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衿聽出了她意思,看來兩個人的思想,并不一緻,所以她便閉上了嘴。
花瑾瑜見顧子衿沒有說話,她便問道:“看顧姑娘你的意思,是有什麽想法嗎?這裏就我們兩個,或許我們可以溝通一下。”
看着花瑾瑜一閃一閃的大眼睛,顧子衿說道:“看來你我小時候有着相同的經曆,不過我是在五歲的時候遇見了義父,于是我便與其他的人成爲了義父手中的兵器。”
“但是慢慢的,我注意到了義父對我與其他人不同,雖然我不知道爲什麽,但是我會爲了義父,完成他想要完成的一切。”
花瑾瑜看着顧子衿,此時的她,與往常不同,眼神變得淩厲,不再是寒潭。
咽了一下口水後,花瑾瑜說道:“所以,你來到這裏...也是擁有一些目的?”
顧子衿的眼神透露出了殺氣,此時屋内變得異常平靜。
花瑾瑜笑了笑,繼續說道:“你放心,這裏隻有我們兩個,話不會傳出去的,我們兩個有着差不多的經曆,看來我們可以成爲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
“那徐大人呢?”
顧子衿微微一怔,花瑾瑜注意到了這個變化,繼續勸道:“目前來看,你接近徐大人要麽是你義父的意思,要麽是你對他有意思,你覺得那種可能性更大?”
顧子衿沒有說話。
“這麽看來,我覺得兩者都有了。”
“我覺得應該給你送回情宗當聖女。”
花瑾瑜咧了咧嘴,說道:“區區無情道,都奈何不了我,我回去在跑出來就是喽。”
顧子衿站起身子,打算奔着屋外走去。
吓的花瑾瑜趕緊起身攔住了她,“顧姑娘,啊不,顧姐姐我錯了。”
“我去看看徐大人。”
“...”
看着走過去顧子衿,花瑾瑜喊道:“我也去!”
說完,便也跟了上去。
來到徐沅的屋子後,沈千河仲恒幾人都在。
瞧見顧子衿進來了,褚毅站起了身子,說道:“顧姑娘。”
顧子衿瞥了一眼榻上的徐沅問道:“怎麽樣了。”
褚毅看了一眼顧子衿身旁的花瑾瑜,然後說道:“已經叫醫師來看了,沒有生命危險,過會可能就會醒來。”
顧子衿點了點頭,然後帶着花瑾瑜找了個位置坐了下去。
花瑾瑜正襟危坐在椅子上,期間偶爾瞟了幾眼顧子衿,發現她都在看徐大人。
啧啧啧。
女人。
時間慢慢的流逝。
因爲大理寺的事情,褚毅幾人先行離去了。
沈千河無所事事,但因爲待了一下午也累了,讓徐立明也給勸回去了。
夜晚。
徐沅的意識慢慢的恢複。
緩慢的睜開了眼睛,徐沅艱難的坐起了身子。
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徐沅歎了一口氣。
這傷看來的養個兩三天了,太玄經治療了一下午也沒有太多進展,那一劍透支的太厲害了。
“吱。”
門被緩緩的推開,顧子衿拿着食物走了進來,因爲是奔着桌子去的,所以并沒注意徐沅醒了。
而花瑾瑜跟在她的身後瞧見了徐沅醒了,說道:“徐大人醒了。”
這時顧子衿才看向徐沅。
徐沅坐在床上見兩人盯着自己,雖然不知道顧女俠在哪裏拐來了一個女子。
但徐沅還是淡定的沖着顧子衿笑了笑。
徐沅這一笑,顧子衿沒有什麽表現,但是花瑾瑜就受不了。
這怎麽人比人,差這麽多,這要是江年得多好啊。
注意到了自己不适合這個場景,花瑾瑜在顧子衿向徐沅走過去的時候退了出去,期間還不忘把門關上。
看着顧子衿停在了自己的面前,徐沅詫異道:“子衿?”
“我的劍呢?”
“...”
徐沅已經做好了準備,他還有顧女俠會誇一誇自己呢,結果她問我劍呢?
徐沅左右看了看,咽了一下口水後說道:“我...我剛醒,我也不知道在哪...”
顧子衿注視着徐沅,繼續說道:“能起來吃飯嗎?”
徐沅轉動了一下眼珠子,顧女俠似乎是不知道說什麽了。
想到這裏徐沅忽然将拄着自己身體的手慢慢卸力,自己也開始向後躺去。
“哎呦,哎呀,我這胳膊怎麽沒有力氣呢。”
然後露出痛苦的眼神看向顧女俠。
還眨了兩下眼睛。
顧子衿見狀向着桌子走去。
在碗裏盛了一些飯菜,而後坐在徐沅的身前。
“啊!”
徐沅張開了嘴巴,等待着顧女俠的投喂。
顧子衿慢慢的将食物送到了徐沅的嘴中。
動了兩下嘴,徐沅忽然覺得這是自己近些年來,吃的最好的一頓了,太幸福了。
“子衿,你說我那一劍帥不帥,但我就是不知道叫什麽名字,要不你給我取一個?”
顧子衿沒有回答,就像一個無情的喂飯機器。
“那我那首詩句呢?你給個評價啊?”
......
“你别不搭理我啊。”
......
“子衿?”
顧子衿将碗放了下去,目光注視着徐沅,緩慢的說道:“你不是喜歡逞能嗎?”
徐沅收起了臉上的笑意,而後呆呆的看着顧女俠。
“我...”
“甯緻遠在弱,也是四品,僅僅比在瓊神山的那人低了一品,而你呢?才七品,你是真不怕死啊!”
徐沅整理了一下情緒,說道:“這不是最快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嗎,我還有很多事要做,不能将時間浪費在這。”
“沒有命你拿什麽做?”
徐沅啞口無言,此時的顧女俠似乎有些許不同。
倆人的目光對視,徐沅将手放到了顧子衿的手上。
然後說道:“下回我不會在魯莽了。”
顧子衿沒有抽走自己的手,就那麽默默的看着徐沅。
顧子衿的思緒想到了今日與花瑾瑜的談話。
起初她依然認爲這隻是倆人互救才産生的感覺。
但是今日在看到徐沅再次面臨絕境的時候,她确實緊張了。
也許花瑾瑜說的是對的,自己最開始因爲巧合遇見了他,從期間不知道爲何被他吸引開始,從分别到義父讓自己帶着目的歸來開始,從倆人相處那麽久到互救開始。
自己的心境似乎慢慢的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