是跟着漪萱喊的吧?那丫頭,小時候剛牙牙學語時,喊不全他的名字,就喊‘劉伯’,喊了這麽多年。”
藥岐黃笑道。
“……”
蕭晨無語,原來這‘劉伯’是這麽來的?
之前他還想呢,這劉伯也不是七老八十的,叫‘大伯’還行,怎麽就劉伯了。
同時,他心中一動,劉伯在藥府這麽多年了?
幾十年如一日,這份心性,絕非一般人可有。
難怪藥老對其,會寄予厚望啊。
“等我覺得他行了,就準備正式收他爲徒。”
藥岐黃想到什麽,緩聲道。
“我以前也提過收徒的事情,可他說他資質愚笨,不能拜我爲師,免得給我丢臉……而他,隻能算我半個弟子。”
藥岐黃說到這,有些無奈。
“呵呵,由此可見,他心性如何。”
蕭晨笑着說道。
“是啊,可惜啊,你志不在此,不然你二人,足可将中醫發揚光大。”
藥岐黃看着蕭晨,有些可惜。
“藥老,您就别爲難我了。”
蕭晨哭笑不得,怎麽又扯自己身上來了。
“我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