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沿街熱鬧的景象,與意氣風發的進士們。
徐沅不由感歎,什麽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雖然不知道當時的長安城長什麽樣,但現在映入眼簾的晉安城,徐沅認爲也算是花團錦簇了。
謝梓安接下來可能就要得一份官職要坐了,所以去揚州的行程,徐沅并沒有打算帶上他。
與顧大人交代了一切後,他表示自己在那日也會去,這讓徐沅放心不少。
畢竟打上人家門口了,不帶點有實力的怎麽行?
這次前往揚州雖然隻是處理一個辰羅宗,但場面咱也得有。
不光金執事随行,陸頭,子謙他爹,陳元都在。
這也算是快接近一半的大理寺實力了。
我可真聽薛大人的話,若不是顧大人說自己會來,到時候需要人留守。
徐沅真想把寒舟,高烽也帶上!
最後徐沅被顧秋書罵出了書房。
去國子監取了白嫖的金紙,又去了欽天監取了白嫖的稀土。
與老爹韓姨告别後,一行人分成了兩批,避免人太多,吸引靖王的人給道盟通風報信。
徐沅帶人走明面,表面上是去揚州江南府遊玩的,實際是去處理辰羅宗的事情,
金執事等人則是讓小三鍛煉一下,傳送前往,最後在揚州城前往江南府的碼頭會合,水路去江南府。
來到了晉安城與揚州城的傳送陣處,随着陣光的閃爍,徐沅等人進入了傳送陣,先行奔着揚州城而去!
揚州城其實也屬于江南府的,是後來被單獨劃出來的。
但其實到了揚州城就已經到了江南府了。
從揚州城到薛大人的所管轄的江南府縣衙所在地微州坐船需六個時辰,所以衆人決定先在揚州城玩上一天,明日在前往微州。
煙花三月下揚州,但四月的揚州往往是最美的。
徐沅前世也隻是聽說過,今日走在這江南獨有的甬道上,倒是獨具一番風味。
百草争豔,莺飛草長,詩情畫意的景象,讓徐沅格外的舒心。
貌似在京城中的那種勾心鬥角,全都煙消雲散了。
“子衿,都到江南了,不要闆着個臉好不好,多笑一笑!”徐沅靠在拱橋的扶手上,歪頭笑道。
顧子衿的目光聽了徐沅的話,從橋下的小船上收了回來。
側目看去,美目中似乎帶着一絲憂傷,聲音清冷的說道:“江南……”
“顧家也在江南。”
徐沅微微一怔:“子衿,到微州後,有時間我們去顧家老宅看看吧。”
顧子衿沉默了片刻:“好。”
徐沅微笑的說道:“記得我們剛認識那會,一起出門就路過了一座橋,你在上面吃着糖葫蘆看着風景,而我在看着你!”
顧子衿瞥頭瞪了她一眼,但是沒有說什麽。
徐沅搞怪的用手比劃着,見顧女俠沒介意,便又講了許多倆人一起的故事。
徐沅在講,顧子衿在聽,直到花瑾瑜出現打斷了這個氛圍。
“可算找到你們了!”花瑾瑜的聲音從橋頭傳來。
一旁跟來的小狲快步跑來撲到了顧子衿的懷裏。
徐沅瞥了它一眼,便聽到花瑾瑜說道:“沈公子與楊姑娘在那邊聽說了晚上揚州城有燈會,我們可以去參加,然後明早在坐船去微州。”
徐沅的目光一直盯着小狲,見他在顧子衿的身上蹭哒,還不忘擡頭跟自己挑釁,就讓徐沅有一陣火大,以至于花瑾瑜的話其實并沒有聽進去多少。
“徐大人!怎麽樣?”見倆人,一個盯着河裏,一個盯着另一個人看,花瑾瑜再次問道。
“恩?”徐沅緩過神來,點頭應下:“沒問題,出來不就是爲了玩的嘛,子謙他們去哪裏了?”
“不知道,我跟小狲一起走的,他們可能去那邊了吧。”花瑾瑜伸手指了一個方向。
“行,我們也去轉轉吧。”徐沅說道。
顧子衿轉過頭來:“好。”
“喲~”花瑾瑜看着越來越不對勁的兩個人,忍不住揶揄了起來。
在遭受了倆人的白眼後,幾人走下了拱橋。
遊賞着江南風光的同時,徐沅注意到了花瑾瑜似乎興緻并不高,便開口問道:“怎麽了瑾瑜,看你興緻不高啊,這可不像你。”
顧子衿也側目看去,徐沅這麽一說,她也覺得不對勁,平常嘟嘟囔囔的人,今日竟然消停了。
花瑾瑜見倆人都看向自己,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唉,你們倆是進展飛速了,可我這是一點動靜沒有啊!”
徐沅與顧子衿對視一眼後問道:“你上次給江兄的那個法器,沒有得到回應?”
花瑾瑜愁眉苦臉的說道:“沒有,死氣沉沉的,可能是我真的沒有魅力吧。”
“唉!”
徐沅想要安慰她兩句,但又不知道從哪開口,說了一嘴說不定過兩天就有消息的話,一行人便開始了繼續遊賞江南風光。
“……”
揚州某處明教地宮。
一名明教使快步在地宮中前行,不大一會的功夫,便來到了一處空曠的大殿。
看着殿内椅子上坐着的兩人,明教使走上前去,單膝跪地後,尊敬的說道:“殿主,徐沅來揚州了。”
椅子上的其中一人,明顯極其興奮:“來的好!在哪裏?本殿主要再會會他!我不相信四殿主會死在他的手上!”
“九哥,雖然此事不知道真假,但傳過來的消息,他确實死在了徐沅的手中,而且我們還有正事要做,沒必要派人去找那小子,況且教主那交代……”
厲江目光狠戾的瞪向正在說話的十殿主蔣林。
“你是負責這裏的,可我是在徐州被攆到這裏的,我甘心嗎?”
“那小子當初就是一個小角色,連七品都沒有,他能殺四殿主?肯定是京城某些老不死出的手。”
“正好上次派去京城的人在這,讓他帶幾個人,去把那徐沅的腦袋帶回來。”
蔣林猶豫道:“教主說了,不讓我們對他下手。”
“教主還說過,将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此子留下去必是禍患,我先把他殺了,之後的事之後再說。”
蔣林見厲江心意已決,便沒再多說,下令吩咐明教使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