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世傑笑道:“你懂什麽,她一個婦人,知道大理寺和京兆府有什麽區别嗎?還不是在咱一句話的事。
“還有,她知道登聞鼓是幹什麽的嗎?哈哈哈!”
“這娘們可真是一個樂子!”狗腿子豎起大拇指谄媚道。
“不過就是可惜了,她看着得有三十多,歲數太大了,不然……嘿嘿。”
“陳哥,她不是有女兒嗎?”
“?”
陳世傑歪頭看向狗腿子,一腳踹了過去。
“我靠!你小子什麽時候這麽聰明了?”
“嘿嘿,主要陳哥栽培的好。”
“什麽女兒啊?”
徐沅看着這倆人在大理寺門口不懷好意的笑着,便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二人的身後。
不過他來的時機不巧,他隻聽到了三十多,可惜,女兒?
什麽意思?陳公子現在喜歡上了人……妻?
“啊!你……?”
陳世傑驚呼一聲,轉身看向突然出現的徐沅。
剛做了壞事本就有些心虛,沒準可能讓人抓包了就更害怕了,所以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狗腿子可沒有陳世傑膽子大,見到徐沅趕忙行禮。
徐沅笑着盯着陳世傑看了片刻,語氣頗爲揶揄:“陳執事這是做了什麽壞事啊,如此膽戰心驚?”
“沒沒沒。”
陳世傑連忙擺手,緩過神來後才注意到自己沒有向徐沅行禮。
見其拱手行禮後,徐沅也沒有多留他,自己可沒功夫陪他玩。
又揶揄了他兩句後,徐沅便轉身向着大理寺内走去。
留下二人站在原地,不由松了一口氣。
隻是他們沒想到的是,徐沅拐進大理寺後,趁着走在一處沒人的甬道上,忽然嘟囔了一嘴。
“找人盯一下陳世傑,看看他剛才搞了什麽鬼,另外在查一下今天可有三十歲左右的女子造訪大理寺,去盯一下。”
暗處沉悶的回複了一聲是,随後便悄無聲息的退出了大理寺。
徐沅沒有先去自己的書房,也沒有去見顧秋書。
顧大人告假,想必應該也不在大理寺。
自己又這麽久沒回來,回書房肯定有一堆看不完的卷宗。
雖然在揚州批了一些,但大理寺管的實在太多。
現在想必呂龍還在自己的座位上代批閱着卷宗,自己暫時可不想參與。
呂龍:謝謝你大人。
徐少卿:不客氣。
徐沅打算拐進坎丁部去看看自己的那些老朋友們,可是剛拐進前往坎丁部的甬道,就看見了幾名官吏搬動着東西向着大理寺外的方向走去。
見到徐沅後,他們行了一個禮。
看着這大包小包的,徐沅詫異道:“這是誰的東西?搬哪裏去?”
一名官吏回道:“回徐大人,這是鍾大人的東西,搬去鴻胪寺。”
鍾大人?鍾枚?
徐沅恍然大悟。
大理寺丞大人官職隻有兩個,自從徐沅來了之後這個位置一直在換人。
宋鑒跟他一起來京城,就是擔任這一官職。
可是這位置隻有兩人,那麽他來,呂龍和鍾枚就一定會有人把位置倒出來。
呂龍一直都是大理寺的人,知根知底。
鍾枚是空降的,所以換他倒也并不爲過。
徐沅點了點頭,沒在攔路,讓他們離開了。
随後一路走向坎丁部。
許久沒來,徐沅倒是有些唏噓。
隻是走進去的時候,褚毅一如既往的站在木樁前練武。
砰砰砰——
擊打木樁的聲音不斷傳入徐沅的耳中,看褚哥這氣息,似乎有點要進入凡境十八轉的樣子。
站在一旁觀察片刻後,褚毅察覺到了徐沅的氣息。
“永年?”
徐沅擺了擺手,示意褚毅接着練,不用在意自己。
褚毅哪裏還有心思,眼中的目光明顯是想跟徐沅對練一下。
“早就想跟你比試比試,東海回來後就一直沒機會,今日讓我抓住了,你可不能推脫!”
徐沅笑道:“不推脫,一會比劃兩下。”
“恩行,不過話說回來,你這忙人怎麽有時間來坎丁部?”
“褚哥這是什麽話,我從坎丁部出去的,有時間來轉轉不行?”
“哈哈哈,那自然是可以。”
“怎麽沒看見子謙,沒來?”
褚毅揶揄道:“人家把東海的龍王都拐來了,這幾日怕是都得請假了。”
“那也得注意身體,褚哥有空讓人去他家把他薅出來。”
“哈哈哈,正有此意。”
倆人談笑間,韶清有些急切的走了進來。
看到徐沅後,也是頗爲意外。
“徐大人!”
徐沅回頭看向韶清:“叫我永年就好,清哥,咱倆就别見外了。”
“這哪行……”
韶清還是堅持自己的意思,所以徐沅也沒強求。
隻是看他如此急切的樣子,忍不住問道:“清哥這麽急,是出了什麽事嗎?”
“啊!也不是什麽要緊的事。”韶清緩過神來,連忙解釋道:“就是距離京城向北二十裏地外的連山縣出了一個案子,因爲搜遍了方圓數裏都沒有找到人,縣衙覺得有些蹊跷,一路上報到了大理寺,又分到來看坎丁部,所以我打算安排人去看看。”
“沒找到人?是憑空消失了?”
韶清并不了解情況,搖了搖頭:“聽傳來的消息,是失蹤夫妻倆的老母親報的案,他的兒子有一家倒賣茶葉的店鋪,傍晚前他的兒子歸家後,她還見過。”
“隻是她這日見兒子有些勞累,就想炖隻雞給他補補,于是她出門去買了一隻雞,一來一回也就半個時辰,後來可能是在廚房的緣故,也沒太在意,等雞炖好後,夫妻二人也在,但翌日早晨她見夫妻二人半天還沒有出屋,便有些懷疑,推開門後就發現人沒了。”
褚毅問道:“她炖好雞送去的時候,人還在,那麽出現意外的時間就是夜晚這段時間。”
徐沅蹙眉補充道:“這人若是憑空消失的話,如果是意外,怎麽說也會傳出一些聲音,這失蹤者的母親年歲多大,睡覺輕還是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