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說不可說。”
白發男子打了一個啞迷,見方夏一臉詫異,于是用以爲方夏不願意去的語氣道:“方小友,你若是不願意去,老朽也不勉強……”
“不不不,我願意。”
方夏怕隐世高手不願意傳授絕學,急忙道:“前輩,您就說把東西給誰,我現在就上山把東西給他,然後等着他有能教我武學的時候再學。”
“時間長你也願意等?”
“願意!”
白發男子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胡須:“好,既然如此那明日英雄會第一輪結束後,你将此物帶到望山閣,在那裏等一個身着黑袍,身高八尺,相貌俊逸的男子。”
方夏覺得這個形容有些籠統,追問道:“沒有别的特點嗎?前輩,這我要是認錯了怎麽辦?”
“不對認錯的,恩……他腰間還挎着一枚玉佩,然後……沒了。”
白發男子又想了想:“哦對了,你就看他身邊有沒有一個腰間挎着酒葫蘆,背後背着把奇怪寶劍的老頭,就知道了。”
“額,那我盡力。”
方夏覺得白發男子說的沒有譜,但是既然已經答應下來,那他就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找到這人,把東西交到他的手上。
如此也不虛此行,不然徐大人沒知道,别的高手沒遇到,那他不白來了?
白發男子見方夏應下,點點頭便準備轉身離開。
“等一下前輩!”
“還有事?”
“啊,晚輩隻是好奇前輩爲何不親自去?”
白發男子一愣,随後笑道:“不去不去,就如對你所說的一樣,老朽現在見他也沒什麽用處,還不是時候,而且他身邊還有一個糟老頭子,煩人的很。”
“原來是這樣。”
方夏若有所思,也不知道懂沒懂。
“好了,不說了,方小友,你我有緣還會再相見的,到時候老朽也傳你一招。”
“好……恩?”
方夏剛想點頭,然後想起白發男子說過自己不會,頓時瞪大了眼睛。
白發男子伸出手指向方夏的後面,表情十分驚訝。
方夏下意識的轉過腦袋,但連下他就明白自己被騙了,又急忙轉了回來。
可當他再次看向原先白發男子所待的地方後,哪裏還有什麽人影啊?
“可惡!被騙了!果然是隐世高手!”
方夏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個夢,若不是醒來手中還有那白布包裹的寶劍,那他一定會十分感動。
看着手中的寶劍,方夏頗爲好奇,甚至想要将它打開瞧瞧。
可既然受人之托,方夏還是克制住了心中的想法。
反正把劍給人送去後也不是不能跟着一起掌掌眼瞧上一瞧。
想到這裏,方夏笑呵呵的走回酒館,看來這次雲蒼山,真沒白來!
而就在方夏走回酒館後,一處可以看到方夏背影的位置,消失的白發男子正拄着拐棍立在此地。
“差點忘了,得虧那糟老頭子提醒了我。”
念叨這句話後,白發男子便打算轉身離開,可……腳下的腿在此刻卻遲遲沒有挪開腳步。
“是在想劍嗎?”
上官青雲眼睛微眯,眼眸中閃過一絲别樣的情緒。
歎了口氣後,他将視線固定在手中的拐杖之上。
“跟着老夫幾十年,助老夫成就劍仙之名也足夠了,隻有跟着最正确的人,劍才能發揮出更大的作用。”
上官青雲像是在說服自己放下,可是無論如何,他心中都像是有一種難以釋懷的情緒在影響着他。
立于此處良久,上官青雲緩慢的閉上眼睛,腦海中忽然回想起一句話。
“有劍與無劍,在我這個境界對我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隻要心中有劍,縱然前方道路有萬千險阻,我自一劍斬之。”
“可若是心中無劍,縱是手中握着天下最鋒利的寶劍,也不過是徒有其形,未有其實。”
“……”
“希望你能拿着此劍走到我這個境界,然後去同我一樣去引領後輩們……哈哈哈!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劍在我手,吾輩定當爲萬世開太平!”
轟隆——
青天之上,一道雷霆閃過。
刹那間,整個雲蒼山的靈力都被這股自上官青雲體内産生的氣息給影響。
就連上官青雲此時也睜開眼睛,驚詫的看向自己的身子并感受着自己的氣息。
“這是……就是人劍合一的境界?”
話音剛落,九天之上已經蓄起煌煌神威,時刻準備落下。
上官青雲見此,趕忙調動靈力消失在原地。
而此時不管是雲蒼山下,還是山上,衆人皆被這突然變化的天氣所吸引。
“這是怎麽了?要下雨?看天氣也不像啊!”
韓千語吐槽聲剛落,一旁的一直發呆的江年忽然開口:“這股氣息,我好像在哪裏見過。”
江年的聲音比較小,隻有一旁的孟珍聽到。
“江哥哥在哪見過?”
“我……忘了。”
“想一想呢?”
“我盡力。”
徐沅站在一旁的窗口看着如此壓抑的天空,也不由皺起眉頭:“這天有些古怪,王前輩,辰,你們覺得?”
辰雙手抱胸立在徐沅一側:“有些可怕,但又有些熟悉。”
王宣點頭道:“恩不錯,有些像修道之人的渡劫境引發的雷霆,可這股雷霆也太可怕些了,若真是的話,怕不是得進入一品?”
“王前輩沒渡過劫?”
一聽徐沅這話,王宣頓時不樂意起來:“二品才渡劫,老夫才三品,遠着呢!”
徐沅恍然大悟,急忙向王宣道歉。
王宣擺了擺手,沒有與徐沅一般見識。
“這般奇怪的天象,我在青州從未見過。”
顧子衿也忍不住感歎起來。
“看來要有大事發生啊。”
在王宣感歎一句後,衆人便開始觀察起天色變化,想看其何時才能恢複正常。
随着雲蒼山遊俠們的議論聲不斷響起,慕容家的正廳門口處,慕容遠山在崔鴻鈞的攙扶下,此刻正站在這裏如同山内的其餘人等一樣,認真的觀察着天氣的變化。
“鴻鈞啊,你說此雷是第幾道啊?”
崔鴻鈞仔細端詳着天空的顔色,神色頗爲嚴肅:“看樣子應該是第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