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别說,長留不告訴自己,自己還不知道呢。
最近有些太忙了。
但見他算出來了這個,徐沅想着顧女俠也是跟自己一樣大。
心裏忍不住問道:那你能幫我算出子衿的生辰嗎?
長留的聲音繼續在耳旁傳來:“這都是需要機緣的,我與顧女俠的緣分不夠,算不出來。”
那你與我的緣分就夠?
“非也,這是我上次離開你家的時候,聽到你父親與韓長老談論時候得到的消息。”
!?
你這是什麽算的!你是偷聽!
“來了!”
誰來了?
徐沅緩過了神來,在他擡起腦袋的一瞬間,他似乎感覺到了一股可怕的氣力停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但緊接着便消失了。
随後,他發現自己已經出現了另一個地方。
聽着周圍執事的議論聲,徐沅明白了是長留出手了。
剛才那股氣息似乎是兩個四品的爆發攻擊。
那氣力波動甚至比四殿主還要強幾分。
若是被擊中怕是骨灰都沒了。
一道熟悉的藍光出現在了徐沅的面前。
光芒散盡後,穿着術袍的長留走了出來。
徐沅看着他的樣子跟之前似乎有些不同,但具體哪不同,徐沅覺得自己還真看不出來。
“我們現在已經在泾州府外五百裏了,讓你的人做好準備,剛才若不是你們的氣息過于淩亂,我們現在已經到京城了。”長留淡淡的對徐沅說道。
“我還要把這些糧食運到柳大人那,不能先回京。”
“那就先送到柳大人那,而後我們在回京。”
“好。”
徐沅起身對周圍的人下達着命令,待通知所有人後。
都做好準備後,一道大陣在衆人的腳底亮起。
在光芒消散後,森林便又歸于平靜。
而在徐沅幾人之前消失的地方。
霍雲也出現在了這裏。
他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竟然讓徐沅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将糧運走了,不僅如此,那蠢貨似乎還送不少錢給他。
該死。
王龍走到霍雲的面前說道:“霍大人,你的失職我會如實禀告給王爺的。”
“你...”霍雲壓下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齒的說道:“用不到你,我會親自跟王爺說的,我們走吧。”
霍雲甩了一下袖子,便向着泾州城的方向走去,他要去處理這個爛攤子了,希望能減輕一下王爺的怒火吧。
......
“徐大人高義!下官替楚州泾州府與蘭州府的百姓感謝徐大人。”柳公明從椅子上站起了身子,打算向徐沅行跪拜之禮。
“使不得使不得,快快請起。”徐沅急忙扶起柳大人,這麽大歲數貴自己,這不是折壽嘛。
“要的,要的,要是在沒有糧食,餓死的百姓怕是會更多,而且我...難辭其咎啊。”柳公明見徐沅送來的那麽多糧食,有些熱淚盈眶了。
若是沒有這糧食,自己的小命怕是也不保了。
将柳公明摁回坐上,徐沅表情嚴肅的說道:“這糧食沿途一路的官員都有問題,我會讓大理寺的人留下來與柳大人一起放糧,到時候回京我們一起拔了靖王的這些小牙齒。”
“徐大人放心,日後隻要徐大人有事需要下官,下官定然全力以赴。”
徐沅挑了挑眉,突然來了一嘴,“那我若是讓你去大殿罵靖王,你敢嗎?”
“這...”
“說笑了,給誰多大的膽子,他也不敢在大殿上罵靖王啊,柳大人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柳公明伸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漬,緊張的回應着。
“好了,大理寺的人就交給你了,我也要回京了。”
說着徐沅站起身子奔着屋外走去。
柳公明急忙起身跟了上去,“大人放心,這糧食不會再有任何問題。”
“我知道。”徐沅忽然想到了什麽,湊到柳公明的耳旁悄悄說道:“對了,你去泾州城放糧的時候,記得給霍大人送點。”
“霍大人?”
“就是霍雲,你去縣衙的時候跟縣令說,是給霍雲送糧食的就行,就說我安排的。”
“好。”柳公明點頭應了下來。
“走了。”
“大人慢走。”
......
晉安城富江樓。
“哈哈哈,徐大人當真是了不起啊,短短幾日竟然就連本帶利的送來了。”季甯有些吃驚,不明白徐沅怎麽做到的。
徐沅自然清楚啊,黑吃黑嘛。
“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季老闆收好就是。”
季甯瞥了一旁的管事,然後在管事的耳旁交代了幾句。
管事便出去叫人搬箱子了。
不過季甯最後竟然還在屋内留了一箱。
徐沅明知故問,“季老闆這是?”
季甯爽快的笑了笑,指着那箱銀子說道:“徐大人是個明白人,這些銀子就是當交個朋友了。”
“可我是朝廷命官,這不是在...”
“無事無事,這都好說,我将京城富江樓的百分之五的股份劃給徐大人,也算是交這個朋友了。”
顧子衿旁邊的花瑾瑜顯然沒有想到這季甯竟然有如此魄力,别看僅僅隻是百分之五,但是這是在京城啊。
一年的分紅下來,可不止那一箱銀子啊。
換作尋常人家,怕是一輩子衣食無憂了!
徐沅也沒有想到季甯會給這麽多,心裏思索了一下,不動聲色地問道:“季大人這是?”
“都是自家人,我年長你一點,叫你聲徐老弟,不算托大吧?”
“哈哈哈,自然不算。”
“既然如此,我便叫你徐老弟,然後你叫我季二哥就行了,我家我排老二。”
“季二哥。”徐沅想看看這季甯想幹什麽。
季甯見徐沅應下了,上前湊了湊,低聲道:“實不相瞞,最近富江樓讓人盯上了。”
“!?”徐沅瞪大了眼睛,誰敢盯富江樓啊,不要命了?
“事情是這樣的,有人在雲州的富江樓總部留了一條消息,說是要借我富江樓的鎮樓之寶一用,時間是在明年的中元節。”
鎮樓之寶?中元節?徐沅看向季甯,隻聽他繼續說道:“可是我富江樓并沒有什麽鎮樓之寶,我都不知道有這麽一個東西,但是我大哥卻十分的害怕,讓我聯系一些人,到時候去保護一下我大哥。”
“這樣啊。”
什麽人這麽講信用,還提前定好時間,是打算讓季豫一直處于高度緊張中吧。
不過既然沒有鎮樓之寶,季豫爲何會害怕?
徐沅認爲他應該是有什麽季甯都不知道的東西。
能讓季豫都害怕失去的東西,徐沅覺得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
“那你聽說過季大哥說過那東西嗎?”
季甯思考了起來,然後說道:“我記得大哥有一次喝醉的時候,說了一句,然後在那之後他就再也沒喝酒了。”
“是什麽?”徐沅好奇的問道。
季甯瞥了一眼顧子衿二人,有些猶豫。
徐沅笑道:“既然這樣,這錢老弟我可不能收,讓我做事,最起碼讓我知道點東西吧?”
季甯雙眉微皺,但很快便舒緩了下去。
“我聽我大哥說,是有關我顧家的發家史,他說,失去了這個東西,他便會一無所有,若不是中元節或許我大哥也不會這麽進展,關鍵是每年的中元節,我大哥都會一個人在密室度過,不讓人尋。”
這麽嚴重?
可以讓富可敵國的富江樓老闆失去一切?
每年還得貓起來了一日,真奇怪。
徐沅有些不敢相信。
“既然這麽嚴重,季二哥你富江樓富可敵國,爲何找我一個小小的官吏,而且還是朝廷中人?”
季甯笑了笑,客氣的說道:“徐老弟前途無量啊,而且還有濟世救民的決心,我相信到明年的時候,江湖上必然有徐老弟一席。”
徐沅嘴角勾起了一絲弧度,看來自己是做不了好官了。
“好,既然如此,到時候小弟一定會盡力幫助季大哥的。”
“哈哈哈,好。”
“我還要處理一些事情,便先告辭了。”
“好,我會讓人将合同和這銀錢送到徐府的。”
“送大理寺就好,徐府太顯眼。”
“好,還是徐老弟想的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