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點了點頭,他對自己父親的出現,似乎并沒有感覺太多的意思,似乎都在意料之中。
兒時也有一次,有二品來景國,自己那次就是父親在訓練我的時候,突然離去了。
除此之外,江年好像還聽說一次,不過那次自己還沒有出聲。
而有趣的是,加上這次,三次似乎都是來的揚州。
這次江年在賭,對方似乎是沖着徐兄而來的,那麽自己爲了能夠讓父親出手,就要讓其憤怒,将目标引到自己的身上,或許可以減少他對徐兄的傷害。
所以直接用妖族人族對立爲理由,質問應龍淵,雖然不管過程如何,但隻要他将目标放在自己的身上,那他就成功了。
現在看着面前的父親,他果然成功了。
應龍淵看着面前的江天,淡淡的說道:“若不是他求死,本座豈會對他出手?”
江天瞥了一眼遠處的徐沅,正色道:“這位妖族的兄弟,老夫不管你是處于什麽動機來我大景,你身爲二品,本身就是一道威脅,我勸你還是速速離去吧。”
“本座要是不呢?”
江天面色不變,沉聲道:“那可能就不光是我一個人要會會你了。”
“你在威脅我?”
“是忠告,你要來無事,但若是想找我道盟與朝廷的麻煩,還請你在好好思考一番。”
應龍淵沉思了片刻,卸掉了與江天對抗的力量後,忽然道:“那本座就試試!”
話音落下,應龍淵身形瞬動,直取徐沅。
“父親!”江年急忙提醒,讓江天去救徐沅。
但是他的話語并沒有二人動的快。
應龍淵出去的一瞬間,江天就也跟了出去。
兩人的打鬥十分的快速,能量波動與周圍的氣力變化,對比三品的打鬥,更是極其劇烈。
江天忽然提議道:“既然閣下想試試,那我們就到天上一鬥吧,這裏施展不開拳腳!”
“好!”
說完,二人徑直上天。
打鬥持續了許久,不分勝負。
江年趕緊跑到徐沅的身旁:“徐兄,我們快走吧。”
“額,你父親他……”
“沒事,一般人傷不了他。”
“顧大人和金執事還在這,得他們一起走。”
“那我們快點。”
“徐哥,江哥,下來了人了!”吳小三提醒道。
徐沅與江年聞聲看去,隻見江天一人飛了下來。
徐沅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随後江年跑了過去。
“父親,怎麽樣了?”
江天擡起頭看了看剛才與應龍淵打鬥的天空,又看了看西北方向的天空,那面是晉安城的方向。
“跑了他,留下一句話,就走了。”
“什麽話?”
江天沖着徐沅喊道:“小子,那妖族的人似乎跟你有什麽過節啊,怎麽招惹上的?”
“江盟主,晚輩也不知道怎麽會得罪這樣的一位大人物。”徐沅先是謙卑的行了一個江湖上的禮節,随後又以晚輩自居,畢竟剛才江天救了自己,而且也于情于理。
江天冷哼了一聲,不屑道:“他讓老夫轉告你一句,他會再來找你的。”
“老夫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躲京城去吧,不要什麽事情都摻和,不然下場會很慘。”
徐沅語氣依舊平淡的說道:“前輩教訓的是,晚輩謹記在心,今日多謝前輩相救與勸告,但有些事可爲,有些事不可爲,有些事不得不爲,所以一味的躲避并沒有用處,我們還是需要迎難而上的。”
江天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你就是徐沅吧?”
“正是。”
“今日你大理寺破壞了辰羅宗加入我道盟的儀式,讓我道盟在江湖上名聲掃地,可有什麽想說的?”
徐沅觀察着江天的表情,試圖從中觀察出一些情緒。
可惜,江天此時臉上的表情,就如初見江年一樣,如出一轍,對方咄咄逼人,徐沅身爲這次事件的直接負責人,自然别不能怯弱的應付了事。
徐沅沒在客氣,改變了對江天的稱呼:“江盟主,本官認爲在辰羅宗與道盟的這件事情上,大理寺隻是做了應該做的事情,并沒有任何不妥。”
江天氣場全開,冷聲道:“那我道盟的名聲呢?你不要告我,大理寺是今日才得到的消息?”
徐沅咽了一下口水,直視江天:“江盟主,這是大理寺内的事情,你隻需要知道,你道盟接下來應該做什麽,朝廷不希望有第二個辰羅宗,也不希望道盟内部……”
徐沅言盡于此,江天肯定能聽得明白,徐沅在點他道盟内部出了問題。
可江天考慮的似乎不是道盟内部的問題,而是道盟的面子。
“徐大人,本盟主稱你一聲徐大人,我勸你回去,在好好考慮考慮這件事情,不要爲了這點小事,影響了朝廷與道盟的關系。”
“江盟主!你才是更應該考慮的,我這不是勸,也是忠告,大景畢竟還是朝廷說的算!”
“你……”
江天握緊了拳頭,完全沒有想到徐沅竟然如此不給面子。
剛才還客客氣氣,一讨論到這點就突然變了個樣子一樣,是背後有什麽人吧?
“是薛甯告訴你的?”
“薛大人已經不在大理寺做事了,而且本官代表的也不是大理寺,是朝廷。”
“好,好,很好。”
江天有些氣消了,看來就是給我道盟上眼藥啊。
“我記住你了,徐沅是吧,希望你日後也依舊如此,不要過鋼易折啊。”
徐沅不可否認的笑了笑:“晚輩也告訴江前輩一句,朝廷和大理寺永遠都是綁定在一起的,若是有什麽不信之人撺掇兩者之間的關系,定然是别有用心,還請江前輩明察。”
江天眼睛虛眯,盯着徐沅看了一會,冷哼一聲後,沒有說話就離開了。
江年見狀跟徐沅說了一聲抱歉,日後有機會再聚後,就也打算離開了。
徐沅見狀攔住他,向他詢問了花瑾瑜的事情。
在得知倆人見過面,而後花瑾瑜因爲師尊的出現,然後她目前爲止沒有回來後,徐沅明白了,她大概應該是被帶回了情宗。
爲了避免有什麽意外,徐沅将自己的分析告訴給了江年。
江年點了點頭,表示道:“我會去情宗找她,不過在那之前,我想把我的想法告訴給我父親。”
“?”徐沅瞪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江年,那眼光像看一個傻子一樣。
“江兄,依我從剛才跟你父親的對話中了解,我勸你還是别跟你父親說,這……”
“徐兄,你放心,那可是我父親,我會想辦法勸說他的,另外瑾瑜的事情,我會去處理,若是徐兄想幫我,我們日後在商讨。”
徐沅見他堅定的樣子,便也沒再多說什麽,隻是讓他不要把話說的太死,要注意變通。
随後,二人又談論了兩句就分别了。
徐沅看着他們離開的身影,擡手喚來了海東青,讓他将那些逃走的大理寺執事叫回來,該打掃現場了。
“小三,去看看顧大人怎麽樣了,還有金執事,快。”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