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怎麽全都撤下來了?
而且,看嶽家老大那神色,好像有些不對勁啊!
“難道,這年輕人有什麽大來頭不成?”
有人猜測道。
“如果真是這樣,那真是老天有眼啊!”
旁邊有個老頭,一頓手中的拐杖,神色激動。
“這嶽家父子,橫行鎮長,欺負咱老百姓……現在,報應來了!”
“孫大爺,您小點聲,萬一讓他們聽到麽?”
一個年輕人,吓得臉色微變,提醒道。
“怕什麽,聽到就聽到,我一把年紀了,還怕他們……哼,我早就說過,這嶽家父子一定會遭報應的,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啊!現在,報應來了!”
老頭瞪圓了眼珠子,說道。
周圍的人,雖然不敢像老頭這麽說,但都點點頭。
在土山鎮,嶽家父子惡名昭著,無人不怕,但也無人不恨!
現在,看着嶽家父子好像要倒黴了,簡直就是喜大普奔!
差不多三四分鍾左右,嶽龍的手機,又響了。
他見是王市長打來的,趕忙接聽電話。
“王市長,怎麽……”
“完了……”
這次,王市長的聲音,沒那麽憤怒了,而是……就像是掉魂一樣的無力。
“王市長,什麽意思?”
聽到王市長這樣的聲音,嶽龍更害怕了,甚至兩條腿都在哆嗦了,有些站不穩。
“剛才我給李副省長打了個電話,他又問了一下……錢書記也是接到電話,才給我打的電話。”
王市長發火都發不出來了。
“王市長,您這話什麽意思?”
嶽龍一時間沒明白過來。
“嶽龍,你他媽還不明白麽?艹,你們父子倆,這次踢到鐵闆上了!你口中的那個歹徒,他可直達天聽!據說,錢書記接到的電話,是從朝廷某秘書辦公室打來的!”
王市長一下子又怒了。
“什麽?朝廷?”
聽到這話,嶽龍拿着手機的手一抖,手機掉在了地上。
緊接着,他雙腿一軟,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朝廷?
這是在他眼裏,遙望而不可及的權力中樞!
“嶽龍……我們都完了……”
聽筒中,傳來王市長這麽一句話後,就挂斷了,隻剩下‘嘟嘟’聲。
嶽龍跌坐在地上,渾身顫抖,如墜冰窖。
他想到剛才蕭晨打電話時的某些細節,身子顫抖的更厲害了。
剛才他沒覺得什麽,現在轉念回去一想……有幾個細節,他現在光是想想,就忍不住哆嗦。
甚至……他通過這幾個細節,已經猜測出了幾分。
可……哪怕是猜測出了幾分,他還是不怎麽敢相信。
一号麽?
怎麽可能!
可再想到王市長剛才的話,某秘書辦公室下達的命令,他又覺得,自己的猜測,是真的。
想到這,他擡頭看向蕭晨。
“嶽縣長,你們領導又說什麽了?”
蕭晨有點好奇,叼着煙,問道。
此時,他已經把嶽波扔在了旁邊。
他知道,現在就算是借嶽龍十個膽子,也不敢對自己怎麽着了。
再說了,這些警察也不是傻子,他們看不出什麽來麽?
“你……你……”
嶽龍看着蕭晨,骨碌一下子,從地上爬了起來。
不過,他沒有站起來,而是手腳并用,爬到了蕭晨面前。
“這位……這位先生,我錯了,都是我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請您放我一馬吧!”
嶽龍雙膝跪地,大聲哀求起來。
“呵。”
蕭晨看着跪在面前的嶽龍,冷冷笑了。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您了,饒了我,放我一馬……”
嶽龍見蕭晨沖着自己冷笑,雙手撐地,開始磕頭。
砰砰砰。
到了這會兒,心中恐懼無比的他,哪敢耍什麽花樣。
幾個頭磕完後,他腦門上已經全都是血了,看起來非常狼狽。
不過,蕭晨卻沒有任何同情的心思。
相比較這父子爲禍一方,這些年壞事做盡,磕幾個頭算什麽!
他不難想象,在這些年來,受他們欺負的人,肯定也是磕頭求他們放過!
可他們……會放過麽?
應該不會!
所以,蕭晨看着磕頭磕得滿臉鮮血的嶽龍,絲毫不心軟。
嶽波趴在地上,看着大兒子咣咣磕頭,也明白了什麽。
他強忍着疼痛,也用腦門往地上撞。
“少俠,我錯了,都是我們錯了啊。”
很快,嶽虎也參與起來,嶽家父子三人,要麽跪,要趴,都在求蕭晨放過他們。
這一幕,看得現場落針可聞。
張隊長等人,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嶽龍。
這……還是那個在縣上說一不二的嶽縣長麽?
緊接着,他們都用驚駭的目光,看着蕭晨。
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麽人!
一個電話,就讓嶽縣長跪在地上求饒了?
而中年警察,想到剛才他做的事情,心裏更是猛顫。
完了完了。
他哆嗦着,連嶽家父子都這樣了,那他……怎麽辦!
他很想也沖上去,跪着一起磕頭。
可他雙腿發軟,有些不受控制,連一步都邁不出去了。
而不遠處,那些看熱鬧的老百姓,也都呆住了。
雖然他們早有預料,嶽家父子可能要倒黴了。
可卻沒想到,會看到這一幕。
他們看着狼狽的嶽家父子,想到這些年,他們做的那些惡事,非但沒有同情和可憐,反而覺得非常解恨。
“哈哈,真的是老天有眼啊,嶽家父子倒黴了,他們完了!”
剛才那個老頭,大笑着,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當年,他兒子因爲一點小事兒,得罪了還在鎮子上的嶽龍,就讓其找人,打斷了一條腿。
至今,他兒子還一瘸一拐,連個媳婦兒都說不上。
說起來,這嶽家父子于他,有斷子絕孫的仇恨!
要不是他兒子腿斷了,又怎麽會找不到媳婦兒,又怎麽會留不下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