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讓開局的時候,都可以互相看到對方的棋子。
最後遊戲正式開始,稀土裝置屏蔽在場所有的神識,自己則依靠雲熙姐來領先于衆人。
窮胡,單吊,七對,清一色盡出。
龍婷幾人接二連三的失利,很快就讓她們的心态有些崩潰。
“不是,你小子……”紅衣貴婦有些不信邪了,先不說不知道爲何看不見牌了,單是這對方越胡越大這一點,就足以讓她們崩潰。
站在一旁的藍衣貴婦很慶幸,還好自己在輸兩把的時候,就把自己的位置換給了黃衣貴婦,要不然難受的就是她了。
龍婷眉頭緊蹙,目光緊緊的盯着徐沅:“你這身衣服,看做工似乎是官服?你在朝廷爲官?是何官職?”
徐沅擡頭看向龍婷那想咬死的牙關,慢悠悠的說道:“這尋常衣物罷了,不過我确實在朝廷當差,但也不過是名小官,就是得到大人們的賞識,所以出了一些小名,不足炫耀。”
徐沅身上穿的是大理寺高級執事穿着的黑甲,上面的走線做工不是尋常人家能夠擁有的,再加上他是少卿。
上面的一些紋路,便更加複雜,與其他黑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至于徐沅對龍婷所說的話,那是句句屬實啊,四品官在京城确實是小官,得到薛大人賞識也是真的,出些小名那也更是真的啊。
不過龍婷的樣子顯然不信。
她從徐沅的身上看出了一些身居高位陰險狡詐之人影子。
從他進來開始,一直在扮演一個什麽都不懂得小子。
可他一直在控制着牌局的節奏。
談吐氣質是遮掩不了的,雖然徐沅吊兒郎當的,但是眼神中那股銳利感,讓她想起……
腦海中似乎見過這樣的人。
可仔細去想,她又想不到。
“徐沅。”龍婷念叨了一下徐沅的名字。
徐沅挑眉看向龍婷。
叫我幹什麽?
“你和子衿是什麽關系?”龍婷忽然覺得徐沅或許就是與子衿有關的那人,也是身中玄海冰毒的人。
徐沅微微一愣:“子衿?奧奧,就跟我們一起的那丫頭啊,不太熟,她是跟子謙……跟仲恒,就這小子一起的。”
徐沅伸手指向一旁的仲恒,裝作與顧子衿不認識的樣子。
“?”
不過可惜,仲恒演技不佳,瞪大了眼睛愣在了原地。
這樣子落在龍婷眼中,龍婷瞬間擡手,打算擒住徐沅的左手。
徐沅眼神一凝,反應迅速,欲躲開龍婷的擒拿手。
龍婷顯然沒有想到,徐沅的反應竟然如此之快。
自己四品竟然在那一瞬間,都慢他一步。
擒住徐沅的左手後,龍婷沉聲道:“玄海冰毒,你就是子衿所說的人,也就是她看上的男人?”
顧女俠真這麽說?
徐沅眉毛一挑,欣喜不已。
收回自己的左手後,帶着幾分羞澀:“别這麽說,怪不好意思的。”
仲恒:“……”
龍婷等人:“……”
龍婷打量了幾分,想要看穿徐沅,但忽然發現自己連他的修爲都看不透,忍不住疑惑了起來。
“身中玄海冰毒,按理說三日内必死,你如今這脈搏,怕是已經快四天了,當真是神奇啊。”
其餘三名貴婦在龍婷此話一出後,紛紛側目看向徐沅。
中了玄海冰毒四日還不死?
那不至少得是三品以上的人嗎?
這小子年紀輕輕,就三品以上了?
徐沅淡淡一笑:“傻人有傻福嘛,可以多活幾日罷了,最後還不是要死?”
“那你不去找解藥,來我南海幹什麽?”
“找幫手啊!本來我們來南海就是幫助龍瑩,後來因爲意外中了玄海冰毒,到時候順道去找一下。”
徐沅說的輕描淡寫的,完全不像是身中劇毒,臉上一點快要身死的頹廢感都沒有。
“順便?”龍婷傻眼了,這小子不怕死嗎?
徐沅點了點頭,他是不會告訴你,我們來南海最重要的還是需要海草葉的。
“龍瑩與你們非親非故……”
龍婷餘光瞥了一眼仲恒,然後虛眯的看向徐沅:“如果說有關系,也是這小子的事,你竟然不顧生死的來幫她,你是何居心?”
“子謙是我兄弟,他的女人有困難,作爲兄弟,我自然要出手相助,況且我要救的也不止龍瑩與他的父親們。”
“哦?”龍婷看着徐沅,露出了疑問。
徐沅伸手抓了一摞牌,語氣淡然:“我要救的,是四海的水族。”
“?”
不光是龍婷,在場的其餘三名貴婦,均是微微一愣。
救水族?我四海水族,需要一個毛頭小子來救?
笑話!
四人有淡淡一笑,有面面相觑,有哄然大笑。
紅衣貴婦表情格外的譏諷:“小子,我雖然看不出你的修爲,但按照你的年紀來看,撐死也就六品,可你說你要救四海水族?你未免也太過狂妄了吧?”
徐沅自顧自的抓拍,對于她們的嘲諷,不以爲然。
“永年。”
仲恒有些擔心,雖然他不知道永年這麽說是什麽意思,但他相信永年,隻不過面對四人的嘲諷,仲恒還是有些擔心。
徐沅給他一個無事的表情,然後目光掃視四人。
眼神中那種官場之上養成的戾氣,即便是在龍宮混了數千年的龍婷等人,依舊是感到了一絲驚訝。
這小子……
“四海之中,如今以南海爲最,我初到龍宮之時,确實被龍宮的繁華景象所吸引,無不感歎它的驚世駭俗。”
“可四海之所以叫做四海,而非南海東海,這想必諸位也知道爲何吧?”
龍婷沉聲道:“因爲四海是連體的,而非一家之海。”
“不錯,四海是爲一體,你們四海水族鬥争千年萬年,也不過是爲了争一争四海霸主之位,沒有做出任何趕盡殺絕的事情,可如今若是一海亡,四海焉在?”
龍婷聽了徐沅的話陷入了沉思。
同時牌局也被中斷了。
“一海亡?你說哪一海會亡?”黃衣貴婦不解道。
“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