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挺忠心。”
“不過沒用,先帶下去吧。”
“是。”卯行禮後,便讓人帶着王龍向着外面走去。
申随後也行禮跟了出去。
顧子衿見徐沅看的認真,也沒有打擾,抱着君故站在一旁安靜的等待起來。
徐沅越看瞳孔越發放大。
雖然所留資料不多,但徐沅從中大緻看出了明教的一些計劃。
以山内地宮爲根據,村鎮爲點,遠離官道,主占村鎮甬道……
這是徐沅直接總結出來的東西。
從村鎮開始蠶食大景,一點一點的将大景吞入讓囊中。
徐沅驚訝的不是這以小博大的計劃有多麽偉大。
他驚訝的是,這一切都太熟悉了。
熟悉到,徐沅感覺自己的對手……跟自己來自同一個地方。
難倒除了秦明皇與自己,還有第三……
明教教主?
徐沅眼神微眯,忽然想到了什麽。
這可真是一個可怕的想法。
“子衿。”
“恩?”
“你對你的義父了解多少?”
“了解多少?”顧子衿微微一愣,顯然沒有明白徐沅爲何會這麽問。
“了解得……并不多。”
“義父是一個……恩,善于攻心的人,我感覺可以窺見我們每個人得想法,義父知道我們想要什麽,知道怎麽去控制這個欲望來滿足我們。”
“義父對我們十分慈祥,但又十分……可怕!我至今不敢跟義父去對視。”
“好了,我知道了。”
“恩?”
徐沅擡手将這所剩不多的資料收入囊中。
“我們該走了,去會會呂殿主,趕一下最後的班車。”
顧子衿聽慣了徐沅莫名其妙的話。
沒有多問,隻是靜靜的跟在他的身後,向着地宮大殿的方向走去。
甬道兩側一如既往。
徐沅已經記不得自己這是第幾次來到明教地宮了。
隻知道每一次他都是帶着不同的心情與事情來的。
記得第一次是在長沐山,那時候,隻能自己一個人想辦法去闖,那種無助的感覺……
現在再看看自己的周圍,徐沅甚至有些覺得自己才是明教。
視野逐漸開闊。
大殿到了。
呂明此時依舊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就那麽靜靜的坐着。
他的周圍圍了一圈大理寺執事與十二時辰的人。
亥的目光一直緊盯着他,防止他有一切不好的舉動。
看到徐沅走來,呂明的表情變了變。
亥則是轉身說道:“大人,他要見你。”
徐沅微微點頭,然後走上前去。
亥與顧子衿分别站在徐沅兩側,目光盯着随時可以出手的呂明。
“呂殿主,聽說你要見我?”
呂明淡淡一笑:“徐沅,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你着實讓我驚訝。”
“我還有更讓你驚訝的,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了。”
“徐大人誤會了,我已經束手就擒了,難道大理寺還不會讓我活下去?我可是知道不少明教的信息,很有用的。”
“大理寺的刑罰很多,我不怕你不說,你不說的話,我還真不知道你能不能堅持住。”
呂明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想見你隻是想看看你此時的樣子,你在瓊神山殺我四哥,東海又殺我八、九、十弟,我必須親眼見見你,用了不少代價吧?這般手段,可不是一個六品該有的實力。”
從呂明的話中,徐沅得到了一些信息,不過他并沒有問出來。
而是好奇的問了别的問題。
“你們十殿閻羅都是兄弟?”
呂明一愣,眼神微眯回道:“我們情同手足!”
“哦,這樣啊。”
“那我可得抓把勁了,給你們都送下去,也好有個伴!”
“你!”
呂明氣急敗壞,站起身子指向徐沅。
“呲!”
呂明的動作驚到了圍住他的人,紛紛拔刀橫在身前,時刻準備對付呂明。
看着徐沅臉上的笑容,呂明默默的放下手來。
“徐大人沒必要嘴硬,看你這發色都變了,呵呵,想必也得少活個幾十年吧?”呂明揶揄道。
徐沅毫不在意的回道:“若是你隻想說這些,那我們也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我能活幾年,不需要你操心,反正在我死之前,你們一個個都沒有好下場。”
“哼!”
呂明冷哼一聲:“徐沅!你的所做所爲已經超過了教主的預期,你活不久了!”
“是嗎?”
“那麽請問,你們教主讓我活着,是我對他有什麽用嗎?”
呂明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的目光掃向在場衆人,悄悄的将手背至身後
而徐沅見呂明沒有回答,便也太在意,可能是他也不知道吧,正要開口将他帶走之時。
呂明快速擡手襲來。
徐沅隻感覺到一陣勁風劃過,而後便煙消雲散。
“轟!”
呂明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擋在徐沅身前的亥。
這人竟然憑借身體便擋住了自己的全力一擊?
不對,是化掉了!
亥怒目而視,擰了一下脖子後,一拳從側方揮了過去。
呂明被亥擋住攻擊後,有微微的愣神。
以至于等他注意到這一擊的時候,已經打到了他的臉上。
“砰!”
衆人急忙給讓出位置,呂明随即變成人群之中飛出,狠狠砸入地宮牆壁之中。
呂明正打算再次起身,身前卻已是兵刃其至。
想到了自己接下來還有事情要做,呂明瞪了一眼徐沅,随即束手就擒。
“行啊,這就是不動如山的厲害?”
呂明那招的威力徐沅感覺氣力波動尋常四品想要硬抗,至少也會受些小傷。
可是那拳打在亥身上不痛不癢得樣子,着實有些驚訝。
看來薛大人的十二時辰,當真是不一般,人才輩出啊!
亥聽了徐沅話,趕忙轉身謙卑的行了一個禮:“正是。”
“不必多禮。”
徐沅擺了一下手,然後看向呂明:“給我把他綁了。”
“是!”
呂明被縛住押走的時候,經過徐沅身邊的時候,惡狠狠的說道:“徐沅,你不要以爲你可以笑到最後,你總有一日會像我死去的兄弟一樣,死在教主的手中!”
徐沅冷笑道:“那就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了,不殺你就好好在獄裏想想自己該交代些什麽吧。”
“徐沅,你……不得好死!”
這話徐沅聽的太多了,怎麽搞的自己跟個反派一樣呢?
我們隻不過是各自所站的隊伍不同罷了。
而且如果這樣自己就會死的話,那自己想必已經死了數次了吧?
“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