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是在暗示自己賭不赢?
徐沅有着必須要赢的理由,所以他隻能前進。
雖說孫舞有計劃說的好,那就是有些底牌他确實拿不出來,就比如明皇劍。
一旦自己在英雄會上拿出來,前腳剛剛揮動,後腳永甯帝就跑來了,這可不能輕易拿出來,殺頭的大罪啊!
“你放心,我要跟你賭,就一定會赢,大理寺少卿徐沅,從不打無準備的仗!”
孫舞偏頭看了眼台下,瞧見第四場要開始了。
“那既然徐大人如此敞亮,我也就不在磨叽,你說吧賭什麽?”
徐沅擡起手放在鼻頭,假裝思考片刻。
“若是我拿到魁首,孫少俠就來我大理寺做事吧,如何?”
孫舞瞳孔一縮,驚奇道:“這賣身啊?”
“非也,就幹……一年吧,不用簽什麽契約,去留全憑孫兄自行定奪。”
“也不是不行。”
聽着自行定奪與不簽契約這兩點,孫舞頓時想要與徐沅賭,輸了不就是一年嗎,萬一赢了呢?
“那若是我赢了呢?”
“孫兄說吧,我随意。”
“恩……行,不過也不能讓你吃虧,選個簡單的吧,作爲江湖俠客,自然比較在意名聲,這樣吧,若是我赢了,徐兄就在江湖上傳我孫舞打敗了你。”
這是什麽神奇要求?
徐沅頗顯詫異:“就這麽簡單?”
“這還簡單?以徐大人如今的名聲,如果傳出去我孫舞打敗了你,那我還不直接揚名天下了?”
“況且,徐大人若是真沒得到魁首,修爲自然也不如五品後期的我,那麽打不過我自然也應該沒什麽問題吧?隻是中途減少了咱們二人真刀實槍較量一下的過程而已。”
聽了孫舞的話,徐沅微微颔首:“行,既然如此,那就一言爲定?”
“江湖兒郎,說話自然對得起自己的俠心。”
“好!”
二人趁着台下第四場上人的空檔,定下了賭約,顧子衿坐在一旁将這一畫面記錄下來,憑借自己對徐沅的了解,不由對孫舞要去大理寺打一年長工的事感到有趣。
“開始了!”
徐沅孫舞聞聲紛紛将視線看向比武場。
十個人各占比武場的一個角落,許是因爲害怕被當成衆矢之的,誰都沒有第一時間動身,都在觀察着對方的動向。
氣息都十分内斂,徐沅坐在看台上愣是一個人的修爲都沒有看出來。
“你們覺得這場誰更厲害?”
孫舞指着褚毅左手拿着長棍的布衣男子說道:“我覺得是他,在場四人赤手空拳,三人拿刀兩人拿劍,唯獨他拿棍,在都沒有爆發氣力袒露修爲的時候,一寸長一寸強!”
“子衿呢,怎麽看?”
顧子衿的眼眸從場上褚毅兩側的男子身上依次掃過。
先後在冷面的黑衣刀客,褐色甲胄覆體的中年男子以及雙手持劍的白眉劍俠身上停留。
略微斟酌片刻後,選擇了白眉劍俠。
“我覺得應該是他的修爲最高,不過若是要論輸赢的話,我覺得是那拿棍的人,因爲他已經暴露修爲了,五品後期!”
“這麽看來褚大哥不論修爲還是經驗都不占上風,接下來怕是要吃苦頭了。”
分析之時,場内兩名空手男子互扔暗器傷人,被一名拿劍俠士發現,于是他喊着臨近的一名刀客與經空手男子一同上去打算把二人先驅逐出場。
可是場内的情形明顯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五人扭打起來後,給有心之人找到了機會,一人看準時機,直接将一名刀客暗算打出場内。
十人變九人,褚毅看着如此情形,自知再不出手就沒機會了,弱的若是都被打掉了,他找誰去?
觀察如今場上局勢,除了那名黑衣刀客以及白眉劍俠未動外,其餘人已經都加入戰鬥。
這二人看不透,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褚毅就掃了一眼,然後便看都沒看他們一眼
掃了一圈,注意到一名六品中期的男子,褚毅覺得這應該是跟自己最接近的戰力。
沒有任何遲疑,褚毅身子微動沖了上去,生怕此人在亂鬥中被他人處理了。
與其進行簡單的對招,褚毅發現這名六品中期的人水的很,自己還在凡境十八階竟然都可以和他打個不分高下,這是自己強了,還是他太弱了?
這種想法沒有持續太久,就在褚毅艱難的要獲得勝利之時,那名拿棍的男子忽然停下身子,提議道:“諸位,我們在這裏打着,他們二人在看,你們覺得合理嗎?”
褚毅與其他五人面面相觑,明白持棍男子的意思,但是誰都不願意做這個出頭鳥。
見沒人動彈,持棍男子不悅的挑中最弱的褚毅。
褚毅面色一變,趕忙持刀相接。
砰——
随着一道身影飛身落到比武場的邊緣倒地不起後,其餘五人覺得應該跟随持棍男子打跑其他人,然後一同處理他。
想着,五人紛紛向着白眉劍俠與黑衣刀客走去。
“褚哥!”
徐沅看着褚毅被打倒在地,激動的站起身子。
“沒事,他身子還在動。”
“?”
徐沅松了一口氣,沒事就好。
孫舞指着台下衆人圍攻白眉劍俠與黑衣刀客,頓時緊張起來:“這麽多人圍攻兩人,要不要臉?”
徐沅收回心思,看向即将發生戰鬥的地方。
隻聽白眉劍俠側頭對黑衣刀客道:“兄弟,他們要一同先把咱們處理了,我觀兄台氣度不凡,你我二人合力定然能将他們一同處理,而後你我再争高下如何?”
黑衣刀客抱劍而立,語氣冷冽且森然:“不必了,你也過去吧,一同來也好省些時間。”
白眉劍俠愕然,随後臉上露出不悅:“你?狂妄!”
持棍男子也沒想到這刀客竟然如此狂妄,既然如此那就先處理你。
“劍客,既然這樣我們先處理他,如何?”
“正有此意。”
随着白眉劍俠此話一出,場面頓時變成了七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