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本來就帶着傷,夠狼狽了,夠郁悶了,要是再讓白夜說下去,别再真一口血噴出來,氣死過去。
他死不死倒是沒啥,主要他們兩人還沒聊啊,等聊完了再死也行啊!
“秦大少,你要是覺得我是來看你笑話的,那你就太小瞧我白夜了……我是那樣的人麽?好歹我白夜在龍海圈子裏,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是吧?”
白夜看着秦建文,撇嘴說道。
秦建文咬牙,赫赫有名?是惡名昭著吧!
“雖然咱們有矛盾,有沖突,但現在你都快死了,還計較這些幹嘛?我來請你吃頓飯,也算是爲咱相識一場畫上個句号。”
白夜說着,拉過旁邊的椅子坐下。
“你才快死了呢!”
秦建文大怒,會不會聊天啊?
“呵呵,怎麽,你還想着活?别做夢了,你做的事情,比殺一百個人,強女幹一百個娘們的罪行還要大,槍斃你一百次都不夠!”
白夜笑着說道。
“他可能真死不了。”
忽然,蕭晨幽幽的聲音響起。
“啥?死不了?”
白夜一愣。
“他手裏有談判的籌碼。”
蕭晨淡淡說了一句。
白夜更愣了,瞄着秦建文,這家夥竟然還有籌碼?而且還是能與國家談判的籌碼?
“我說秦大少,你牛逼啊!”
“呵。”
秦建文冷笑一聲。
“既然死不了,那就更好了……那我收回剛才的話,今天就單純喝喝酒,聊聊天。”
白夜正說着去,敲門聲響起,酒菜送來了。
“去準備張桌子。”
白夜又吩咐了一句,這家酒店就是白家旗下的,他白大少在這裏絕對好使。
很快,桌子椅子都搬了進來。
秦建文也坐在了椅子上,拿起桌上的香煙,點上吸了一口。
他的胳膊,還是有些不靈變。
“來,秦大少,今天可得好好喝點。“
白夜倒上酒,對秦建文說道。
秦建文看着滿桌子的菜,喉嚨也滑動了幾下,他從昨晚到現在,還沒好好吃過東西呢。
不過想到上次的烤地瓜,他又有些擔心。
“來,晨哥,秦大少。”
白夜舉杯。
蕭晨也端起杯子,倒是秦建文,猶豫一番後,還是拿起杯子。
“這裏面……沒瀉藥吧?”
秦建文低頭看看酒杯,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啊?瀉藥?”
白夜一愣,随即神情變得古怪。
“當然沒有,我和晨哥不也喝呢嘛。”
秦建文一想也是,都一個瓶子裏倒出來的,應該沒什麽貓膩。
在用筷子的時候,秦建文的胳膊就用不上力了。
蕭晨想了想,拿出兩根銀針,抓着秦建文的胳膊,快速刺進了穴位。
“現在再試試,等吃完飯拔掉。”
蕭晨淡淡一句。
秦建文一愣,重新拿起筷子,發現竟然能用得上力了,不由得心中震動。
真神了!
兩根銀針,竟然有如此神奇的效果?
本來,他對蕭晨的醫術還有些擔心,現在真信了。
“秦大少,你忒不仗義了,自己被抓了,撩了那麽多人,搞得整個龍海都地震了……還好我白家沒有,要不然,我他媽想弄死你的心都有。”
幾杯酒下肚,白夜看着秦建文說道。
“我不拿出點幹貨來,哪有籌碼談判?什麽仗義不仗義的,先把自己的命保住了再說!還有,我跟他們也沒什麽交情,所以談不上不仗義。”
秦建文夾了一個蝦仁,說道。
“反正,你這人不可交。”
白夜搖搖頭,悶了一口酒。
“我也沒打算跟你交。”
秦建文冷冷回了一句。
“……”
白夜差點拍桌子。
終于,一頓飯就在這種尴尬且别扭的氛圍中吃完了,白夜接了個電話,就打算離開了。
蕭晨把白夜送了出去。
“晨哥,這家夥真能活?”
白夜忍不住問道。
“嗯,他手裏還有一份名單。”
“媽的,這樣都弄不死丫的,命還真大!”
白夜罵了一句。
“呵,想他死不難,但我忽然覺得,他活着,還有用處。”
“什麽用處?”
“呵呵,以後你就知道了。”
蕭晨笑了笑。
白夜見蕭晨如此,也就沒再多問,點點頭,離開了。
蕭晨重新回到庫房,看着吃飽喝足的秦建文:“行了,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我們該談正事兒了!要是不能讓我滿意,這一頓,就算是你最後一頓了。”
“……”
秦建文的動作一僵,然後點了點頭。
“說吧,想怎麽談?”
“蕭晨,我問你個事情。”
“你問。”
“如果白夜也是飛鳥的人,你會怎麽做?”
秦建文看着蕭晨,認真問道。
“小白?”蕭晨眯起眼睛。
“對。”
“不可能。”
“呵呵,如果可能呢?他……”
砰!
蕭晨不等秦建文說完,一腳把他踹飛了出去,足足滾了三四米,才停了下來。
“秦建文,别跟我玩沒用的,他是我兄弟,我願意相信他……你也别想着在我心裏種下一顆懷疑的種子,用來挑撥我和他的關系。”
蕭晨居高臨下看着秦建文,冷冷說道。
“咳咳……”
秦建文臉色蒼白,嘴角溢出鮮血。
不過,他并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一絲笑容。
“秦建文,你要是再說我兄弟的壞話,我就弄死你……我這人,幫親不幫理!”
“呵呵,白夜能有你這樣的兄弟,是他的福分。”
秦建文笑着說道。
蕭晨皺眉,秦建文這是什麽套路?
“我聽說,你收了兩個飛鳥的手下,是吧?”
“對。”
“你解開了他們體内的毒?”
“沒錯。”
“我體内也有毒。”
秦建文看着蕭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