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的兩位情宗弟子回頭看向花瑾瑜,其中跟花瑾瑜較好的鴛玲詢問道:“怎麽瑾瑜?”
花瑾瑜顯然聽出來徐沅的聲音,暗自記下時間地點。
“沒什麽,就是有些走神。”
鴛玲沒有狐疑,覺得花瑾瑜可能是那是要比試的緣故,有些緊張便打算上前安慰她幾句。
“沒事的……”
而作爲此次情宗參會的主要戰力花瑾萱則是移動美目掃了一眼徐沅的方向。
随後收回目光看眼花瑾瑜後,淡淡道:“瑾瑜師妹,此次雲蒼山之行是師尊給你曆練準備的,雖然以你的本事,怕是一會第一輪就要被淘汰,但作爲師姐的我還是要叮囑你一句,不要有其他不該有的心思。”
花瑾瑜有種被看穿的心虛感,面對這位原本比自己更應該是聖女的師姐,她不由有些緊張。
“師姐……你說什麽呢,瑾瑜有些聽不懂。”
“聽的懂更好,聽不懂就不太懂,做好該做的事便可,畢竟你是情宗的聖女,要維系情宗在江湖上的地位與面子,有些事情傳出去對你我,乃至情宗都不好。”
“……瑾瑜明白。”
“那最好。”
說完,花瑾萱沒在停留,率先向着看台走去。
鴛玲此時也聽出來二人話中的含義,見花瑾萱離開,她扳起臉看向花瑾瑜。
“瑾瑜!你怎麽還在想這些身外之物?”
“師姐,我追求自己的幸福有錯嗎?”
“情宗修的是無情道……”
花瑾瑜打斷道:“你聽過無情師叔的故事嗎?”
“略有耳聞。”
“她修的也是情宗的無情道,可是她下山遊曆天下後,還是達到三品境界了,這證明什麽?若是按師尊所說,心中生情便會走火入魔,她如何能夠達到?”
“這……”
“所以我猜測,情宗的無情道本就是一個錯誤!”
“瑾瑜!”
鴛玲表情頓時嚴肅起來。
花瑾瑜動了動嘴,最後終于還是閉上了嘴巴,沒有再說這些大逆不道的話。
鴛玲也感覺到自己有些過于嚴肅,于是放低音量輕聲道:“我還是那句話,你還是收收心吧,不是每個人都是無情師叔,就算是……最後也不過是落個身死道消的下場,連個全屍都沒有。”
“我……知道了。”
鴛玲見花瑾瑜低下腦袋,便也沒再多說,二人随後便向着看台走去。
因爲往來者太多,徐沅說完這句話後,也沒有注意花瑾瑜聽沒聽到,隻能帶人先向看台走去。
畢竟既然人在這裏,那麽就總有能夠相遇的機會,不必急于一時。
來到看台,在一塊告示牌上發現了褚毅的組别,甲比武台第四場。
六百三十一人,一人輪空,十人一組,一共是六十三組。
而分成甲乙丙丁四個比武台,也就是每個比武台大約要比試十六場。
褚哥作爲甲比武台第四場,比試的時間可以說是相當的早了。
因爲不知道各個比武台距離大概有多遠,爲了不耽擱時間,見甲比武台沒有他們的參會者後,褚毅便獨自前往參加。
“等你的好消息。”
“我盡力便是。”
“好。”
送走褚哥後,四人來到乙比武台的告示前。
蘇慕,乙第二場!
更早一些,如此蘇慕也來不及閑談,跟徐沅拱手約好會後一起吃飯,順便跟他介紹一下自己妹妹便先行離開了。
?
徐沅一臉詫異的看向蘇慕離去的背影,頗爲不解,跟自己介紹他妹妹幹什麽?
“還得是徐大人,現在都有親哥哥把自己妹妹送來的了。”
韓寒豎起大拇指誇贊道。
徐沅滿臉黑線,瞪了一眼韓寒,并吓唬她說讓韓千語把她許給韓胖,這才讓她改變話語,瞬間求饒起來。
但話已經說出來了,徐沅也隻能硬着頭皮去跟顧女俠解釋。
“子衿……”
“先看在哪比試吧,乙也沒有。”
聲音十分平淡,聽不出任何情緒,但是徐沅走的,這樣的顧女俠才最可怕。
蘇兄啊,你可是害死我了!
阿嚏——
離去的蘇慕打了一個噴嚏,他向徐沅介紹自己的妹妹确實是有私心,但從徐沅身邊的兩名女子來看,既然已經娶倆了,難道還差妹妹這一個?
雖然做小對天機山莊的江湖地位來說,确實有些不好聽,但從目前徐沅在江湖上傳出的名号來看,此人若是不夭折,那未來所達到的境界地位怕是定不容小觑!
而江湖向來是以強者爲尊,徐沅天下無敵了,誰還敢說你天機山莊嫁女兒給人家做小?怕是都得上趕子湊上前來投效。
天機山莊雖說不需要聯姻鞏固地位,但像徐沅這種天之驕子,有肯定比沒有強啊!
而且,自己妹妹會不喜歡嗎?
暗自對自己的想法表示贊同,覺得自己給妹妹找了一樁不容拒絕的親事,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在蘇慕感歎自己的眼光時,周圍人群中的蘇若初忽然生起一股寒意。
“這七八月的天氣,怎麽這麽冷啊?”
小聲嘀咕一句,完全沒注意此刻她的身旁經過了一個身體冰冷,面色陰沉的男子。
隻見男子在人群中穿行,目光略顯呆滞,似乎在尋找什麽。
周圍人都在談論一會去哪個比武場觀看,瞧着下方那些有機會得到魁首的翹楚們,他們有些甚至已經開始提前押寶,準備買定離手了。
但因爲此時中間的位置還隻能參會選手們進入,所以那名遊蕩的男子似乎并沒有找到進去的機會。
無奈之下,他隻能轉身晃晃悠悠的向着各個比武場的方向走去等候。
期間,一名男子肩膀被其撞到,引來一聲罵罵咧咧的吼聲:“媽的,走道不知道看路啊?”
拍了拍被撞到的肩膀,暗道一聲晦氣。
可是剛走沒兩步道,他忽然覺得剛才撞他的男子有些眼熟。
他是揚州的一名遊俠,當然,說是遊俠,其實以他的修爲身份以及行爲,頂多就算是小地痞。
不過作爲揚州之人,對于揚州有名的翹楚們,他還是有些了解。
“剛才那人怎麽這麽像水門的陸無災啊?看錯了?報名的時候也沒看到他啊,而且就算來,此刻應該也在裏面,怎麽可能在外面啊。”
搖了搖頭,男子覺得自己有些看錯了,甩掉腦子裏的雜念,他急忙跑去加入與他人的買定離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