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慕容清風準備的房間内。
也許是因爲正處于修煉之中的緣故,不斷有能量波動滲透而出,浮現在空氣中。
整間屋子,此時在戒道之力的波動下,更是顯的格外沉寂。
“呼~”
慕容清風呼出一口濁氣,并緩慢的睜開眼睛。
擡起手,她的眸子盯着自己的柔荑觀察片刻。
随後,她喃喃自語道:“他究竟是如何破開我的困命囚心?”
出于好奇的緣故,她開始回憶今日發生的事情。
她總覺得自己在三角眼的腦海中見到的那人有些許眼熟。
可具體是誰她又看不清。
回想着今日跟着霍雲去徐府的事情。
漸漸的,她皺起眉頭。
因爲她隻當這是一件任務,慕容家允諾自己的任務。
所以她并沒有将事情放在心上,她以爲一切都是水到渠成,再加上她戴着面紗,所以今日的那些人其實她并沒有觀察的太過清晰。
難道就是這裏,忽略掉了什麽?
慕容清風起身移步消失在了霍雲的府邸。
等到再次出現之際,已經遠在數千裏外的雲州了。
有些事情,她想不清楚,所以她要去弄明白。
但因爲這件事情,她現在更想去見見一個人……
一個似乎已經不存在了的人。
……
徐沅小心翼翼的摸索回到自己的小院。
見左右搬來的顧女俠與葉神醫的屋子都熄燈了。
暗歎一口氣,他随後小心翼翼的溜進自己的屋子。
正當他打算躺到自己床上的時候,他忽然注意到桌子旁坐了一個人。
“?”
徐沅揉揉眼睛,以爲自己看錯了,不敢置信的說道:“子衿,你真的……”
這話問的語氣十分暧昧,讓隻有一對男女的漆黑屋子浮現出一絲别樣的感覺。
顧子衿淡淡瞄了一眼她搭在桌子上右手旁的瓷碗。
徐沅順着看了過去。
黑黑的一碗藥?
徐沅張大嘴巴,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顧子衿:“玩的這麽刺激嗎?”
“刺激?”
顧子衿沒有理解徐沅的意思。
徐沅吞了一下口水,指着那碗似乎是藥的東西問道:“這個?”
顧子衿看了一眼那碗藥,然後擡頭眸子看向徐沅。
“這是葉姐姐給你的,說是讓你喝了,這時候她應該已經休息了,但是放在那又怕你回來沒看見,所以給我送去了。”
“然後我就過來等你了,反正我要修煉也不需要睡覺,不過這是什麽藥?你病了?還是哪裏不舒服?”
徐沅恍然大悟,原來是葉茯念準備的補藥啊。
白高興一場。
他還以爲是顧女俠打算跟他一夜春宵用的呢。
不過想想也是,那樣就不需要了,自己很強的好不。
徐沅走上去拿起藥放到鼻前聞了聞。
不好聞。
一股腦将其全部喝入肚中。
好苦。
徐沅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然後開始解釋道:“沒病,就是一些促進新陳代謝的補藥,你要是想喝改日我讓葉茯念給你也開一些。”
顧子衿掃了一眼徐沅放下去空空如也的藥碗,也沒多想,見其喝了後便沒有想要待下去的意思。
太危險,得快走了。
“唉?”
徐沅一把拉住顧子衿,阻攔道:“幹什麽去啊?都這麽晚了,外面不安全。”
顧子衿似笑非笑的回頭看向徐沅:“這是京城,還是徐府,又有兩位三品高手在府内,這裏要是不安全,哪還安全?”
徐沅尴尬的晃動着腦袋,靈機一動回道:“今日那慕容家可怕的女人!”
“?”
“萬一你出去讓她給盯上了呢?”
“她這麽無聊?”
“沒準啊!”
徐沅連哄帶騙的将顧子衿拉到榻前:“來都來了,别走了,就當自己家一樣,在薛府咱倆不就過的挺好嗎?”
“太快……”
“不快,咱倆的感情日進鬥金!”
徐沅脫掉自己的外衣,然後動作欲上前幫助顧女俠。
“不用……我……自己來。”
徐沅滿意地将被子拉上來,蓋在了兩個人的身上。
“你!!!”顧子衿驚呼道。
徐沅安慰道:“放心,靖王沒死前!我懂!”
“不是!我的意思你的手?”
“?”
徐沅一臉茫然:“沒有啊?”
顧子衿:“……”
“放松,睡覺覺。”
“我……”
“安啦。”
“安。”
……
翌日。
徐沅再次穿戴整齊,準備去上早朝。
這正式的大理寺少卿官服,已經許久沒穿了。
平常都是穿着大理寺黑甲,真還是有些忘了這種感覺。
想着今日上朝必有一番大戰,徐沅的内心就是激動不已。
就憑借揚州所得的那些資料,但凡是一個有腦子的君王,都應該直接給靖王滅九族!
啊不對,永甯帝貌似也在九族内。
那滅……
算了,上完朝再說吧。
若是這永甯帝依舊沒有任何作爲,那就隻有換皇帝的這條路。
雖然早就有了這個想法,但是想想還是很刺激。
徐沅扭了扭手上的護腕,回頭看向空蕩蕩的床榻。
大早上,他還沒起來的時候,顧女俠就離開了。
想着顧女俠離開時的嬌嗔樣,徐沅就有些暗爽。
還是古代女子好,即便是冷若冰霜的顧女俠也依舊如此有趣。
将玉佩挂回腰間,徐沅一切準備妥當。
這時候,門外卻傳來了敲門聲。
徐沅走出去看見了焦急的石山。
“怎麽了?”
“永年,出事了!”
“?”
徐沅詫異的看向石山。
“先前你安排進來的那人,死了……”
三角眼?
徐沅并不陌生。
三角眼是他讓石山安排進府上的,他也是唯一在府上知道三角眼的。
不過安全起見,徐沅并沒有告訴石山三角眼的身份。
可是,昨日三角眼就死了……
而且是死在霍雲府上。
石山怎麽會知道?
“怎麽回事?”
石山一直徐府外的方向說道:“早上負責開門看守的仆役來告訴,說咱們府門外死了一個人,就距離咱府不到一丈的距離!”
“我出去一看,一眼就認出了他是大人你安排的人,不過他邊上有穿着官服看守的,再加上昨日咱府上出了那樣的事情,我也沒敢上去認。”
“後來聽說那人的護國公的亂黨,沒人允許不準收屍,所以……現在還在咱府外躺着呢。”
“永年,你快去看看吧,現在已經開始圍人了!”
徐沅眼睛微眯,咬了咬牙,緩慢說道:“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看看,另外這件事情不要傳出去,你最近也不要離開府上。”
石山點了點:“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