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台上響起巨大的響聲,整個會場頓時被煙霧籠罩。
“咳咳。”
韓千語一邊扇動着面前的灰塵,一邊吐槽道:“這什麽招啊,也太離譜些!”
徐沅也用手扇動着面前的灰塵,開始回想剛才祁尊與慕容止碰撞的招式。
聽王前輩說,祁尊已經摸到四品的門檻,那他這招就是四品獨有的領悟武學?
未免太可怕些。
不過慕容止也不俗,竟然當場調動靈氣襲殺回去,雖氣勢不如祁尊,但祁尊到底沒有步入四品,所以勝負依然未知。
安甯公主忍不住吐槽道:“這麽強大的爆炸,比武場怕不是都得讓他們毀了?”
韓胖附和道:“還真毀了!”
下方煙霧慢慢變的稀薄,丙比武場的比武台被活生生的炸出一個大坑。
周圍的觀衆更是驚歎道:“太可怕了,這還是五品?”
“乖乖,這招打我身上,怕是渣都不剩了。”
“誰赢了誰赢了?”
衆人看向漸漸散盡的煙霧,慕容止與祁尊竟然都在站着?
南溪絕看着此情景,再次開口:“呦,看來慕容公子實力不俗啊!”
道盟内向來都是明争暗鬥,隻要不太過火,沒人可以說些什麽。
慕容正弘沒有理會南溪絕,面無表情的看向下方還站着的二人。
勝負他已經看出來了,看來止兒到底還是差些火候。
果不其然,下方祁尊把插進石地裏的槍從中拔出,然後頗感敬佩道:“慕容公子當真不俗,若是祁某沒有摸到這門檻,怕是真的就輸了。”
慕容止咬了咬牙,惡狠狠道:“少在這裏假惺惺的!老子不稀罕!”
“我告訴你,那招我接下來,我還沒有輸,我……”
正說着,慕容止忽然感覺渾身傳來一股劇烈的疼痛,緊接着弓起腰,雙眼發白的向前倒去。
咻——
慕容正弘及時出現扶住自己的兒子。
“勝負已分,去把名字報上去,号牌領了等待下一場吧。”
祁尊手握長槍,拱手行禮:“是。”
看着祁尊轉身離開,慕容正弘瞥了一眼自己的兒子,不由歎了一口氣。
“丙比武場受損,外加上先前傳來的丁比武場受損,比試無法正常進行,特此延期到明日,諸位回去等候通知吧。”
觀衆聽慕容正弘如此說,也不敢多說什麽。
雖然大多數人都意猶未盡,可比武場都沒有了,怎麽判定離界輸赢?而且還不方便觀看。
反正就是等一人,在場還等的起。
于是,觀衆們開始紛紛起身離場,期間有人開始期待明日的比試,能有哪些實力高超之人出現。
現在看來,這魁首的名額預訂的也太多了吧!
“走吧,本以爲今日還能全比完,沒想到我沒比上。”
韓千語起身跟上:“正好有時間打聽打聽,跟徐大人比試的有沒有什麽狠角色。”
韓寒附和道:“少爺說的對,這樣也好知己知彼。”
徐沅微微點頭,随後帶着衆人離開比武場,向着望山閣的方向歸去。
……
雲蒼山下。
因爲慕容家的到來,以及英雄會的舉行,此時這裏甚至一躍成爲旅遊勝地。
除了各州遊俠外,還有一些尋常的百姓也會到此遊玩。
而此刻,一處酒館内走進一名背着劍匣的少年。
在少年進入酒館的那一刻,因爲其清朗的嗓音以及俊俏的相貌,吸引部分人的注意。
“小二,上一斤醬牛肉,再來壺好酒!”
“好嘞!客官這邊坐。”
方夏在小二的指引下,将身後所背劍匣放置在一旁的椅子上。
一些人在方夏一開始進入酒館後,便打量起他的江湖俠客們此時也紛紛收回目光,繼續探讨今日慕容山莊大會的情形。
“這蒼玄宮的祁尊當真是了不起啊,那一槍落下我覺得今日出現的人沒人能接!魁首沒跑了!”
“這才哪到哪,得魁首的不一定是厲害的,萬一你這場比試受了傷,下次比試參加不了怎麽辦?”
“祁尊打慕容止連傷都沒受,這還不行?”
“哼,你們懂什麽,那純粹是兵器優勢,同等修爲之下,槍自然占些優勢,慕容家會諸多武學,若是慕容止改用槍,沒準還能有些機會。”
“輸都輸了,别提了,今天那王權公子也相當不錯,還有那個刀冢的刀侍一,還有北境來參加的人,都不弱。”
“不過也有些可惜,劍閣和上官家這屆都沒來,沒了這兩家的劍術,即便這屆英雄會有再多劍道新人,也總感覺缺少些什麽。”
方夏一邊吃着牛肉品着美酒,一邊聽着這些江湖俠客們講今日大會的消息。
他之所以來這,便是因爲上次被徐沅戲耍後,本想去京城尋人,可是那地方不好待,他一個江湖俠客萬一得罪什麽人怎麽辦?
于是正巧聽到慕容家英雄會要召開了,索性便半路改道直奔雲蒼山,可惜,到底還是晚上一些。
暗想徐大人雖然可以打二品,但到底修爲也不過就是六品,那他有沒有可能來參加英雄會呢?
想到這裏,方夏内心又燃起一絲希望。
“喂,諸位,你們說這屆大會沒有上官家和劍閣的人,那可有什麽其他用劍高手?”
談論消息的江湖俠客中,一名絡腮胡大漢聽方夏挺客氣的問話,便好心回道:“嗯……那自然是有,揚州青峰山王權!”
方夏啧了聲,搖頭道:“青峰山并非劍道世家,王權雖練劍,但底蘊不夠,後勁不足,前三十招内看不出差距,可一但超過三十招,那他在其他劍道高手面前,便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
方夏如此狂妄自大之話一出,在場聽到的俠客們無不驚詫。
酒館的一處隐蔽角落中,一名白發白眉白須的中年男子。
若不是他臉上沒有太多皺紋,任誰都會将他當成一名老者。
可奇怪的是,男子的身旁卻放着一根木拐,這又不由讓人懷疑起他的年齡。
而他的桌面除了擺着些酒菜,還放着一柄被白布包裹起來的長條物品,看不出來是什麽東西。
中年男子聞聲眼睛微眯的看了過去,打量幾眼方夏便又收回了目光。
而絡腮胡大漢聽到方夏如此狂妄,皺眉道:“小子,你是何人,竟然還評論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