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衿拿起了一本卷宗簡單了翻看了一下,說道:“需要我幫忙麽?”
“不用,小事情,我去看看就行了。”徐沅一邊整理着桌子上多出來的卷宗一邊說道:“對了,那卷宗中說你還有一個哥哥失蹤了,我到時候可以讓人幫你找一下。”
顧子衿的手微頓,轉頭看向徐沅,“謝謝。”
徐沅笑了笑,“小事,找大舅哥的事情就交給...啊!”
徐沅弓腰低着頭然後伸手捂着自己的腳,感受着顧女俠的暴擊,痛苦的哀嚎起來。
“你還不去?”顧子衿冷淡地說道。
“好好好,回見。”
說着,徐沅跑出了屋子。
......
醉月樓。
“大人!”
站崗的士兵瞧見了徐沅身上的官服,行了一下禮。
徐沅示意了一下後,便走進了醉月樓。
此時的醉月樓不再像往常一樣的繁榮,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沉寂。
徐沅走在樓内偶爾會有官兵打招呼,但是并沒有看到原先醉月樓的人。
于是徐沅找到了一名類似這裏管事的人,問道:“這醉月樓之前的歌姬老鸨呢?”
那名官員轉頭後瞧見了徐沅的官服,行了一下禮後,恭敬的說道:“大人有所不知,這沈二公子在富江樓失蹤後,沈大公子便派人封鎖了這裏,不光是歌姬還是老鸨,就連那日的賓客都被關押起來,就是可惜了秋花魁。”
秋花魁?徐沅眯起了眼睛,試探道:“什麽秋花魁?”
官員歎了一口氣,可惜道:“那日秋花魁也在醉月樓,因爲沈公子失蹤的事情,也被關押起來了,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被放出來呢。”
瞧着他惋惜的樣子,徐沅思索了起來,沈千河在醉月樓失蹤,應該會有人看見。
可是聽說沈千澤已經搜查了這裏,并且欽天監的術士也來了,按理說不應該找不到。
難道是靖王?
他發現了我與沈千河暗中暴揍世子的事情?
于是對沈千河下手了?
有可能。
想到這裏,徐沅轉身問道:“請問,沈公子失蹤了,沈首輔有做什麽麽?”
官員轉動着眼珠子,想了一下,然後說道:“啊,沈首輔在大殿上點出來了這個事情,因爲據說查出來那日靖王有派人到醉月樓的附近,于是懷疑是他綁走了沈公子。
可是靖王說那日是派人去醉月樓附近抓人,進入的醉月樓隻是簡單搜查一下,根本沒有抓到人,事後樓中的人都看見了,他們人進來就走了,根本沒上樓,這事也就不了了知了。”
徐沅皺了皺眉頭,他還是懷疑靖王。
因爲就他有嫌疑,要不總不能是沈千河自己突然失蹤了吧。
想到這裏,徐沅打算去找醉月樓的人去問問,環視了一圈後,歎了一口氣,欽天監的術士都查不出來,我怎麽能查出來。
“那醉月樓的人被沈大公子關哪裏去了?”徐沅問道。
“在縣衙的牢房中。”
徐沅向那名官員道謝後,便離開了醉月樓。
來到晉安城縣衙的外面後,竟然瞧見了一個熟人被阻攔在了外面。
“我家小姐是楊老将軍的女兒,就不能通融一下。”
因爲楊沐筠沒有找到徐沅,所以打算一個人打探沈千河的行蹤,于是帶着貼身婢女來到了縣衙,此時鳴翠正在一旁沖着守門的年輕小官吏求情着。
小官吏十分的嚴肅,并沒有因爲楊沐筠是楊老将軍的女兒便放行。
“不行,縣衙是有規矩的,你要麽伸冤,要麽是找大人,想去牢房恕難從命。”
鳴翠繼續求情着,但一旁楊沐筠似乎有些好意思在這裏待着了。
“鳴翠,要不,要不算了吧。”
“怎麽行,小姐,你都要擔憂出病來了,好不容易拿下主意,我們至少要見到人問一問啊。”
楊沐筠低着頭,要不是身上沒有兜,徐沅覺得她都能自己鑽進去。
于是徐沅走上前去,說道:“他們是跟我一起的,可以進去麽?”
小官吏沒見過大理寺少卿的黑色官服,雖然徐沅穿的十分正經,但是我不認識啊。
在徐沅的身上掃了一眼後,小官吏說道:“你穿倒是挺好,但是也不能進,你得...”
小官吏的瞳孔放大了,盯着徐沅手中的牌子驚訝的說道:“大理寺少卿?”
見徐沅點頭,小官吏似乎想到了什麽,欣喜道:“你是徐大人吧,我可崇拜你了,既然是徐大人有公事那就請進吧。”
小官吏讓開了身子,打算放徐沅幾人進去。
楊沐筠瞧見徐沅後,臉上的憂愁也是消失了,既然徐大人出現在這裏,自然也是爲了千河的事情。
于是楊沐筠張嘴道:“徐大人...”
徐沅擡手制止,然後說道:“楊姑娘,長文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來就是爲了這件事,你放心好了。”
“嗯。”楊沐筠乖巧的點了點頭。
“帶路吧。”徐沅沖着小官吏說道。
小官吏有種見到偶像一樣的高興,開心的走在徐沅身旁領着路。
而楊沐筠帶着鳴翠也跟在了二人的身後走了進來。
徐沅見他剛才認真的态度忍不住問道:“你叫什麽名字,我看你年紀挺小的,怎麽就來縣衙當上官吏了?”
小官吏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哀傷地說道:“大人,我叫關寄舟,今年十三,自幼父母雙亡,是父親的朋友祁伯伯給我養大的,名字也是祁伯伯給我去的,但是祁伯伯去年去世了,臨終前爲了我以後的日子,特意托人讓我來着當一名小官吏。”
“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好名字啊。”徐沅對于這關寄舟的遭遇感到十分的可憐,
于是繼續說道:“既然這樣,那你有沒有興趣去我大理寺找一份差事啊。”
徐沅剛才看這名少年的天賦不錯,在這縣衙恐怕會埋沒,忍不住開始挖起了人。
誰知道關寄舟聽了後,面帶笑意,急忙點頭道:“大人,我想啊,我去年就去過大理寺,他們說我年紀太小了,連考試沒讓我考。”
徐沅微微點頭,子衿都能進來,我在搞進來一個人也沒關系吧?
“沒事,大理寺我是二把手,你有時間把這面的事情處理了,來大理寺找我就好。”
說着,徐沅将大理寺少卿令牌上的吊墜卸了下來,交給了關寄舟,也算是讓他相信自己的誠意。
接過吊墜的關寄舟笑的更開心了,急忙感謝徐沅。
而一旁的楊沐筠還沉浸在剛才徐沅所說詩句中,徐大人果然能文能武。
“大人,那你在這等一下,我去通知縣令大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