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神醫啊!”
“恩。”
“你是要出府嗎?”
“對,正巧看見你在這喂牛,于是就過來問問,不過……”
葉茯念打量起這頭牛,覺得它黑綠色的樣子有些奇怪:“這牛長的這麽奇怪,沈公子哪裏找的?”
沈千河一邊喂着牛一邊回道:“不是我找的,是它來找的我!”
“牛找你?”
“對啊!”
葉茯念指了指牛,又指了指沈千河:“你有什麽地方可以吸引到這頭牛的嗎?”
沈千河轉了下眼珠子語氣沉重的回道:“可能是牛……覺得我氣質不凡吧!”
“哞!”
葉茯念與沈千河一同看向青牛。
“你看吧!我就知道它有眼光!”
葉茯念嘴角微微抽搐,但很快,她的目光便被不遠處出現的徐沅與顧子衿所吸引。
“哎!你們回來了啊!”
沈千河因爲喂牛呢,并沒有像葉茯念一樣跑過去。
他隻是側目瞥了一眼徐沅,讓招呼着:“永年回來了啊!快來看看我這頭牛,他也覺得我氣質不凡!”
顧子衿先是跟葉茯念寒暄了幾句,然後她就被那頭青牛吸引住了視線。
“這……”
葉茯念看出了她的不對勁,問道:“怎麽了子衿?是不是想吃牛肉了?”
徐沅盯着沈千河面前的青牛,陷入了沉思。
這不是顧子楓身邊的那頭青牛嗎?
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徐沅感覺到顧子衿在看自己,側目視去。
顧子衿指着那頭青牛好像是想說些什麽。
徐沅會意,走向青牛身旁。
“永年,你是不知道,這青牛一路跟我回到薛府,一定是看……”
“?”
沈千河話音一頓,表情驚訝了起來。
原本吃着草,跟沈千河十分友好的青牛竟然轉頭沖着徐沅開始哞哞叫。
“哞!”
沉默片刻,沈千河倆手一拍,激動的說道:“雖然永年你的氣質比我差了那一些,但是更讨這牛的喜歡啊!”
徐沅白了他一眼,便将視線停在青牛的身上。
隻見青牛叫了兩聲,然後叼住徐沅的衣袖就開始拉拽。
沈千河看的一臉茫然:“這牛要幹什麽?”
“大概是有事找我。”
“牛有事找你?”沈千河瞪大了眼睛,不相信道:“牛找你能有什麽事啊!”
“我認識這牛的主人,可能是他主人遇到了麻煩。”
“啊!這樣啊,那永年你快去啊!”
說完,沈千河又覺得哪裏不對勁。
“可是這牛也不能告訴我們該去哪裏啊!”
徐沅盯着牛看了片刻,打算跟上去試試。
想到這裏,徐沅擡頭看向顧子衿幾人。
從上次在楚州時看他出手的樣子,怕是有三品了,如果連他都有遇到了危險,那麽這可不是簡單的事情,怕是需要一些三品的助力了。
“子衿,這……”
顧子衿看徐沅沉思着,回道:“他應該是遇到了危險,而且看樣子還不簡單,怕是需要請顧大人與王前輩出手。”
“我知道,所以子衿,這次你就在府裏休息休息吧,雍州之行,你也累到了。”
“可是……”
“放心,我會把人完好無損的給你帶回來!”
徐沅繼續說道:“而且有顧大人王前輩在,其實我也沒什麽參與感,所以……”
“我明白了,既然如此,葉姐姐,我們先進去吧。”
“好。”
葉茯念好奇的目光從二人臉上閃過,不過她并沒有過問太多。
看倆人的樣子,這青牛的主人怕是十分重要。
顧子衿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微光。
其實她也暫時沒法以妹妹的身份面對顧子楓。
雖然沒有表明身份,但從這幾次巧遇,以及靜心镯對自己的幫助。
顧子衿很難猜測不到對方的身份。
想到自己當初在青州剛剛見到顧子楓的時候,他的年紀并不算大……
可上次在顧家老宅外的時候,顧子衿都險些要認不出來他了。
要知道顧子楓比她也大不了太多。
這一切……都是哥哥爲了保護自己嗎?
一滴淚從顧子衿的臉頰滑落。
“子衿妹妹,你沒事吧?”
葉茯念注意到顧子衿情緒不對,擔心道。
顧子衿快速把眼淚擦幹,倔強的說道:“沒事,風沙有點大,葉姐姐我們回去休息吧。”
“風沙大?”
葉茯念感受了一下江南天氣,挺正常啊?
“呵呵,子衿妹妹說笑了,之前你與永年走的匆忙,沒有來得急問你呢,我怎麽發現子衿妹妹你愈發的好看了……”
目送顧子衿進去後,徐沅便轉頭對沈千河說道:“長文,看一下牛,我去幾個人,然後出去一趟。”
青牛似乎通靈,聽了徐沅的話後,直接松開了叼住的衣袖,轉頭去從沈千河手中的鮮草。
“剛回來就要出去啊?”
“沒辦法,太忙了。”
沈千河點了點頭,便開始老老實實喂牛。
徐沅剛打算轉身走進府裏,忽然聽到了一道聲音喊自己。
“徐大人,徐大人!”
徐沅回頭看去,是宋鑒。
宋鑒看樣子十分着急,氣喘籲籲的跑到徐沅面前後說道:“徐大人……呼。”
徐沅笑道:“這是出什麽事了?宋大人這怎麽火急火燎的?”
隻見宋鑒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到徐沅的面前。
“這是?”
“徐大人,這是從雲州臨州府西陽縣送來的加急密信。”
徐沅接過信封,上面寫着徐大人親啓,疑惑道:“給我的?”
“正是。”
“我都沒聽過這個地方,怎麽會有人給我送信?”
一邊說,徐沅一邊将信封打開。
“許是有什麽冤情,需要徐大人吧。”
沈千河附和道:“就是就是,永年你現在在咱大景有多出名,你是不知道啊。”
“我還真不知道。”
徐沅撇了撇嘴,從信封中又拿出來一封信。
這字迹?
怎麽有些眼熟?
徐沅并沒有第一時間認出字迹是誰的,他擡頭問道:“這是西陽縣令遣人送來的?”
“正是。”
“宋大人知道他叫什麽名字嗎?”
宋鑒思索起來:“聽送信的人說,好像是叫……夏鳴!”
他?
他給我寫信做什麽?
還去了西陽縣。
“徐大人認識?”宋鑒問道:“不過這名字,确實有些耳熟,下官好像也在哪裏聽過。”
“今年的新科榜眼。”
“啊!對對對,這一時間沒想起來。”
徐沅笑了笑,目光已經看向最裏面的密信。
剛讀兩行,徐沅便認出了寫信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