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點睹物思人的感覺了。
想了一下怎麽處理明皇劍的事,徐沅覺得應該找長留來幫忙。
至于到底怎麽處理,還是辦完這案子回京之後再說吧。
離開屋子,來到大廳,徐沅發現顧女俠與花瑾瑜回來了。
看着身後苦不堪言的仲恒,徐沅苦笑了一下。
“去縣衙處理陸晉的事情,然後回京了,子衿你和瑾瑜去嗎?”
“去!”
剛才還滿臉勞累的樣子,一聽要探讨案子,瞬間便來了精神。
顧子衿眼神在徐沅身上遊動,似乎有什麽想說的,但看這大廳全是又欲言又止。
徐沅看了一眼顧女俠的樣子,應該是擔心自己。
畢竟顧女俠很少露出這種表情,自己一看就懂。
于是徐沅說道:“已經好很多了,解決完事情,回京城在歇着。”
顧子衿蚊子般的回應了一下徐沅。
連一旁的花瑾瑜都沒有聽清。
随後徐沅又把褚毅陳元帶上一幫人向着縣衙趕去。
仲恒因爲當了一上午苦力,跑去與床上哀嚎的沈千河做伴了。
......
坐在公堂上,徐沅再次詢問羅老七。
“羅老七!你可認罪!”
羅老七瞥了一眼一旁被稀土裝置束縛住畫眉精,喉嚨忍不住顫動了一下。
妖精都給抓來了,我哪還敢不認罪啊。
“認罪!草民認罪!”羅老七趴在地上老淚縱橫的哀嚎起來。
“朱大,朱二,這羅老七已經爲殺害陸晉的事情認罪了,那你們二人拿來領賞的人頭從何而來!”
徐沅眼神犀利,聲音十分的有威嚴喝道。
這讓台下的朱大朱二顫抖不已,他們也沒想到這種事情會暴露。
半年了都沒事,怎麽今日就被發現了呢?
徐沅坐在台上看着二人交流的眼神,看出了二人沒有絲毫的悔過之心。
心中不乏有了一絲殺意。
“既然你二人無話可說,本官可就說了!”
朱大朱二顫抖的擡起眼睛看向公堂之上的徐沅。
“你父親朱老皮因爲看到了懸賞,于是心中來了主意,反正是無頭屍,隻要拿一個頭去,誰認領都一樣,于是你們便在惡意蒙了心智,殺了你父親!是不是!”
“大人,我們錯了,我們錯了。”
“呵呸!虎毒還不食子呢,何況是人!你們二人當真惡心!”花瑾瑜在一旁碎了一口。
聽審的百姓也不由評價了起來。
“真的是,哪有人爲了錢這麽幹的啊!”
“這父親也冤啊!”
“就是,就是,白養了這孩子。”
朱大看了看,起身爲自己辯解,“大人啊,都是我父親的意思啊,我們也是迫不得已啊,父親說有了那錢我們就能過好日子啊!”
徐沅眼中一冷,拿起了一旁的令牌,哼道:“我大景雖以武治國,但孝依舊不可棄,你二所作所爲人不配爲人!秋後問斬都便宜你倆了!現如今證據确鑿,三日後腰斬示衆,以儆效尤,拖下去!”
“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啊!”
“我們也是被逼無奈!”
看着被拖下去朱大朱二,圍觀的百姓們紛紛叫好。
“好!不能便宜了他們兩個!”
“大人,幹的好!”
“爽!”
看着羅老七與朱家兄弟的事情解決了,徐沅看向了一旁的畫眉精。
“你可認罪?”徐沅淡淡地問道。
畫眉精眼神有些迷離,擡頭看了眼徐沅,然後又看了看公堂周圍的東西。
然後語氣異常的平淡,完全沒有了那日剛見到徐沅時候嚣張。
“大人,我認罪。”
既然她那麽老實,徐沅便也沒在爲難她。
對于妖怪,大理寺一般都是押往寒山監獄的。
所以徐沅大算将她帶回大理寺關押起來。
“既然案情告捷,我們...退堂!”
......
渾儀台二十一層之上。
“這麽做好使嗎?”
“不試試怎麽知道?”
“可我覺得不靠譜,萬一被看出來了怎麽辦?”
“一,徐兄被腰斬,二,打死不認賬呗。”
“不行不行,魏旭那老東西有事沒事的就有人在我家門口溜達,這麽做不保險!”
“那徐兄的意思...讓你那個小東西入夢說,我們老李家的東西給那小子了?”
“那不是人家秦國時期的東西嗎?不算是他們老李家的。”
“那你去跟那永甯帝說,這劍不是你們家的吧。”
“...”
徐沅晃了晃腦袋,顯然是不能這麽做啊。
我要這麽跟永甯帝說,他不得立刻讓我腦袋搬家?
早在回京之前,徐沅便提前通知了長留,于是倆人先行回了京城思考如何應對明皇劍處理方式。
徐沅本來打算讓小狲去給那永甯帝托夢,說把劍給我用,但是想想也不靠譜啊。
所以思來想去,長留打算用狸貓換太子辦法。
憑借高超的仿真手段打造一把明皇劍送回去。
然後等靖王發難,打算不認賬。
反正你一個六品沒到的武夫,拿着明皇劍就能砍三品?
“徐兄,你放心,小二做出來到這把仿品,沒有三品術士或者其他二品的實力沒有人看出來的。”
徐沅扭頭看向長留揮舞着手中的玩具劍,臉上不由冒出了一絲黑線。
“雖然那三品術士被我砍了,但難保靖王不會再找一個啊!”
長留看了一眼,然後沒好氣的說道:“徐兄當三品術士滿大街跑啊,随便來一個都去給靖王當幕僚?都能看見明皇劍?”
“不...是嗎?”
長留将劍放到了一旁,然後閉起了眼睛,嘴裏不知道在嘟囔着什麽。
徐沅好奇的問道:“長留兄?你這是在?”
“不氣,不氣。”
長留睜開眼睛淡淡的解釋道:“當上監正後,這欽天監的雜事便多了起來,爲了避免影響我的道心,我特意去聽山寺求了一本靜心咒。”
“...”
徐沅苦笑了一下,然後說道:“話說,你确定靖王不會先把消息告訴陛下?”
長留搖了搖頭,然後自信的說道:“方心,他們回來的速度沒有我去接你的速度快,雖然他們比你早出發。”
“你這是最近學占蔔學的?”
“不錯,我現在越發能體會到監正老師的心境了。”尤其是對自己那些學生。
徐沅點頭感歎了起來,看來長留兄成長了許多啊。
長留看着徐沅一臉欣慰的樣子,便覺得他沒在想什麽好事,于是他說道:“看來徐兄這次揚州有了一些新的機遇啊。”
徐沅一愣,但轉念一想,似乎也确實是。
“唉,談不上機遇,就是關鍵的時候可以保命用,但是就是...”
“就是太廢命了!”
“啊對!”
徐沅苦笑着,爲了保護自己與身邊的人,換取巨大力量的同時總要失去什麽。
長留臉上露出了一絲思考的意味,“徐兄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