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時間緊任務重,身邊不能沒有術士。
小三雖然在這,但他修爲隻有五品,不能進行大規模,長時間的傳送。
到時候要是時間不夠,徐沅上哪哭……不,上哪埋去?
于是乎,陳元被叫回來了,負責這裏的一切事務。
然後又從十二時辰調了一些人來。
将小童與嚴伯倫也交給陳元後。
徐沅與好幾日沒見的王宣唠了一會,就帶着顧子衿幾人通過傳送陣,向着東海前進。
此時距離玄海冰毒觸發,按照七日算起,還有六日五個時辰。
“……”
出發前一個時辰。
徐沅看着從屋外走進來的王宣,客氣的說道:“王前輩。”
王宣還是沒忘他與薛甯給他下套的事情,可作爲一位有名望的劍客,他還是犯不着跟一個小輩斤斤計較。
但他的脾氣告訴他,老夫就不給你好臉色,你能把我怎麽滴?
“哼,我可擔不起。”
徐沅淡淡一笑,知道王前輩顯然還在對,自己與薛大人下套的事情耿耿于懷。
于是緊忙按照出發前,薛大人叮囑的,把一切根源推到了薛大人的身上。
然後就造成了,倆人相談甚歡,最後要不是王宣攔着,徐沅都要跟着一起罵薛甯了。
王宣看着敞開自我的徐沅,心中那一點點的狐疑,也是消退了下去。
看來果然都是薛甯老賊出的主意,永年這孩子,多真誠!
見演的差不多了之後,徐沅趕忙試探道:“那王前輩,那保……的事,不行就先算了。”
“不行!老夫是何許人也?冀州劍王宣!豈有說放棄就放棄的道理?”
“這事,老夫應下了,不就是一年嗎,好辦!”
“你那日給老夫指點的東西,可比這一年還要重要,若是沒有你,老夫怕是已經不能再上官青雲那老匹夫走上三招了!”王宣發出了最後的倔強。
提到上官青雲,徐沅不免有些好奇,他倆,這次誰赢了?
“王前輩,您與上官前輩的決鬥,誰赢了?”
“恩?”王宣瞬間吹胡子瞪眼了起來:“比試這種東西,輸輸赢赢都很正常,不必那麽在意,重要的是從中領悟到什麽!”
徐沅尴尬的笑了笑,從中聽出了意思,但沒有點破,畢竟王前輩要點面子,咱還是得給的。
不過接下來,王宣的話,卻讓徐沅陷入了沉默。
“上官青雲那老賊,問我劍術爲何突然恢複了往年的精湛,永年啊,你也知道我這個人,他藏不住秘密,有好東西就得跟别人分享……”
看着王宣挑眉弄眼的樣子,徐沅有種不好的預感。
“所以……前輩您……把我告出去了?”
王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不能這麽說,我還沒那麽不靠譜。”
徐沅舒了一口氣,沒告出去就好,自己可沒第二跟劍仙好的老師啊。
“但是我說你也是一名高手,跟我論劍的時候,給了我很大的提點。”
“?”
徐沅的嘴巴張的無比巨大,驚訝之一暴漲。
而且,同時,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來。
“然……然後呢?”
王宣輕描淡寫的說道:“他想找你論劍。”
“???”
徐沅小小的腦袋瓜子中,有大大的問号。
趕忙追問道:“王前輩,您沒告訴他我是誰吧?”
“沒有,我告訴這幹嘛。”
“那就好,還不是很糟糕。”
“我就說你是大理寺少卿。”
“……”
不是,天底下……
不對,大景有多少個大理寺少卿?
你告他我是大理寺少卿,跟告訴他我是誰,有什麽區别?
王宣見徐沅不說話,伸手在他的面前揮了揮:“永年?永年?”
徐沅僵硬的扭頭看向王宣,咽了一下口水後:“前輩,您在去找一趟他呗,告訴他我這……,這都是薛大人……”
“诶!”王宣擺了擺手:“薛甯頂多也就教你兩嘴,他自己跟我說,說不定還沒有那效果呢,主要還都是靠永年你!”
靠我,靠我,靠我……
徐沅欲哭無淚。
那可是大景,不,上官青雲的名号已經不僅僅是大景了。
這不就相當于,你一個村裏的劍仙,得知天底下最厲害的劍仙來找你的那股感覺嗎?
這誰受的了?
不行,得跑!
“王前輩,你沒告訴他我在哪吧?”
“沒。”
“那就好,那我現在要去東海一趟,您就留在這裏坐鎮吧!”
說完,徐沅沒給機會,緊忙跑出門去。
一邊跑的同時,一邊給辰發了一張東海集合的金紙。
也不知道王前輩說的是真假,但自己肯定沒有必要去人家關公面前耍大刀。
打不過就躲呗。
他找我也就是京城,揚州。
現在我去了東海,他還能找來?
況且,計劃中本來就是讓王前輩在金石縣幫忙的,既然他已經來了,那去東海就還是叫辰吧。
王宣看着徐沅的背影,有種奸計得逞的感覺。
“跟我鬥,小子,你和薛甯,還嫩着點呢!”
“……”
“啊切!”遠在薛府書房的薛甯,忽然打了一個噴嚏。
“誰嘟囔老夫?”
“不是永年那個小兔崽子,就是顧秋書那個小兔崽子。”
“恩……”
“還有可能是王宣那個老兔崽子。”
薛甯一邊幫助徐沅處理大理寺的那些卷宗,一邊處理着揚州的事情,忙的可謂是不亦樂乎。
有一種,工作爲我,我爲工作的感覺。
正忙之際,忽然老穆站在門外敲起來門。
薛甯讓他進來後,擡頭問道:“怎麽了?”
老穆表情有些不對的樣子,站在門口然後指着門外說道:“大人,外面有個人穿着的遮遮掩掩的,說是你的老朋友,想要見你。”
“老朋友?”薛甯眯起眼睛,念叨了一聲。
“對,他是這麽說的,但我看他樣子有些奇怪,就讓他在門外等着了,大人,您若是不想見,我現在就攆他走。”
薛甯回想不起來,自己有哪個老朋友會來這看自己。
于是開口道:“帶他進來吧。”
“不用了,老夫自己來了。”
薛甯話音剛落,一道沙啞的聲音就從老穆的身後傳來了。
緊接着,數道人影從院内的四周出現在了躲在黑袍之下的男子周圍。
老穆瞪大了眼睛,指着他不悅道:“讓你進來了嗎,你怎麽跑這來了?”
黑袍男子沒有說話,而是将袍子地下面具遮住的臉龐露了出來。
深邃的眼神中,帶着歲月的滄桑。
“老夫來見老朋友,有何不可?”
說完,他瞥了一眼周圍的十二時辰之人,以及近身的長劍長刀,用沙啞的聲音對遠處的薛甯喊道:“薛大人,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