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有些急了,師祖已經受傷了,怎麽還打啊?
還有,不是切磋麽?
他看看地上的大坑,這特麽也不像是切磋的樣子啊。
“不用擔心,蕭晨有數兒。”
蕭羿搖搖頭,對胖子說道。
“真的?”
胖子有點懷疑,看樣子,也不像是有數的啊!
不過,這種級别的大戰,他也摻和不上啊,他連化勁都不是。
“老夫能害烏老怪不成?”
蕭羿看了胖子一眼。
“不會不會。”
胖子忙搖頭,不敢多說什麽了。
蕭羿看着再次大戰中的兩人,眯起眼睛,這小子到底是要幹什麽啊?
轟隆!
兩人倒飛而出,蕭晨臉色發白,這一擊,讓他内腑也受了傷。
對面的烏老怪,則一口黑血噴出,踉跄着後退了幾步。
“師祖!”
胖子見烏老怪都吐血了,不由得驚叫,也顧不得别的了,快步上前。
“咳。”
烏老怪捂着胸口,沒理會胖子,而是看向對面的蕭晨。
“烏老,好受些了麽?”
蕭晨見烏老怪看着自己,笑着問道。
“嗯?”
聽到蕭晨的話,烏老怪先是一怔,随即似乎察覺到什麽,臉色變幻幾下。
一直以來,他胸口都沉悶異常,尤其是到了晚上,呼吸都有些困難。
可這一口黑血噴出後,他覺得莫名輕松不少。
“這是……”
烏老怪隐隐明白了些什麽,看着蕭晨。
蕭羿也過來了,都打吐血了,他不可能不說話了。
“小子,到底怎麽回事兒?”
蕭羿看着蕭晨,問道。
“呵呵,其實也沒什麽,雖然我不知道烏老前輩的隐疾是什麽,但通過面診,我還是能看出一二,至少他肺上以及胸腔内,有淤毒……現在一口血上來了,淤毒就算是清了,自然會舒服些。”
蕭晨笑着解釋。
“你與烏老怪打,就是這個目的?”
蕭羿一愣。
“對啊。”
蕭晨點點頭。
“要是用普通辦法,逼出這淤毒也可以,但麻煩得很,不如讓烏老前輩自己吐出來……這樣的話,會更徹底一些!另外,他活動一番,也适合我接下來的診斷。”
“你就不怕你打不過我?”
烏老怪神色古怪,到了此時,他哪能不明白蕭晨的意思。
“呵呵,我覺得我能打過。”
蕭晨憨厚一笑。
“事實證明……我确實能打過。”
聽到蕭晨的話,烏老怪一怔,随即哭笑不得,還真是老了,竟然打不過一個年輕人了。
緊接着,他想到什麽,精神一振:“你……懂醫術?”
“烏老怪,你這反應有點遲鈍啊,他要是不懂醫術,又怎麽能看出有淤毒來?”
蕭羿笑着,雖然蕭晨把烏老怪打吐血了,但也是好事兒,他在這個老友面前,可算是露臉了啊!
以前在江湖上,這烏老怪可是嚣張得很,做事全憑喜好,亦正亦邪的,很多人恨不得殺了他,但卻無可奈何。
而他,也不顧及任何人的想法,我行我素,桀骜不馴!
現在,他敗在了蕭晨的手上,看他這張臉往哪放!
“你能治好我的隐疾?”
烏老怪沒理會蕭羿,看着蕭晨,問道。
“不能确定,但可以試試。”
蕭晨微笑道。
“好……試試,那就試試。”
烏老怪有些興奮,要是沒剛才吐這一口血,估計他不會相信蕭晨的醫術。
無他,蕭晨太年輕了。
他因爲這隐疾,也拜訪了無數名醫,包括江湖上好幾位赫赫有名的神醫聖手,但依舊沒什麽辦法。
最多,也是讓他多活些年,想要治愈隐疾,根本不可能。
所以,久而久之的,他也就放棄了,一天天的,混吃等死就行了。
他現在唯一的要求就是,少遭點罪。
前幾天,蕭羿來了,他很高興,同時代的老陰貨,竟然還活着。
他也覺得沒什麽牽挂了,同時代的人,死得差不多了,他這個狀況,能挨到這一步,也算是命大了。
可現在……他又升起幾分希望。
“小子,你要是能治好我的隐疾,就相當于救了我的命,老夫這條命……就歸你了!”
烏老怪也很痛快,對蕭晨說道。
“呵呵,烏老前輩是我家老祖的至交好友,說這些就見外了……而且,烏老前輩鼎鼎大名,我也是久仰的很。”
蕭晨笑道。
“鼎鼎大名?久仰得很?”
聽到蕭晨的話,烏老怪怪笑出聲。
“桀桀,我以爲你小子是個實在人,看來也不實在……我哪有什麽大名,有的也是惡名!也就是當年那些老對頭,死的死,閉關的閉關,不知道我在這裏,不然早就來要了我的命了。”
“咳,烏老前輩的事迹,我也聽老祖說過了,我覺得烏老前輩是性情中人……挺好的。”
蕭晨幹咳一聲,這家夥在江湖上的名聲,确實不太好啊。
不過,他沒什麽惡感,而且這老怪也确實沒做什麽兇殘的事兒,無非是不戴着面具活,全憑喜好做事兒,與這個江湖格格不入罷了!
當大家都戴着面具,虛僞的活着時,你不戴着面具,那就是異類。
在他看來,烏老怪就是這樣的異類。
他大哥聶驚風……同樣也是這樣的異類。
隻不過,他大哥聶驚風喜歡玩鬧,跟個老頑童似的,而烏老怪……就跟東邪差不多!
“老陰貨……”
烏老怪看向蕭羿。
“烏老怪,你夠了啊,你現在可不是老夫的對手,再一口一個‘老陰貨’,老夫就翻臉了!”
蕭羿瞪眼。
“當着這麽晚輩的面呢,能好好聊天麽?”
“呵呵。”
烏老怪咧嘴笑了。
“行行行,當着年輕人的面,我給你留點面子……小子,你知道你家老祖爲什麽能跟我尿到一個壺裏來麽?因爲他也不是什麽好鳥,人家喊我‘烏老怪’,喊他‘老陰貨’,什麽意思,你自己品品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