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問趙楠,就是覺得他跟自己統一立場。
讓他沒想到的是,趙楠竟然會這麽說。
“放屁,趙楠,之前還不是你說,跟秦蘭商量好了,讓她願意嫁給闫家了麽?當時你也在!”
老者怒聲道。
“這個……師伯,那現在已經這樣了,我們能怎麽辦?”
趙楠都想哭了,他感覺他現在是豬八戒照鏡子,兩面不是人了。
“哼!”老者也懶得搭理趙楠,轉頭看向甯可君:“師妹,剛才闫嵘說了,這事兒必須要給闫家一個交代……他們闫家,不可欺。”
“師哥,闫家不可欺,我們飛雲坊就可欺了?”
甯可君看向老者,沉聲問道。
“我們飛雲坊當然也不可欺,但我們飛雲坊與闫家交好幾十年了,總不能就因爲這點事鬧翻了吧?而且,我們還是盟友關系,當初也是爲了鞏固盟友關系,才想讓秦蘭嫁到闫家……”
老者見甯可君聲音冷了,态度稍稍放軟,不管怎麽說,她都是掌門。
聽到老者的話,甯可君心裏歎口氣,又看向了秦蘭。
雖然她是掌門,但在飛雲坊,卻不是說了算的人。
掌門之上,還有長老會,很多事情,她也無能爲力。
啪啪。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誰?”
“掌門,闫家的人來了。”
外面傳來弟子彙報。
聽到弟子的話,甯可君等人臉色都是微變,闫家這是上門讨要說法來了。
“請他們進來。”
甯可君平靜一下心情,緩緩說道。
“是。”
很快,門被推開,闫家老家主闫嵘帶着闫家老五老七以及闫鳴等人進來了。
闫嵘一張老臉陰沉着,幾乎可以滴出水來。
闫家老五的臉色蒼白,蕭晨那一擊,讓他受了不輕的内傷。
至于闫家老七,半邊臉已經腫成了豬頭。
闫少一進門,就看到了秦蘭。
他眼中閃過一絲怒火,在他看來,秦蘭背叛了他,給他戴了綠帽子!
“老闫。”
老者見到闫嵘,忙站起來,堆積出笑容。
“老徐,你們飛雲坊,有什麽說法麽?”
闫嵘冷着一張臉,沉聲問道。
“這個……我們正在商量,而且事情可能也不像是我們想象中的樣子,秦蘭跟那個男人,隻是朋友……”
“朋友?哼,朋友見面,又摟又抱,還是酒店開房?”
闫少怒聲道。
聽到闫少的話,秦蘭擡起頭:“我跟誰又摟又抱,跟誰去酒店開房……跟你有關系麽?”
“你……”
本來闫少這就滿心怒火,聽到秦蘭的話,更是差點氣瘋了。
闫嵘的臉色也沉了下來,瞪着秦蘭:“你說什麽?”
“我與你們闫家沒關系,上次我說要嫁到你們闫家,是開玩笑的……别當真,當真你們會哭的。”
秦蘭淡淡地說道。
“好……開玩笑?好,很好,我還沒見過敢戲耍我闫家的人!”
闫嵘說這話時,氣勢外放,俨然是化勁大高手!
秦蘭被闫嵘氣勢所壓,臉色忍不住一白,不過她還是昂着腦袋,硬撐着,不去低頭。
“如果你不是我孫子喜歡的女人,你現在已經死了,知道麽?”
闫嵘看着秦蘭,冷冷說道。
“……”
秦蘭沒有說話,她已經說不出話來了,甚至額頭已經出現了汗水,有種窒息的感覺。
這,就是化勁大高手都得威勢!
“闫老,秦蘭還是個小輩,若有什麽得罪之處,我代她向你道歉了。”
甯可君輕輕開口,同樣氣勢外放,與闫嵘的氣勢糾纏在一起。
随着甯可君一開口,秦蘭壓力倍減,仿佛一座大山消失了般,連續喘了幾口粗氣。
闫嵘眯起眼睛,看了眼甯可君,四十歲的化勁高手,在整個古武界都不多見啊!
當年的甯仙子,也是風華絕代之人!
尤其是她的天賦,更力壓同代人,隻有少數幾人能與她争鋒!
可是,卻沒誰能征服她甯仙子,後來飛雲坊老掌門仙去,力排衆議,把她推上了飛雲坊掌門的位子!
“既然甯掌門開口了,我自然不會計較,不過這件事情,卻必須要給我們闫家一個交代!”
闫嵘收起氣勢,緩緩說道。
“師父,我……”
秦蘭看向甯可君,想要說什麽。
“别說了,趙楠,把她帶回房間,沒我的命令,誰也不準與她見面!”
甯可君不等秦蘭,冷冷說道。
“是,掌門。”
趙楠忙點點頭,看向秦蘭。
“師父……”
“難道你要違背師命不成?”
甯可君看着秦蘭,聲音很冷。
“我……”
秦蘭張張嘴,還是沒說什麽。
她心裏清楚,師父這麽做,雖然是軟禁她,但同樣也是在保護她!
“師妹,走吧。”
趙楠來到秦蘭面前,他沒敢去看闫少。
秦蘭想了想,點點頭,跟着趙楠向外走去。
闫少盯着秦蘭,很想撲上來問問她,到底有沒有跟那個男人發生關系。
可是……他沒敢。
不管怎麽說,這都是飛雲坊的地盤。
最主要的是,他還不一定能打過秦蘭呢!
“老闫,别生氣,先坐下再說。”
老者堆着笑,他和闫嵘是老朋友了,對于闫鳴和秦蘭的事情,他也很是贊同。
現在出了這麽一檔子的事情,他心裏也很生氣。
“老徐,這件事情,該怎麽辦?”
闫嵘深吸一口氣,壓下怒氣,坐下,沉聲問道。
“老闫,那你們有沒有去找對方?”
老者想了想,問道。
“老五和老七他們去了。”
想到這個,闫嵘更火大了。
老者看向闫家老五和老七,當他看到兩人的臉色以及豬頭模樣,不由得愣住了,這是什麽情況?
“他們帶人去了,結果被人打出來了!”
闫嵘說這話時,老臉也有些挂不住,這可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