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喝了,人家楊姑娘醒了到時候看你不在,在合計你跑了,不認賬呢!”
沈千河站起身子大聲道:“笑話!我沈千河是那樣的人嗎?我……我隻是……”
“你在逃避什麽?”徐沅問道。
“我……”
“出來散心,就要收收心,不要多想了,先回去吧。”
“我知道了。”沈千河小聲回道,然後走出了涼亭。
“唉?長文他咋了?”
仲恒正巧經過這裏,見倆人都在便打算走過來看看,結果沒到呢,沈千河先走了。
“他啊,幸福死了。”徐沅酸道。
“幸福死了?那他還愁眉苦臉的?”仲恒不解道。
徐沅的鼻子在仲恒的身上聞到了一股不屬于他身上的香味,頓時臉色一變。
“你也幸福死了。”
“?”
仲恒一臉茫然,這大早上的怎麽一個個的都這麽奇怪?
仲恒坐到了徐沅的對面,開口道:“永年,你說……”
徐沅打斷道:“别說,我不聽!”
說完,徐沅氣鼓鼓的将身子轉到了一旁。
“……”
“不是,是正事。”
徐沅扭頭看了一眼他,見他樣子很認真,便又轉了回來:“說吧,什麽事?”
“是這樣的……”
原來,仲恒昨日注意到了龍瑩的情緒不對勁,便跟了出去。
兩個人來到了薛甯府邸的一處無人的地方談論了起來。
仲恒:你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龍瑩:沒事,我沒事的子謙哥哥。
仲恒:哪裏不舒服跟我說,有我在呢,不要憋在心裏憋壞了,就算我解決不了,還有永年呢,我跟你講,他可是無所不能的。
(徐少卿:你才無所不能!)
(仲恒:我可吹出去了,你得幫我!)
(徐少卿:加錢!)
龍瑩:我……
仲恒:???
龍瑩:我想家了。
仲恒:想家?龍瑩你的家在哪裏?想家了我帶你回去呗!
龍瑩:嗚嗚嗚,回不去了!我沒有家了!
仲恒:别哭了别哭了,怎麽回事?跟你子謙哥哥講講,子謙哥哥帶你回家!
龍瑩:真的嗎?
仲恒:真的!(有永年在,沒意外。)
龍瑩:我……我不是人,其實。
仲恒:???什麽意思?
(徐少卿:事情刺激起來了)
(仲恒:永年又是你什麽意思?)
(徐少卿:你不懂!)
龍瑩:我其實是東海水族的公主,我這一脈按照我父親的說法是屬于龍族的一脈分支,在我晉升四品後完成化龍儀式,便會化成龍形,我現在就是一條小小的魚精。
仲恒:公主啊!很厲害啊!
龍瑩:我現在就是條小魚……
仲恒:小魚好啊,小巧可愛。
龍瑩:……
仲恒:那你爲何說你回不了家啊?
龍瑩:我的家被二伯連同一些壞人給占領了,他們殺了好多的同胞,還把我的父親哥哥們關押起來了,我現在都不知道他們怎麽樣了,我是被七哥偷偷送出來。
龍瑩:我本來打算去找人救父親他們,但是我人生地不熟的,一上岸就被騙了,後來輾轉反側的就跑那個戲班裏了,然後我就不敢跟人說了……
仲恒:還有這樣的事?
龍瑩:嗯嗯。
仲恒:龍瑩你放心,子謙哥哥一定會幫你想辦法的,幫你奪回家園,救出你的父親!
龍瑩:真的嗎子謙哥哥?可是……可是你也不是很厲害啊!
仲恒:……
仲恒:我:不厲害沒關系啊,我兄弟厲害!
龍瑩:是那個徐沅哥哥嗎?
仲恒:沒錯,他最卷了,有這種拯救百姓的事情,他一定會幫忙的。
(徐少卿:6)
(仲恒:幫幫忙啊,永年,你忍心讓小姑娘無家可歸嘛?)
(徐少卿:我說的是你說我卷的話。)
(仲恒:……)
龍瑩:那我們快去找他吧。
仲恒:他現在在忙,明天有機會我跟他說說,讓他想想辦法。
龍瑩:好,謝謝子謙哥哥。
(仲恒:不客氣,現在心情好了吧,我們回去吧。
龍瑩:沒好。
仲恒:?
龍瑩:之前哥哥我們睡覺去吧。
仲恒:???)
徐沅看着仲恒小臉一紅,然後面帶壞笑的樣子,一定是後面還有什麽故事沒說出來。
真過分!
講故事能不能講全了?你留一點聽得人會很煩的!
越想越氣的徐沅将身子轉到了一旁。
仲恒見徐沅轉了過去,急忙追問道:“怎麽樣,永年,幫幫忙吧!”
徐沅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沒聽那龍瑩說,他們是龍族一脈嗎?咱們這些蝦兵蟹将去湊什麽熱鬧?白給啊!”
仲恒加了一句:“龍瑩說了,她還有個姑姑嫁到了南海,我們可以先去南海找她姑姑,然後一同商量對策!”
徐沅瞪了他一眼:“哼,你小子下次别什麽活都往我身上攬。”
見徐沅這麽說了,仲恒笑道:“我就知道永年一定會答應的。”
徐沅冷哼一聲:“我是因爲要那些異族幫忙看一些文字罷了,才不會主動去幫他們,都是利益交換。”
“是是是,永年你說的對!”
徐沅越看他越來氣,覺得他比沈千河還氣人。
最起碼,長文不會找他幹什麽。
子謙倒好,直接讓我上手幹活了!
真當我大理寺少卿什麽都管啊?
“行了,别在這待着了,回去摟你的小人魚吧。”
仲恒摸了摸腦袋,起身笑道:“永年,你就是我的恩人!”
徐沅不屑的掃了一眼他,恩人?能值幾個錢?
就會沒事找事。
看着仲恒離開的背影,徐沅陷入了思考。
他本來也有打算去探尋一下龍瑩的身世問題。
隻是沒想到子謙直接幫忙應下來了,這倒是省了不少的事情。
東海龍族?
外人?
還有西水鎮。
将他們放到一塊,徐沅不知道爲何總是覺得都是明教幹的。
也許是第一印象的關系。
畢竟自己來揚州就是處理明教的,都放他頭上也沒什麽不妥。
誰叫你是壞人呢?
徐沅将目光看向放在桌子上的那杯空蕩蕩的酒杯。
忍不住罵了自己一嘴:同樣是喝酒,你怎麽就不行呢?
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