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二院,蕭晨見到了李母和李憨厚,他們正在吃晚餐。
李母的晚餐,還是藥膳坊送的,是根據她身體狀況來随時調整,有助于她的康複!
而藥膳的藥方,都是蕭晨親自來開的!
如今,李母對蕭晨的醫術,可以說百分百信任,甚至覺得神乎其神,硬生生從閻王手裏,把她的命給奪了回來!
“晨哥,你來了,吃點?”
李憨厚見蕭晨進來,放下饅頭,沖蕭晨憨笑道。
“我吃過了。”蕭晨笑着搖頭,跟李母打個招呼,自己找地方坐下。
“阿晨,我感覺身體已經沒多大問題了,什麽時候可以出院?住在這裏,挺麻煩人的,李院長每天都過來。”
李母看着蕭晨,心中卻在感慨,想當初他們母子差點被醫院趕出去……現在,每天院長親自來問候,實在是天差地别的待遇啊!
而這一切變化,也都是因爲眼前這個年輕人。
“嗯,我今天來,也是說這個事情……阿姨,如果您想出院的話,那後天就可以辦理出院手續了。”
蕭晨說着,從兜裏掏出鑰匙,放在桌上:“上次我跟大憨說,幫你們找房子,晚上跟藥老吃飯,他說他在這邊有套閑置的别墅,就在黃江旁邊,周圍環境很不錯,也很安靜,然後把鑰匙給了我,說讓你們先住過去。”
“藥老的别墅?這怎麽合适……”李母下意識想要拒絕,她是個不喜歡欠人情的女人。
“阿姨,沒什麽不合适的,先住過去吧!”蕭晨笑了笑:“你要是覺得藥老的不合适,那就當成我的,您總不會跟我客氣吧?”
李母聽到他這麽說,想了想,才緩緩點頭:“好。”
蕭晨見李母答應下來,把鑰匙扔給李憨厚:“等後天,我來接你們出院。”
“嗯。”李憨厚跟蕭晨沒客氣,他都記在了心裏。
“大憨,我明天有點事情不在公司,你明天去公司吧。”
“好。”
“最近可能有人對蘇總不利,你明天到了公司,别的不用管,負責蘇總安全就好!”
“晨哥放心,俺一定保護好蘇總安全!”李憨厚見蕭晨說得認真,用力點點頭。
“阿姨,您這邊,我讓李院長幫您安排個陪護還是怎樣?”蕭晨考慮很周全。
“不用,我已經能照顧自己了。”李母笑着搖頭。
蕭晨點點頭,又在病房呆了會兒,順便給李母診了一下脈,然後離開了。
他沒有回郁金香别墅,而是去了‘寂寞酒吧’。
夜幕降臨,酒綠燈紅,一片繁華之色。
尤其像龍海這種大都市,夜生活缤紛多彩,工作一天的人們,總是樂于出來發洩一下壓力或者欲望。
等到他‘寂寞酒吧’時,這裏已經人滿爲患,燈光閃爍,顯得有些嘈雜。
舞台上,幾個搖滾歌手正在扯着嗓子歇斯底裏着,而下面的小舞池中,也有寂寞的男女瘋狂搖擺着身體,發揮着過剩的荷爾蒙。
蕭晨輕車熟路,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走進後面的辦公區。
“晨哥,你來了。”
小刀正在擦着他那把殺人無數的刀,聽到聲響,擡頭見是蕭晨,放下刀,站起身來。
“嗯。”蕭晨點點頭,目光掃過桌上的刀,笑了:“大晚上的,不出去摟妹子,在辦公室摟着你的刀幹嘛?”
“這輩子,可以沒有妹子,但卻不能沒有殺生刀。”小刀手指劃過刀刃,輕笑:“它,就是我心愛之人!”
蕭晨一咧嘴:“這就是愛刀之人?傳出去,很容易讓人覺得你有戀物癖的!”
“随他們想,他們不懂得,一把刀,對于一個刀客來說,意味着什麽。”小刀并不在乎。
蕭晨沉默了幾秒鍾,确實,自古以來,不就有句話麽?
刀在人在,刀斷人亡!
或許,對于小刀來說,就是如此!
他,能稱之爲——刀客!
“晨哥,我已經跟殡儀館約好,明天上午十點,正式下葬。”小刀收起刀,對蕭晨說道。
“嗯。”
“按照你說的,不會有什麽太繁雜的禮儀過程……”
蕭晨點點頭,蘇雲飛的死,不能曝光出來,所以他不準備大操大辦,安靜入土爲安就好了。
不是都說麽?
一個人牛逼不牛逼,就看他的葬禮!
這幾天,有時候蕭晨在想,如果蘇雲飛不是私下跟自己去那伽而死,如果他是爲國犧牲,那他該享受怎樣的榮耀?
馬革裹屍?
紅旗蓋身?
甚至,軍界那幾位大佬,也會來親自送行吧?
蕭晨歎口氣,他欠蘇雲飛的,不單單是一條命,更是一份屬于他的榮耀!
“我去看看老蘇。”
蕭晨越想越煩悶,來到隔壁房間,看着桌上的照片,一時沉默無語。
啪。
蕭晨點上三根煙,立在了照片前,然後自己也點上一根,狠狠吸了幾口。
“老蘇,該屬于你的榮耀,我會爲你找回來……明天,我送你!”
十多分鍾,蕭晨僅僅說了這麽一句話,然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而桌上,新立起的三根香煙,香煙袅袅,光芒一閃,一閃。
“晨哥,我們出去坐坐?”
小刀看蕭晨情緒不高,開口說道。
蕭晨深吸一口氣,故作輕松一笑:“好啊,出去看看,有沒有啥漂亮妹子。”
“呵呵,來我這裏玩的妹子,質量還是不錯的。”
小刀也咧咧嘴,一瘸一拐,向外面走去。
來到外面,音樂聲迎面撲來,讓人心跳都加快了幾分。
“刀哥!”
有服務生看到小刀,忙上前問候。
“送兩打酒來一号位置,再來點果盤小吃什麽的。”
小刀對服務生說道。
“好!”
來到一号位置,蕭晨打量幾眼,發現這裏無論視覺還是環境,都是這酒吧最好的。
“這裏怎麽空着?”
蕭晨有些好奇的問道。
“呵呵,知道你今晚過來,特意留了出來。”
小刀笑着說道。
很快,服務生就送來了果盤、小吃和啤酒。
“來,晨哥,先走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