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你感覺怎麽樣？”
蔣廣成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揮揮手，讓兩個貼身保镖出去了。
“謝謝蔣先生關心，我已經好了很多。”
蔣五從緩緩關上的病房門上收回目光，勉強笑笑。
“嗯，那就好，我上次來，你在昏睡，我就沒吵你。”
蔣廣成點點頭。
“我聽說了，蔣先生，您日理萬機，不用來特意看我。”
蔣五感激地說道。
“不，就算再忙，也得來看看你……老五，這次你做得很好！”
蔣廣成擺擺手。
“當天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蔣先生，都是我沒用……如果我實力再強一些，老爺子他也不會……”
蔣五坐起來，一臉愧意與悲痛。
“等我進去時，老爺子他已經……走了。”
“嗯，老五，你也不用愧疚，你已經做得不錯了……要怪，就怪蕭晨！”
蔣廣成眼中閃過一抹殺機。
“蔣先生，您放心，等我好了，我一定找機會幹掉蕭晨，爲老爺子和師父報仇雪恨！”
蔣五咬牙道。
“當天，我恨我無能，沒有幹掉蕭晨，爲老爺子報仇啊！”
“這不怪你，你所做的，他們都告訴我了。”
蔣廣成搖搖頭。
“老五，别想那麽多了，先安心養好傷，至于老爺子的仇以及……姜老的仇，我們從長計議！這些血仇，肯定不會就這麽算了！”
“嗯！”
蔣五點點頭。
“老爺子和師父對我恩重如山，蔣先生，報仇的事情您盡管吩咐，就算豁出這條命去，我也要殺了蕭晨！”
“很好。”
蔣廣成滿意點頭，蔣家軍培養出來的人，果然忠心耿耿啊！
“對了，蔣先生，我聽說……蕭晨殺師父時，您親眼見到了？”
蔣五看着蔣廣成，想到什麽，問道。
“沒錯。”
蔣廣成想到那晚碼頭上的事情，眯了眯眼睛。
如果不是蕭晨阻攔，他們早就已經離開！
或許，他們離開了，就沒有後面的事情了，父親也不會死！
所以，不管蕭晨是不是真正的兇手，他都要把這筆賬算在蕭晨的頭上！
蔣家落得如此局面，罪魁禍首，同樣是蕭晨！
“蔣先生，您能跟我說說麽？”
蔣五身子微微顫抖。
“師父他老人家……到底是怎麽死的麽？”
“姜老他……死得很慘，屍骨無存。”
蔣廣成咬咬牙，把當晚碼頭上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蕭晨，你先殺我師父，再殺老爺子，我和你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聽完後，蔣五怒吼一聲，盡是殺意。
“不光是你，我蔣家……也與他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蔣廣成冷冷說道。
“蔣先生，我的命是蔣家給的，要不是蔣家，我早就死了……蔣家給了我一切，我也是蔣家的一份子！”
蔣五看着蔣廣成，沉聲道。
“好，你能這麽想，很好。”
蔣廣成拍了拍蔣五的肩膀，滿意點頭。
“老五，好好養傷，馬上就是老爺子的葬禮了，我希望……你能前去送老爺子最後一程。”
“蔣先生，我一定會去的。”
蔣五點點頭。
“好，你再給我說說當天發生的事情，你們進去後，都看到了什麽？”
蔣廣成看着蔣五，問道。
“嗯？”
聽到蔣廣成的話，蔣五一怔。
“蔣先生，他們兩個沒告訴您麽？”
“他們說過了，不過小昱說，每個人的角度都不同，可能就有不同的發現……你說說你看到的，從蕭晨一到蔣家，都跟我說說。”
“好，當時師父失蹤，老爺子覺得師父可能兇多吉少，就把他調到他身邊……那天，老爺子跟我說，蕭晨要來做特殊權益交接，讓我去門口等一下，接蕭晨進去……”
蔣五開始說了起來。
“我隐隐知道，師父失蹤可能就跟蕭晨有關，而且……他有可能殺了師父，所以我見了他的面後，态度并不好，還想爲師父報仇！所以，我出手了，想打斷他的手腳，這樣就算老爺子知道，應該也不會懲罰我……再說了，隻要能爲師父報仇，就算老爺子懲罰我，那我也願意！”
“嗯。”
蔣廣成點點頭。
“我跟蕭晨動手後，發現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我被他打傷了……蕭晨就說，他要問問老爺子，這就是他的待客之道？然後，他就帶着那個女人進去了……等我被扶起來，再進去後，老爺子他已經……走了，而蕭晨和那個女人就在老爺子面前。”
蔣五說到這，咬了咬牙。
“看到這一幕，我們三個都認定蕭晨是兇手，自然要爲老爺子報仇，可我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被他又一次打傷……蔣先生，都是我沒用，保護不了老爺子就算了，連給他報仇都不行。”
“嗯。”
蔣廣成緩緩點頭，跟他了解到的，都差不多。
他心裏有些奇怪，不知道兒子爲什麽讓他再來問問蔣五。
“行，我知道了，不管怎樣，都過去了，好好養傷，蔣家還需要你。”
“嗯。”
蔣五點點頭。
“那就先這樣，我還有事，先走了……有什麽事情，你可以給我打電話！”
蔣廣成又拍了拍蔣五的肩膀，說道。
“好，我送送蔣先生。”
蔣五說着，就要起來。
“不用，你躺着吧，我等你出院。”
蔣廣成搖搖頭，起身向外走去。
蔣五看着蔣廣成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直到蔣廣成出去後，他才長長舒出一口氣，攥起了拳頭，眼中寒芒一閃而逝。
過了差不多五六分鍾，他拿起床頭上的手機，撥出一個号碼。
“你來我這一趟，現在。”
“好的，五哥。”
電話裏，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
蔣五沒再多說什麽，把手機重新放下，閉上了眼睛。
半小時左右，一個男人來了。
“五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