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消息的劉伯,匆匆出來了。
“呵呵,劉伯,不是說了嘛,喊我名字就行。”
蕭晨看着他,笑着說道。
“就憑你做的事情,我喊聲‘先生’,也是應當的。”
劉伯看着蕭晨,認真道。
聽到劉伯的話,蕭晨一愣,我又做什麽了?
劉伯見蕭晨疑惑的樣子,笑笑:“蕭先生爲中醫界做的事情,已經傳開了……我老劉這輩子佩服的人不多,蕭先生也是其中之一。”
“那個……我做什麽了?”
蕭晨遲疑一下,問道。
他感覺他也沒做什麽啊。
“蕭先生拿出那麽多藥典古籍,包括很多失傳的醫術,這就是大貢獻啊。”
劉伯說道。
“哦哦,這事兒啊,呵呵,不值得一提。”
蕭晨恍然,随即擺擺手。
“就這點小事兒,還傳遍中醫界了?”
“對于蕭先生來說,這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兒,可對于中醫界來說,卻是大事。”
劉伯看着蕭晨,敬佩道。
“藥老不止一次當衆說,蕭先生挽救了整個中醫界。”
“……”
蕭晨臉皮一抖,藥老都是這麽給他拉仇恨的麽?
也幸虧他在沒中醫界混啊,不然光憑藥老這句話,就有的是人不服他了。
“蕭先生,光顧着說話了,走,我們去藥園。”
劉伯笑道。
“藥老正在給那些藥草澆水呢,他老人家見到你,一定會非常開心。”
“嗯。”
蕭晨點點頭,跟着劉伯向裏面走去。
“劉伯,我之前聽漪萱說,你是藥老的弟子?”
“不算,最多算是半個。”
劉伯搖搖頭。
“我喜歡醫術,但資質愚鈍,也幸虧藥老不嫌棄,讓我跟着他……”
“呵呵,學醫,有時候聰明了,并不好。”
蕭晨笑笑。
“其實不光是醫術一途,很多都是如此。”
聽到蕭晨的話,劉伯一怔,因爲同樣的話,藥老也說過。
“劉伯,你是不是一直沒有行醫啊?”
蕭晨問道。
“嗯,我一直跟在藥老身邊學習,打理藥府上上下下的事情。”
劉伯點點頭。
“至于爲人看病,多年沒有過了。”
“呵呵,整天跟着藥老,劉伯這醫術,一定不低了。”
蕭晨笑了笑。
“也許‘十年寒窗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啊。”
“不敢想那些,能跟着藥老學習,我已經很高興了。”
劉伯搖搖頭。
“再别無所求。”
“難道劉伯就不想當國醫聖手,爲病人治病麽?”
蕭晨問道。
“前些年當然想,但這些年已經習慣了,現在的生活啊,就挺好。”
劉伯笑笑。
“藥老說過,醫者仁心,學醫者,要爲病患負責,更要爲病患的生命負責……萬一我這一失手,耽誤了病患的治療,那可就是大罪過了。”
“呵呵。”
蕭晨見劉伯這麽說,笑笑,也就沒繼續這個話題了。
“這次漪萱沒跟你一起回來麽?”
劉伯也岔開話題,問道。
“沒有,她最近挺忙的。”
蕭晨搖搖頭。
“我這次來京城,有點事情,既然來了,自然要來看看藥老。”
“嗯。”
劉伯點點頭。
“蕭先生有心了。”
兩人說着話,來到了藥園。
一進去,蕭晨就看到了正在彎腰澆水的藥岐黃。
此時的藥岐黃,戴着個草帽,穿着寬松的衣服,沒半點國醫聖手的風采。
劉伯想說話,卻被蕭晨制止了。
他沒有打擾藥岐黃,而是在旁邊看着。
“嗯?”
忽然,直起身子的藥岐黃,看到了旁邊的蕭晨。
他先是一愣,随即露出驚喜之色。
“蕭晨?你什麽時候來的?”
“呵呵,我也剛到。”
蕭晨笑笑,上前。
“看您認真,就沒打擾。”
“随便擺弄一下,澆澆水。”
藥岐黃滿臉笑容,往藥園門口看看。
“就你自己回來的?漪萱呢?”
“她沒回來,在龍海忙呢。”
蕭晨回答道。
“嗯,來,坐下說。”
藥岐黃點點頭,然後吩咐劉伯去泡茶。
“什麽時候到京城的,怎麽沒提前說一聲。”
“昨天到的,想着過來給您個驚喜。”
蕭晨笑道。
“我這老頭子,要什麽驚喜。”
藥岐黃摘掉了草帽,放在旁邊。
“在京城呆些日子麽?”
“應該也就兩三天,不會太久。”
蕭晨回答道。
“我是爲蘇晴來的,她如今在京城……”
“哦,這個我知道,她剛來的時候,來看望過我。”
藥岐黃點點頭。
“這丫頭在京城如何,還習慣吧?”
“她來看望過您?”
蕭晨驚訝,蘇晴沒說這個。
而且,他昨天知道,蘇晴也去過韓家,看望過韓老爺子。
他以前,都不知道。
“嗯。”
藥岐黃點點頭。
“呵呵,她沒跟我說。”
蕭晨笑了笑。
“來京城,應該還習慣,就是瘦了不少。”
“可能節奏不一樣吧,在這裏忙一些。”
藥岐黃說道。
“跟她說,有時間就來家裏坐坐。”
“好。”
蕭晨點頭。
就在兩人說話時,劉伯端着茶,過來了。
“藥老,蕭先生,喝茶。”
“嗯。”
藥岐黃點點頭。
“蕭晨,嘗嘗這茶吧,我自己種的,自己炒制的。”
“哦?”
蕭晨驚訝,端起來喝了口,香味兒不算濃郁,是那種清香的口感。
“挺不錯的。”
“呵呵。”
藥岐黃笑笑。
“比不得那些好茶,就是喝個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