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沅此刻正悠閑的躺在薛府的院内,難得有時間可以享受着陽光的照耀。
如此悠閑惬意的生活,什麽時候才能天天過上啊!
今日薛大人與顧大人竟然把揚州的事情都接下去了,還告訴自己好好休息。
這讓徐沅有些受寵若驚。
不過經曆多了的徐沅,很難不感覺他們二人的心中在想着什麽。
可是徐沅想不到頭緒,索性便悠哉悠哉的躺在院中。
享受當下最重要,管薛大人顧大人幹什麽?
溫書白聽葉茯念要跟着徐沅回京城,便沒有打算繼續待下去,今日便準備啓程離開。
葉茯念特意去相送了。
對于溫書白可能知道了那戒指之中的功法,徐沅雖然不是特别在意,但是也還是找了人盯着他。
也是爲了避免發生西水縣的悲劇。
溫書白師出名門,希望他不要走上歪路吧。
褚哥倒是早早起來了,不過被關寄舟與小狲還有沈千河三人拉出去了。
剩下楊姑娘,韓寒,碧玉還有韓胖四人則是在那裏打着牌。
子謙與龍瑩怎麽沒看到?
徐沅伸了一個懶腰,沒有在想身邊這些人在做什麽,而是将目光瞥向不遠處纏着顧女俠的龍九黎韓千語二人。
自打這二人出現,徐沅愈發覺得自己的耳根子厲害了許多。
真的粘牙。
龍九黎倒好,不是纏着自己的,子衿有辦法教訓他。
可是那韓千語嘴是真的碎。
自己那點人人皆知的故事,這小子能給你講上一天。
第二天他還可以繼續講。
難得休息兩日的徐沅受不了他了,最後把子衿拉出來做了擋箭牌。
似乎……有奇效?
“顧姑娘,你就讓我畫一下吧,隻有上了我在下對我江湖紅顔榜,相信絕對可以驚豔世人!”
“不感興趣。”
“畫一下吧,就一下,徐大人不會介意的。”
“不感興趣。”
“顧姐姐,顧女俠!你難道不想留下一張年輕時候的畫像嗎?”
“你什麽意思?你說我的顧仙女會老嗎?”
一旁的龍九黎不悅的插嘴道。
韓千語急忙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顧女俠這天仙般的顔值不留下畫像,真的是太遺憾了。”
“那你說什麽年輕……”
韓千語注意到顧子衿投來的目光,求生道:“嘴誤,嘴誤!對不起顧女俠,你就讓我畫一張呗!”
“不感興趣。”
韓千語撇了撇嘴,見說服不動顧子衿,他轉頭将目光投向龍九黎。
“龍兄,難道你不想有一張顧女俠的畫像,供你度過漫漫長夜嘛?”
“什麽意思?”龍九黎一愣。
韓千語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伸出手将龍九黎摟向一旁。
“龍兄,這就是你水族不懂的了吧?你想想,你要是有一張顧女俠的畫像,你都可以幹什麽用?”
“幹什麽用?”
龍九黎一臉疑惑的說道:“挂起來欣賞?”
“迂腐!”
韓千語批判道:“你就不能有點出息!”
“那幹什麽?”
“自然是讓更多人可以欣賞到這份美貌,讓世人都能感覺到有仙女活在人間!”
“……”
龍九黎頓了頓,陡然不樂意了起來:“這怎麽行?顧女俠是我一個人的!”
“切,明明是徐大人的。”
“……,會是我的!”
“徐大人!”
龍九黎氣鼓鼓的吼道:“那你讓徐大人勸吧!”
“對啊!”韓千語兩手一拍,瞬間想起了徐沅的作用。
躺在椅子上的徐沅忽然感覺到了一絲涼意傳來。
起身看去,果然見到了韓千語跑了過來。
徐沅瞪大了眼睛,趕忙招呼道:“子衿,你讓他畫一幅,回頭我好拿家裏去……欣賞!”
顧子衿平淡的面容上出現一絲細微的變化。
在聽到徐沅的話後,他緩慢開口:“好。”
韓千語手拿着紙筆站在距離徐沅不遠的地方,忽然一樂。
還是徐大人有用。
說着,韓千語便再次奔着顧子衿而去。
“韓千語啊!”徐沅喊住了他。
“恩?”
韓千語回頭看去,眼角微彎:“徐大人有何吩咐?”
“額,子衿的畫像别外傳,畫完給我送來。”
“沒問題!”
龍九黎站在不遠處,難受極了。
徐沅沒有在意,自己都已經是可以跟龍王稱兄道弟的了。
怎麽會跟一個孩子置氣?
正打算翻身睡個回籠覺,耳邊忽然聽到了仲恒的歎氣聲。
徐沅睜開眼睛看去,一臉的驚訝。
“子謙,也就差不多兩日沒見,你這……黑眼圈格外明顯啊!”
仲恒嘴角微微抽搐:“很……很明顯嗎?”
徐沅快速點頭:“不是很明顯,你在努努力就可以當國寶了。”
“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就是你最近睡眠不好?”
“唉,永年你不會懂的。”
“?”
徐沅眉毛一豎,有幾分不悅。
诋毀!
你這絕對是诋毀!
“哼,你小子還是注意一下身體吧,本來修爲不高的時候可以陪龍瑩一百年,别最後連五十年都沒陪……”
徐沅掃了一眼仲恒,話音一轉:“你也不剩五十年了。”
仲恒一聽,頓時火冒三丈:“永年你什麽意思!”
徐沅眉毛一挑:“你自己明白!”
“你……”
二人正吵架之際,忽然聽見一道腳步聲從一處傳來。
二人聞聲看去,是葉茯念回來了。
隻是這手上怎麽端着一碗藥?
徐沅見她走了過來,開口問道:“送走了?”
葉茯念擡頭看徐沅,而後看向仲恒後,身子下意識向後一退。
“送……送走了。”
仲恒明顯注意到了葉茯念的動作:“葉神醫,你怎麽回事?”
葉茯念笑道:“你還是快回去睡睡覺吧,别猝死了。”
說着,她把手中的碗遞給了徐沅。
徐沅習以爲常,從昨日開始,葉茯念就開始沒事給他喝這苦澀的老中藥。
美其名曰,保命。
向來惜命無比的徐沅自然難以拒絕。
一口幹了這碗藥後,開口說道:“是啊,子謙這樣子不知道多少個日夜沒有休息了,水族人與人族不一樣。”
仲恒老臉一紅,轉移起話題:“永年,你喝的這是什麽?”
“藥啊!”
“什麽藥?你傷還沒好?”
“保命的藥。”
“?”
“你不懂,身爲大理寺少卿,我實在太累了,公務的繁瑣,需要幫襯的手下,已經……”
葉茯念仲恒:“……”
“可以保命?”仲恒一喜,頓時來了精神。
“還有嗎?”
“額,還有些吧。”葉茯念有些發愣。
“是不是沒人喝了?”
“嗯嗯。”
仲恒轉身快速奔向廚房:“葉神醫,我去幫你處理了。”
“唉,你不知道地方,我帶你去吧。”
說着,葉茯念跟了過去。
徐沅笑着喊道:“保命比保腎啊,子謙!”
目送二人離開後,徐沅神情陡然一變,随後快速起身消失在了顧子衿的注目下。
“别動,顧姑娘!”
韓千語認真的畫着。
“好。”
徐沅消失在院内,來到了一處無人的位置。
隻見一名男子此刻正跪在他的面前,不是揚州,是别的大理寺暗線。
“大人,有恒陽國的一些線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