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酒館外,方夏正坐在桌子前喝着小酒,欣賞着不遠處縣衙後門外的江年。
在林中一人獨戰時言等數位高手,并且還占據上風,最終還将其打跑的方夏可謂是出盡風頭。
他向來好鬥,自握劍以來同輩之中便難尋敵手。
所以,他便開始雲遊四方,打敗天下練劍之人并收納走他們的寶劍。
雙方都是自願的,倒也無可厚非。
可這樣的行爲,還是引起了江湖上一些人的不滿。
覺得方夏過于輕狂,不過是欺負同輩罷了,有本事找當世用劍的高手去啊!
拿走他們的寶劍,那才是本事!
方夏嗤之以鼻,老子能打過早就去打了,還用在這等着?
不過老的打不過,打小的總沒問題吧?
當今天下年輕一輩誰用劍厲害,還有名望?
那按照他所知道的,肯定是道盟大弟子江年、新出世的慕容家三公子、北境燕國的莊水憐,外加上風頭最盛的徐沅徐少卿啊!
可是,一個遠在北境,一個躲在家中不出世,一個是朝廷的人,一個是道盟的人。
都好找更不好對付,方夏一時無從下手。
可今日,他竟然有了這麽一個機會。
難道是路見不平的福報?
他一眼就在人群中認出了江年,緊接着便想要找其比試。
可江年……似乎不認識……
江年确實不應該認識他。
可是這道盟大弟子怎麽看着有些呆傻呢?
與自己内心之中的期望不一樣啊?
回想着先前自己攔住江年時發生的事情,方夏便有些懷疑人生。
難道江湖傳聞中的江年,都是道盟通過手段運作出來的名聲?
不應該啊!
……
方夏:江年?
江年:你……認識我?
方夏:我自然是認識你!江年嘛!
江年:那你知道我爲什麽會在這裏嗎?
方夏:?
江年:我們很熟嗎?
方夏:江年!别轉移話題!不管你有沒有聽過我,今日我是來找你比試的!
江年:原來就是你認識我啊,我還以爲你會知道我來西陽縣做什麽的呢……
方夏有種被無視的感覺,随後他提劍斬了過去。
江年竟然沒有任何出手的想法?
随後方夏有些郁悶的還來到酒館喝酒。
不過現在細想下來,方夏忽然覺得江年好像是失憶了。
“啪!”
方夏兩手一拍,确認了江年的病症。
于是乎,他打算幫助江年恢複記憶。
正當他方夏放下酒杯,打算奔着縣衙後門口走去的時候。
他的動作頓住了,目光也随之被一道身影所吸引。
怎麽有點眼熟?
沒等他認出徐沅,徐沅已經帶着門口江年進入了縣衙。
“是誰呢?”
方夏小聲嘟囔道。
而縣衙内,被徐沅帶進院子的江年,一臉疑問的看向徐沅:“這位兄台拉我做甚?”
“莫非你認識我?”
徐沅打量了一眼江年,笑道:“我不光認識你,我還知道你爲什麽會在這西陽縣!”
聽了徐沅的話,江年頓時一喜。
在這西陽縣呆這麽久了,終于有人知道自己是做什麽的了,真的是太開心了!
看着江年一臉欣喜的詢問自己,完全沒有了先前的高冷模樣,徐沅不由開始想象,若是花瑾瑜看到這個樣子的江年,該是何等模樣?
“這位兄台怎麽稱呼?我們先前是好友嗎?”
“徐沅,叫我徐兄便可,至于關系嘛,算是好友。”
江年皺了皺眉頭,小聲嘟囔一句:“徐沅?好熟悉的名字?”
随後他又不解道:“徐兄,什麽叫算是?”
“算是,就是咱倆也是對手的意思!”
徐沅先是擡手指向江年,然後又指了指自己。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咱倆打的水深火熱,然後相逢一笑成爲好友!”
江年的表情有些呆傻。
“打的水深火熱?那還能成爲好友?”
徐沅笑了笑:“咱倆又沒仇,隻是比試。”
“奧奧。”
江年似乎明白了什麽,他也覺得與徐沅交談的時候,并沒有感覺到惡意,似乎對方真的是自己先前的好友。
或許他真的知道自己來這西陽縣是做什麽,等什麽人?而且又爲何忘掉過去。
“徐兄,那……”
“江哥哥!”
一道聲音打斷了徐沅與江年的談話。
徐沅與江年,還有一旁的子午側目看去。
是一名女子。
隻見她十分熟絡的走上前來挽住了江年的手臂。
“?”
徐沅右眼皮微微跳動。
這是也被偷家了?
江年似乎有些不自在,想要将手臂抽出來。
但是孟珍握的很緊,江年又不敢太過用力,怕傷了救命恩人,隻能皺眉道:“孟姑娘,男女授受不親。”
孟珍也沒有太過分,畢竟旁邊還站着幾位不認識的人。
松開江年手臂後,孟珍俏皮地說道:“江哥哥,你都失憶了,還知道男女有别啊?”
江年回道:“我隻是失憶了,又不傻。”
孟珍捂嘴輕笑兩聲,随後沖徐沅行禮道:“幾位是?”
“啊,我的來找江兄的。”
孟珍回頭看了一眼江年,警惕道:“你們怎麽知道江哥哥在這?”
而後她打量起徐沅:“不過我怎麽感覺你有些眼熟呢,好像在哪個畫本裏見過你這長相。”
徐沅一愣,先是回頭問向子午:“我現在都這麽出名了?這麽偏遠地方的姑娘都說見過我?”
子午搖了搖頭,紛紛表示不清楚。
徐沅淡淡一笑,随後問向孟珍:“什麽本子?是不是形容本大人英勇無畏,氣宇軒昂,英雄蓋世的本子?”
誰料,在徐沅此話說出的同時,孟珍臉紅的捂住嘴巴,驚歎道:“确實好像!”
“?”
徐沅感覺孟珍的樣子有些不對,這……怎麽感覺不是一個好本子?回去讓人查查。
孟珍也注意到自己有些失态,急忙整理自己的情緒,抓住了徐沅話中的重點。
“本大人?你是京城派來的?怎麽不穿官服,微服私訪?”
徐沅一聽此女這麽有趣,不由笑了笑:“我确實京城來的,也是專門來找江兄的,不過倒是你,似乎是白身吧?怎麽在這縣衙内随意行動,難道你是夏縣令的……額?”
徐沅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麽,這孟珍行爲、年紀、衣着都不太符合正妻、女兒、小妾、丫鬟這四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