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沅不知道爲何,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總覺得顧子衿這個詢問,不一般,但是又感覺不出來有什麽問題。
斟酌了一下後問道:“他在哪?”
“有人說,他不久前向着城西的方向離去了,我們若是現在追去,可能還有機會。”
“什麽?他跑了?”周氏顯然沒有想到,道士竟然不管自己直接走了。
徐沅瞥了一眼馬秀生一家這幾個人,然後對着縣丞說道:“古奇縣現在由你負責,縣令與周氏先關押起來,剩下的事情,等我們回來再說。”
“是,大人。”
“長文,子衿,我們走吧。”徐沅掏出了一張日行千裏符,然後帶着二人奔着城西的方向追了過去。
三人追了三十裏後,才反應過來,向西而去的道路,不止這一條,萬一錯了怎麽辦?
“不行,我們得分開找。”顧子衿停下了腳步,分析道。
徐沅掃視了周圍,并沒有感覺到有人經過的氣息,也猶豫了起來。
沈千河左右瞧了瞧,說道:“這範圍也太大了,若是能遠遠的瞧見他就好了。”
徐沅與顧子衿聞聲看向了他。
“!?”沈千河看着他們兩個看向自己,疑惑地問道:“你們兩個看向我幹什麽?”
徐沅眯着眼睛,盯着沈千河的眼睛,思考了起來。
沈千河感覺自己被看透了,連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身體。
“幹嘛?”
徐沅轉頭與顧子衿對視一眼,然後一同上前控制住了沈千河的腦袋。
“永年,你們幹什麽啊?”
“子衿,你說長文的奇眼有沒有這個效果啊。”
“試試就知道了。”
倆人控制着沈千河眨眼,然讓他的視線掃向遠方。
期間徐沅将自己太玄經的氣力輕微輸送了過去,試圖讓沈千河的奇眼産生效果。
沈千河因爲不能眨眼,眼淚開始流了出來。
“永年,顧姑娘,我...我不行了。”
“長文,将你的注意力集中到眼睛上。”徐沅在一旁催促道。
“我在集...不,我...想...眨眼!”
沈千河的眼中忽然閃出了金光。
徐沅與顧子衿松開了被控制住的沈千河,而後徐沅盯着沈千河驚訝的說道:“真好使啊?”
顧子衿也瞪大了水靈靈的眼睛,顯然也是沒有想到與徐沅這麽做真的好使。
可沈千河的眼睛光芒閃爍過後,整個人竟然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人呢?”沈千河消失後,徐沅慌了,之前聽秋蕊說還覺得不可思議,現在親眼目睹了,可太神奇了。
長留小三他們用的是陣法還能有陣光閃爍的征兆,長文這直接就是憑空消失了啊。
“他...消失了,怎麽辦啊?”顧子衿沉思了一下,然後問道。
徐沅檢查了一下沈千河消失的位置,結合之前沈千河說的情況,分析了一下子,認爲這應該類似于産生了一個獨立的空間。
可是要怎麽找到長文呢?等他出來?
這原地并沒有留下任何痕迹啊。
徐沅也有些茫然了,“我...我也不知道啊。”
顧子衿左右瞧了瞧,也找不出端倪,不由皺起了眉頭。
而就在倆人不知道如何的時候。
倆人的面前靈光一閃,沈千河竟然又出現了!
“!?”徐沅先是詫異了一下,但急忙緩過神來,問道:“怎麽樣?”
沈千河咽了一下口水,然後眼睛環顧了一下四周,瞳孔此時不再是常人的黑色,取而代之的是金色,而且在環顧四周的時候,眼睛處有一些奇怪的符文在眼中轉動。
收回目光的沈千河,伸出手指向了一個方向,“永年,在那邊我瞧見了一個道士。”
徐沅望着沈千河指的西南方向,拽着二人便快步躍去。
大約又行了十多裏,徐沅瞳孔微縮,隻見前方一名身着青色道袍的男子正向前着賀州府的方向走去,找到了!
三人快步出現在了道士的面前。
“道友,請留步!”徐沅伸手攔住了他的去路。
這道士背着一個包裹,然後長相尖嘴猴腮,嘴角有一顆痣,若不是因爲穿着道袍,怕是任誰都不會覺得他是一名道士。
道士摸了摸嘴角的胡子,問道:“幾位擋住道爺我的路是有何事麽?”
“你...”沈千河打算直接說話質問他。
但被徐沅伸手打斷了,若是這道士有什麽手段跑了,再想找到可就難了,當務之急是确定他是否就是周氏所說的那名道士。
“是這樣的,我們再找一名朋友,也穿道友這種衣服,不知道道友你見過麽?”徐沅試探性的問道。
顧子衿察覺到了徐沅的想法,向這名道士的右手邊移動而去。
道士轉動了一下眼珠子,注意到了顧子衿的動作,于是擺了擺手說道:“沒見過,沒見過,這條道上就道爺我一個人,讓開讓開。”
說完,道士打算從徐沅幾人的身旁走過去,可剛邁一步便被右邊伸出來的一隻玉手摁住了肩膀。
“怎麽?小娘子你想跟道爺我比劃比劃?”道士見顧子衿攔住了自己,開始在她的身上打量了起來,用挑釁的語言說道。
“啊!”顧子衿右手使勁,似乎要将道士的肩膀摁碎了,道士痛苦的呻吟了起來。
“污言穢語,就你?也配做道士?”可能是因爲雞腿道士的緣故,顧子衿下手很重,她不允許有人借着這個身份來招搖撞騙。
道士尴尬的咧了咧嘴,他有點感覺這些人來者不善了。
見顧女俠這麽粗暴的将道士控制住了,徐沅便也沒在磨叽,直接開口問道:“包裏背的是什麽?”
道士警惕的看了一眼徐沅,然後說道:“沒...沒什麽,都是道爺我的一些私人用品,啊,姑奶奶啊,輕點。”
顧子衿冷冷的張開薄唇,聲音異常的淩厲,沒有在拐彎抹角,“是不是你與人一同殺害了馬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