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遠山笑着眯起眼睛:“想不到我慕容家這英雄會還能引來二品巅峰的高手,有趣,有趣啊。”
崔鴻鈞聽慕容遠山如此樂觀,小心的提醒道:“會不會是有人在打我慕容家的主意?”
慕容遠山一愣,扭頭看向崔鴻鈞:“鴻鈞啊。”
“在家主。”
“你就是太小心了,你說人家渡劫渡咱家門口了,能是打咱的主意?”
崔鴻鈞一想也是,急忙點頭:“是鴻鈞考慮不周。”
“無事無事,你猜猜此人會是誰?”
“恩……”
略微沉思,崔鴻鈞分析道:“六派之中均沒有進入二品的,所以可以排除在外。”
“三山避世不出,蓬萊遠在東海,太初山不在大景境内,明山又隐世多年,前些年甚至還有人提議将其移出道盟,不過被駁回了。”
“但從上次他們現身來看,實力差不多在四五道雷劫位于二品後期的位置上,所以差不多也可排除在外。”
“江家江天早年就是八道雷劫的二品巅峰高手,其餘兩名二品長老不過是二三道雷劫,不符合。”
“慕容家除了老家主您和我以外,沒有二品,而上官家似乎上官青雲是……上次聽聞他的消息還是剛入七道雷劫鞏固自身二品巅峰修爲,短時間内應該不能再進八道雷劫了吧?如此看來,沒有人了,難道不是道盟的人?”
慕容遠山撫摸着自己的胡須,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九天之上即将墜落而下的玄雷。
“上官家出了一個了不起的人物啊!”
崔鴻鈞臉色一變:“家主的意思,此人是上官青雲?”
“不錯啊,這股氣息是老夫很熟悉,是人劍合一的境界,大景境内劍修除了上官青雲,别無他人。”
“他來我慕容家渡劫,會不會……”
慕容遠山笑道:“我想上官家能與我慕容家并列在道盟之中,也不是沒有道理,眼光都十分的獨特。”
“家主的意思?”
“鴻鈞啊。”
“在。”
“走,我們去會會這上官青雲,看看老夫能在這後輩面前走上幾招。”
“家主……”
“哈哈哈,走吧。”
……
除了慕容遠山,其他到場的道盟之中有名望有實力的人以及江湖上的高手們,也紛紛推測引發如此異象的是何許人也。
如此可怕的雷劫,當真是許多江湖高手一輩子都沒有見到過的存在。
有些人看到此雷劫,甚至還會心生頓悟,打破多年未突破的瓶頸,而有的人看到此雷劫,則會憂心忡忡,考慮諸多。
慕容正年顯然就是此刻最焦慮之人。
“陳海,你說此雷劫是老家主引發的嗎?”
“二爺,觀此雷劫強度,我慕容家從未見過,老家主雖然修爲深厚,但應該還沒有理由引發此雷劫的地步。”
“那你說我的心爲何惴惴不安呢。”
“是在爲靖王派來的人能否奪得魁首而擔心?”
“不,我總感覺要有大事發生。”
慕容海低眉尋思片刻,忽然想到什麽:“二爺,會不會是那徐沅?江湖上可是傳……”
慕容正年淩厲的眼神掃向陳海,頓時廳内變得鴉雀無聲。
安靜片刻,慕容海又硬着頭皮道:“二爺,防患于未然……”
慕容正年冷聲道:“一個六品而已,既然你這麽不放心,那就去好好安排一下明日徐沅的對手。”
“早就調查好了,就等二爺一句話,就是這些人實力怕是不太夠。”
“恩?”
“說來也是這徐沅走運,最強的也就是兩名五品中期。”
“夠了,不過是一個六品罷了,先這樣吧。”
“是。”
随着慕容海離開,慕容正年看着昏暗的天空,久久不能從中緩過神來。
天空之上的玄雷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最終它在衆人目光的注視下,劈向雲蒼山的後山。
而後,煙消雲散,因爲已處于戌時,天色已經漸漸昏沉,不過随着九天玄雷的消失,此時還要比先前亮上幾分。
“結束了?”
王宣微微颔首:“也不知道此人是否渡劫成功。”
“若是成功他會到達什麽境界?”
“不知,但在大景之内,怕是鮮少有人能是他的對手。”
徐沅怔怔的看向原先産生九天玄雷的天空。
“王前輩,你說修道者的境界與修武者的境界不一樣,那修武者也會産生這樣的玄雷嗎?”
王宣搖頭解釋:“老夫又沒到這個境界,怎麽會知道有沒有呢?”
“也是……”
在王宣的白眼下,徐沅繼續問道:“王前輩爲何不修道,而是走的修武?”
“你以爲老夫不想?”
“哦?”
“修道之人,除了天生便帶着大機緣的人有機會之外,其餘都是需要年紀輕輕之時不斷洗髓伐骨的,不然日後經脈不夠精純,日後很容易便走到盡頭,老夫一個平民出身的人,哪有銀子去買那洗髓伐骨的草藥靈液?能修上武已經算是祖墳冒青煙了!”
聽王宣如此一說,徐沅若有所思。
而被徐沅引了話題,王宣便又自顧自道:“其實修武修道,修儒修術練巫練蠱都是一個道理,道修不起,修武也一樣,每個都有每個的優勢,大道不同但都是爲了最後一個目标——成仙。”
“武講究的是一力破萬法,這是其他者所不能抗衡的,道講究機緣,無緣者你想修也修不上,有緣者你就是不修,你最終也會成仙。”
“而儒術則講究因果,凡事萬物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老夫雖然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前世,但當年遊曆江湖的時候,也聽一些老儒生講過,玄之又玄的東西,一般人也很難懂得。”
“剩下術法蠱術巫術,老夫不太清楚,但也大差不差。”
“除了這些,那佛門與他們有沒有區别?異族還有妖族呢?”
面對徐沅的問題,王宣略微沉思片刻:“不太清楚,但追根溯源都離開靈氣這個東西。”
“那若是用戒道之力呢?”
“戒……道之力?”
“對!就像是慕容清風那般。”
王宣蹙了蹙眉,勸解道:“老夫雖然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但老夫還是覺得有些不太靠譜,那戒道之力過于霸道,一般人難以駕馭,恐有因果加身,永年你可切莫嘗試。”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