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點點頭,看着黑西裝。
“怎麽,懂賭術,就不能在你們賭船上玩?”
“當然不是,不過先生似乎不講規矩啊。”
黑西裝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了。
“來砸場子,那就不能赢了錢就走。”
“怎麽,非得輸了錢,才能走?”
蕭晨露出嘲弄之色。
“剛才我想走,有個家夥跟我陰陽怪氣,非得不讓我走,要再玩一局……結果,他輸了!就在剛才,他跳海了!你憑什麽覺得,你們賭船上的高手,就能把這些錢再赢回去呢?”
聽到蕭晨的話,黑西裝臉色沉了下來:“也就是,你要破壞規矩了?”
“怎麽,蓋比爾家族連這點錢都輸不起麽?”
蕭晨嘲弄之色更濃。
“既然知道我們是蓋比爾家族,還敢來找麻煩?我懷疑,你們是葉家派來的人……所以,你們恐怕不能就這麽走了。”
黑西裝冷聲說道。
本來,要是蕭晨他們都喝了咖啡,那就不用這麽麻煩了,悄無聲息處理了就得了。
可是蕭晨三人沒喝咖啡,那隻能找個理由來處理了。
“艹,還打算明搶啊?”
白夜怒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不過當他站起來的瞬間,眼前卻一黑,腳下一軟,又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上。
他覺得,眼前很是眩暈,就像是暈船了一樣,不過……更嚴重。
“暈船了?”
白夜一驚,可随即反應過來,跟咖啡有關。
“小白!”
楚狂人扶了白夜一把,冷眼看向三個黑西裝。
而此時,兩個開船的人,也把船停了下來,從駕駛艙裏走出來。
他們手裏,都拿着槍。
顯然,他們都早有準備了。
兩個美女服務員,站在旁邊,對眼前一幕,也是見怪不怪了。
顯然,她們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
“把赢的錢吐出來,自己跳下海……命大,你們可遊回去。”
說話的黑西裝,也緩緩從後腰處,拔出一把槍,對準了蕭晨。
“看來,克雷斯納島比拉斯維加斯以及澳門更兇狠啊,那兩處的賭場,都不敢這麽幹。”
楚狂人看着黑西裝手裏的槍,冷笑一聲。
“誰讓你們來得不是時候呢?這個時候的克雷斯納島,很亂。”
黑西裝緩聲道。
“很亂?嗯,也就是說,消失幾個人,很正常,是麽?”
蕭晨點點頭,也緩緩起身。
“沒錯。”
黑西裝點點頭。
“剛才赢的錢,全都吐出來。”
“起風了。”
還坐在那裏的風滿樓,往四下看看,忽然說了一句。
緊接着,遠遠的,就見一個浪花翻滾。
海風,大了。
轟隆轟隆。
浪花,狠狠拍在遊艇上,打得遊艇微微晃動。
肉眼難見的,一個個風刃,也在半空中成型,飛快盤旋着,發出呼嘯的聲音。
不過,因爲海浪聲太大,黑西裝等人并沒有聽見。
“别墨迹,馬上把錢都交出來!”
黑西裝不耐煩了,扣在扳機上的手指,緩緩勾動。
“要不然……”
“斷!”
沒等黑西裝說完,風滿樓又輕輕說了一個字。
下一秒,隻見一道血光閃過,黑西裝持槍的右手,齊腕被斬斷了。
“啊!”
鮮血噴湧而出,黑西裝發出凄厲的慘叫聲。
他持槍的右手,也掉落在了地上。
黑西裝疼得五官扭曲,看着自己斷掉的手,更有一種濃濃的恐懼在彌漫。
怎麽回事?
這是怎麽回事!
他的手,怎麽會斷了!
他隻感覺到一陣風聲,然後手腕處就一痛!
再看蕭晨等人,根本沒有動作。
“風越來越大了。”
風滿樓又說了一句,兩道風刃又飛向那兩個開船的人。
他們持槍的手,也瞬間斷開,鮮血噴湧。
“不……不……”
兩人按着斷掉的手腕,驚恐大叫。
這一幕,實在是太過詭異了!
莫名其妙的,手就好像被人用什麽利器給砍斷了一樣,換做誰,也得恐懼了。
“啊!”
兩個美女服務員,更是發出了尖銳的驚叫聲,吓得捂住了嘴巴,連連後退。
“鬼……有魔鬼……”
其中一個黑西裝,也吓得夠嗆,臉色煞白着,大聲喊叫着。
“别拔槍,要不你的手,也會斷。”
風滿樓看着另一個黑西裝,緩緩說道。
聽到風滿樓的話,黑西裝愣了愣,不過還是把槍拔了出來。
似乎隻有槍,才能給他安全感!
可還沒等他有下一步動作,隻見手腕一陣劇痛,斷手和槍,落在了地上。
“啊!”
他瞪大眼睛,看着血流如注的斷手,這是……
想到什麽,他猛地看向風滿樓,眼中盡是恐懼之色。
剛才,他說自己的手會斷,真就斷了?
“我說了會斷,你怎麽就不聽呢?”
風滿樓見他看着自己,搖了搖頭。
“你……你……”
黑西裝全都驚恐地看着風滿樓,是他?
“小白,你怎麽樣?讓你貪喝。”
蕭晨來到白夜面前,扣在了他的手腕上。
雖然剛才他聞過了,也知道咖啡裏放的不是毒藥,但診脈還是能更确定一些。
“晨哥,我會不會死……如果我死了,一定要殺光他們,扔海裏喂鲨魚,爲我報仇啊。”
白夜強打着精神,開着玩笑。
“你死了,我把你扔海裏喂鲨魚。”
蕭晨沒好氣,拿出銀針,飛快刺進白夜的穴位裏。
“放心,有我在,死不了。”
“嗯嗯。”
白夜壓根也沒擔心,如果真是毒藥,蕭晨哪能跟他們說那麽多廢話。
很快,他就感覺自己恢複了力氣,手能攥起來了。
“行了,再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蕭晨拔下銀針,對白夜說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