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哥，怎麽樣？”
“蘇總怎麽說？”
丁力搖搖頭：“沒什麽事情，該幹嘛幹嘛吧！”
保安們互相看看，點點頭，都各自散開了。
不遠處，陳亮向這邊看看，又低頭看了眼手機。
嘟嘟。
手機屏幕亮了亮，陳亮看着上面的号碼，心中一動，忙站起來，向外面走去。
丁力看着陳亮的背影，想了想，打消了跟上去的念頭。
出去後，陳亮接聽了電話。
“喂？”
“昨晚傾城公司，到底發生了什麽？”
電話中，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
“我也不清楚，我昨晚不在公司。”
陳亮搖搖頭。
“盡快查一下，然後告訴我。”
“是。”陳亮點點頭，遲疑一下：“我還需要爲你們做多久？”
“别急，最多半個月。”
“那麽久？”
“别多問，爲我們做事，不會虧待你！就在剛才，我剛給你轉了一百萬過去！”
那邊的聲音更冷。
陳亮聽到一百萬，眼睛微亮，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我知道了。”
兩人又聊了幾句後，那邊挂斷電話。
陳亮沒有立即回去，而是登錄手機銀行，上去查了查，見果然多了一百萬後，才露出笑容，收起手機回去了。
等回到辦公室，他沒有回自己的位置，而是來到一個保安面前。
“老張，來，抽根煙。”
陳亮掏出香煙，遞過去一根。
老張看着陳亮手裏的煙盒，眼睛一亮：“吆，軟中？老陳，行啊，現在都抽軟中了？”
“呵呵，偶爾來一盒，裝裝場面嘛，平時都舍不得抽。”陳亮咧咧嘴，“來，快點上。”
“好。”老張點點頭，點上煙，美美地吸了一口：“嗞嗞，這軟中的味道，就特麽不一樣啊。”
“還好，來，給你了。”
陳亮把剩下的大半盒，扔到了老張面前。
“給我了？”老張有些驚喜：“老陳，怎麽這麽大方了啊。”
“看你說的，不就是一盒煙嘛。”陳亮白眼，然後抽着煙，裝着随意的問道：“老張，昨晚咱公司出啥事兒了？”
“啥事兒？大事！”
老張狠狠吸了口香煙，說道。
“怎麽個大事兒？我剛才看到那麽多警察來了，事兒應該不小啊。”
陳亮問道。
“想知道？”
“嗯嗯，我這人沒别的，就好奇心大！”
陳亮忙點點頭。
“昨晚啊，我聽說，來了兩群人，在院子裏殺得血流成河啊！”
老張叼着煙，小聲說道。
“哦哦，什麽樣的兩群人？”陳亮問完，忽然想到什麽：“你剛才說什麽？聽說？”
“對啊，聽說啊，聽丁哥說的。”
老張點點頭。
“老張，你昨晚不也在這麽？”
陳亮心中微沉，問道。
“我在啊，不過丁哥都讓我們呆在保安部了，沒讓我們出去。”
老張點點頭。
“爲什麽？”
陳亮皺起眉頭。
“不過，就是呆在保安室，我們也聽到了慘叫聲……丁哥回去時，吓得臉色都白了。”
老張說着，順手把軟中華揣進了兜裏。
“……”
陳亮并沒有在意老張的動作，而是深深皺着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老陳？老陳？”
老張一支煙抽完了，見陳亮發呆，忍不住問道。
“啊？怎麽了？”
陳亮驚醒過來，看着老張。
“你想什麽呢？不管咋回事兒，都跟咱無關……哦，對了，昨晚還動槍了。”
老張想到什麽，說道。
“還動槍了？”陳亮一驚，想了想，站起來：“行，那你先坐着，我去找丁哥打聽打聽，我這好奇心一上來啊，心裏就跟貓爪似的難受。”
“嗯嗯，那你去問問丁哥，不過我覺得他不會告訴你。”
“我去問問，要是不說就算了呗。”
陳亮說完，站起來，向着部長辦公室走去。
老張看着陳亮的背影，撇撇嘴，想到什麽後，又拿出軟中華，重新點上一支：“這煙，不孬啊！”
啪啪。
敲門聲驚醒了正在發呆的丁力，他擡頭看了眼。
“進來。”
當他看到進來的是陳亮後，心中有些奇怪。
“陳亮，你怎麽來了？”
“丁哥，呵呵，沒啥事兒，我過來坐坐。”
陳亮笑了笑，坐在丁力對面，又拿出一盒嶄新的軟中華。
丁力愣了一下，過來坐坐？
随即，他神情略微有些古怪，這家夥算是送上門來了麽？
“來，丁哥，抽根煙。”
陳亮拿出煙，遞給丁力。
丁力接過來，點上，笑了笑：“老陳，最近都抽上軟中華了？”
“嘿，偶爾抽抽。”陳亮也點上煙：“丁哥，咱公司這是出啥事兒了？我怎麽聽說又是死人，又是槍戰的……還來了這麽多警察。”
“你怎麽對這事兒這麽感興趣？”
丁力心中一動，看着陳亮問道。
“我也不是感興趣，就是有點好奇，想打聽打聽……再說了，這不是在公司上班嘛，我這人膽子不大，萬一再發生什麽槍戰，那多危險啊。”
陳亮認真說道。
“哦？你膽子不大？老陳，你少蒙我了！”丁力吐了個煙圈：“你是咱保安部數一數二的高手，會怕這些？”
“高手也怕死啊，我聽說死了好多人。”
“嗯，确實死了很多人……唉，我現在想想那情形，心裏都有點哆嗦。”
“丁哥，到底是怎麽回事？跟我說說。”
“行吧，那我就跟你說說。”
丁力點點頭，把修改後的版本，告訴了陳亮。
陳亮仔細聽着，生怕錯漏了一點，等會兒還得彙報呢。
半小時後，陳亮心滿意足離開了。
等陳亮離開後，丁力拿起手機，給蕭晨打去電話，把這邊的事情說了一遍。
“嗯，釘子，你做得不錯！”
蕭晨聽完後，露出笑容，這個很久前發現的魚餌，終于起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