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夜看到走在前面的青年,先是一怔,随即臉色微變,猛地站了起來。
他冷冷看着爲首的青年,還真是冤家路窄啊,沒想到剛到京城,來吃個飯,就能遇上!
這京城……也太小了吧!
“呵,小子,我們又見面了!”
青年看着白夜,冷笑一聲。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麽嗎?龍海是你的地盤,你牛逼可以,但别讓我在京城遇見你,要不然……”
“要不然怎麽樣啊?”
不等青年說完,一個淡淡的聲音響起。
随即,端着杯子的楚狂人,緩緩杯子放下了,擡頭看向青年。
當楚狂人擡起頭來時,青年身旁那個被稱之爲‘濤哥’的人,臉色陡然一變,瞪大了眼睛。
楚狂人?!
他怎麽在這?!
緊接着,他凝神仔細看去,眼皮又一跳,趙興明也在!
青年話沒說完被打斷,心裏很是不爽。
他皺着眉頭,循着聲音看去,馬勒戈壁的,誰這麽嚣張啊?不然怎樣?不然老子弄死你!
可當他看清楚楚狂人的模樣時,先是一愣,再仔細一看,也跟旁邊的濤哥一樣,瞪大眼睛。
作爲京城的一流大少,他是四九會所的常客!
以前,楚狂人低調,江湖上幾乎沒了他的傳說。
那次四九會所的沖突後,楚狂人這個幕後大佬被‘炸’了出來後,他就一改往日的低調。
關于他當年的事迹,也重新被翻了出來,唬得一衆大少一愣一愣的,不敢炸刺!
作爲四九會所規則的制定人,幕後大老闆本身就帶着幾分神秘色彩,再加持着楚狂人往日的傳說,他在新生代的大少中,俨然是‘神一般’的存在。
當然,也有人不服,覺得楚狂人都過時了,現在是他們的天下!
一個一流大少,在四九會所不光動了手,觸犯了楚狂人定下的規矩,還出言不遜,說楚狂人不過如此之類的。
當時也巧了,楚狂人就在四九會所。
他得知後,沒打也沒罵,而是給這大少的老子打了個電話。
也就半小時吧,這大少的老子急匆匆而來,一巴掌就抽在了這大少的臉上。
随後,這大少的老子一口一個‘楚哥’,說孩子小,不懂事兒,冒犯了楚哥,還請楚哥不要見諒什麽的。
反正,這大少的老子姿态放得很低,就差點頭哈腰了。
而楚狂人則面帶笑容,說孩子小,就該帶回去多管教一下,沒管教好還是别放出來,免得有人替他管教。
這大少的老子聽到楚狂人的話,不斷點頭,說一定好好管教之類的。
楚狂人跟他老子聊完天後,又來到這大少面前,說了一句,小子,我過時了?你老子當年跟我混的時候,都沒敢說這話,知道麽?
這大少唯唯諾諾,都已經吓傻了。
他根本沒想到,楚狂人不收拾他,竟然能一個電話,把他老子喊過來收拾他!
當時看熱鬧的人不少,這一幕落在他們眼中,引起了震動。
這可比楚狂人親自出手收拾,牛逼太多了啊!
自此以後,京城大少圈子裏,就流傳了一句話,千萬别招惹楚狂人,因爲誰都不知道,自己老子當年是不是跟楚狂人混過!
真要是招惹了楚狂人,他一個電話把自己老子喊來,那就太特麽蛋疼了!
所以,這會兒青年見到楚狂人,哪能不吓了一大跳。
他怎麽也沒想到,跟白夜一起喝酒的,竟然會是楚狂人!
如果早知道,他說什麽都不會過來找麻煩!
不,這哪是找麻煩啊,這分明是過來找虐的!
蕭晨看看站起來的白夜,再看看氣勢洶洶進來的幾人,微皺眉頭,什麽情況?
不過,他沒有說話,有楚狂人在,白夜肯定不會吃虧就是了。
“說啊,怎麽不說了?要不然怎麽樣?”
楚狂人看着青年,緩聲問道。
“楚……楚爺,您在啊。”
青年臉皮抖了抖,勉強擠出個笑容。
“楚爺,趙叔。”
那個濤哥念頭轉動後,也上前,露出笑容。
“哦,是陳濤啊。”
趙興明看看他,點了點頭。
“你們這是什麽情況?”
“我們……我和磊子聽說楚爺和趙叔在,特意過來敬杯酒!”
陳濤找了個非常蹩腳的理由,總不能說,我們是過來找麻煩的吧?
“對對對,楚爺,趙叔……我們是過來敬酒的。”
青年也反應過來,趕忙說道。
“你是誰家的?”
趙興明看看青年,問道。
“趙叔,磊子是孫家的。”
陳濤趕忙介紹道。
“孫家的?孫克金的兒子?”
趙興明打量青年幾眼,臉色稍緩。
“對對對,我父親是孫克金。”
青年忙點點頭。
“這是趙興明,趙叔。”
旁邊,陳濤小聲給青年說道。
“哦哦。”
青年點頭,心中感激,還是濤哥急智啊,想到一個理由。
要不然,今天就沒法收場了。
“行了,都别攀親帶故了。”
楚狂人開口了,看着青年。
“剛才你的話,可不像是要來敬酒的啊!”
“楚爺,這是個誤會……”
當着楚狂人的面,青年哪還敢找茬兒,苦笑道。
“誤會?小白,怎麽回事?”
楚狂人轉頭,看向了白夜。
白夜看着青年,見他眼中透着幾分請求,再想到當初那事兒,也是自己沖動了,不如就借着今天了結了吧。
“呵呵,楚哥,是個誤會,他們見到你在這,想過來敬杯酒,也很正常了。”
白夜笑着說道。
聽到白夜的話,青年松了口氣,心中對白夜的怨氣,瞬間就沒了大半。
“哦,是誤會啊?我還以爲他們是過來找麻煩的呢!”
楚狂人混迹京城,眼前什麽情況,自然看得明白。
不過,白夜是跟着蕭晨來的,也是跟着他來的,現在有人找麻煩,他自然得出頭。
所以,他把決定權交給了白夜。
如果白夜想收拾這幾個小子,那今天這事兒就折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