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沅并沒有開心起來。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他怕子衿被那倆丫頭帶壞。
翌日徐沅去上朝的時候,不出意外的被靖王彈劾了。
不過沒事,隻要理由編的多,咱就走的比困難出來的快。
什麽濫用私權,與富江樓官商勾結。
徐少卿:你們說的對,但那又如何?
一場針對徐沅的早朝很愉快的就結束了。
這種現象持續了大約有七日,反反複複好不熱鬧。
而上朝的時候,徐沅瞧到了一個熟人,那陳世安竟然又投到了靖王的手下。
了不起。
果然有能力的人,在哪都能當塊磚。
上次見他的時候還在那個什麽十一皇子的手下,這搖身一變成皇城司的副使了,這可不是一個好位置啊。
不過跟徐沅也沒有關系,跳梁小醜罷了。
倒是沈首輔與靖王在朝堂最近鬧的挺兇。
徐沅也沒太在意,自己安心跟靖王上眼藥就行了,朝堂的事,有顧大人扛着呢。
自己安安靜靜穩穩的好不快活。
就是有一次回家的時候,忘用老爹從沈千河那裏淘來的小玩意了。
讓葉茯念那丫頭給問出來了!
笑話,咱徐少卿會去煙花柳巷?
都是應酬!
顧女俠:應酬需要帶沈公子?
徐少卿:……
花聖女:徐大人就是無話可說了!
徐少卿:呸呸呸,你别挑撥離間!
葉神醫: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相信徐大人是去應酬了。
徐少卿:還是葉神醫會說話。
葉神醫:其他的不過都是順手的事罷了。
徐少卿:……
陰險的女人,害的顧女俠幾日沒有給我好臉色了。
都怪長文!非要去看什麽花魁!
下次不陪他去了!
這三個女人湊到一塊,徐沅覺得有點難對付,于是打算采用逐個擊破的辦法。
打牌嗎?
哼,徐少卿亂殺三女!
府裏總的來說還是一片祥和的,但是溫書白的存在感就不是那麽高了。
白日能看見他偶爾在院子裏練劍,剩下都是躲在屋裏修煉,這讓徐沅覺得不太好。
傳出去還以爲我們孤立人家呢。
于是徐沅叫上沈千河仲恒……
嘿嘿。
溫遊俠堕落了。
通過那倆狗的試探。
徐沅明白了,原來這小子是看上葉茯念那傻丫頭了,要不然也不會千裏迢迢跟着人家跑京城來啊。
徐沅摟着他客氣的說,我幫你!
這給溫書白感動的,那小臉就沒變過,指定是高興壞了。
于是乎,某天夜裏。
徐沅拉着葉神醫跑到了房檐上喝着小酒,談起了心。
不知道爲什麽,這丫頭的酒品是真差。
沒喝幾口就耍酒瘋。
徐沅剛說兩句,她就嘟囔着顧女俠的那一套。
徐沅聽着就像自己糊弄安甯公主一樣。
不對勁,八分有九分不對勁。
不過看他罪了,徐沅也沒有再去追問,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結果,第二日徐沅直接開眼了。
媽的,安甯公主帶着楊沐筠來了!
這徐府熱鬧的跟菜市場似的。
一口一個,徐大人!子衿妹妹!夢竹姐姐……等等等。
額,這家自己待不下去了。
徐沅一個人坐在書房,翻閱着徐州帶回來的卷宗拓本,順便問了一嘴:“王龍王虎的事情怎麽樣了?”
“回大人,王虎在京城一處靖王的别院養傷,王龍不知道下落,但根據眼線傳回來的消息,大概是回了楚州靖王的封地處了。”
“在京城養傷?”徐沅挑了挑眉毛,記得沒錯的話,王虎被自己砍掉了一臂,需要靜養。
這對沒有突破到天人境的武夫是無法挽回的傷。
所以這對王虎的修爲影響很大,他即便是養好了傷,沒有個一年兩年怕是不能恢複到四品的實力了。
而若是對他下手,必然會引起王龍瘋狂的報複,現在敵在暗我在明,還是先找到王龍在對王虎下手的好。
“讓人盯着王虎,然後繼續找王龍,一有他的線索,即刻來報。”
“是,大人。”
徐沅的目光繼續投入到了那卷宗上。
護國公,六百年的世襲罔替,這一位置由興平二十八年的時候,交到了與永甯帝同歲的十七的聞啓成手中。
聞啓成作爲永甯帝一同長大的兄弟,在朝中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兩個人的關系好的就像穿了一條褲子一樣。
以至于後來太子殿下出生的時候,他名字的第三個字永甯帝甚至詢問了聞啓成的意見。
徐沅皺了皺眉毛,發現自己拿錯了。
這是徐州送來的另一份有關聞啓成的故事,我說怎麽讀着不對勁呢。
野史!
徐沅罵了一嘴,但看着還是津津有味的。
說什麽倆人關系不好了,是什麽太子是聞啓成的?
聞啓成常往後宮跑原來是這事?
聞啓成與皇後娘娘的故事?
皇後娘娘的私房……
什麽跟什麽啊,徐沅收回了自己好奇的心思,幹正事要緊,這種無關緊要的還是日後摸魚的時候看。
放下面,别讓顧女俠翻到。
聞啓成,永甯二十年,勾結刑部侍郎,金吾衛大将軍,各省知府……
羅列了大約二十多名聲名顯赫的官員名稱,而可能與子衿有關系的顧慎行赫然就在其中。
其他官職小的,低微的,并沒有計入在冊,隻寫了一個大概人數。
造反?宮廷宴會的那一日有人在護國公府發現了皇袍……
後又在朱雀門發現了護國公安排的八百死士。
本應一切順理成章,但卻因爲禮部侍郎木盛的棄暗投明而功虧一篑。
沒道理啊,徐沅拄着下巴思考了起來。
既然準備的妥當,這種大事沒必要去做牆頭草的事啊。
兩面不讨好。
徐沅斟酌了半天,問道:“這卷宗你看了嗎?”
“回大人,小人愚鈍,不敢翻看。”
“我問你一個問題。”
“大人請講。”
“如果有一個可以飛黃騰達的事,你願意幹嗎?”
徐州微微一愣,以爲徐大人在試探他,眼珠子轉的飛快,急忙跪下低下了頭顱:“回大人,小的願爲大人赴湯蹈火!”
“……”
算了,白問。
徐沅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是不是傻啊,這事問類似于死士的人,真是沒腦子。
目光再次看向那卷宗。
是啊,這木盛也是傻。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