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朝堂上,因爲靖王以不上朝爲由彈劾顧大人與徐大人您倆,然後最近靖王在楚州的封地内出現了大雨,把百姓賴以生存的莊稼都給沖走了。
靖王派人赈災卻沒有得到結果,引起了陛下的不滿,直接讓靖王回去反省了,不僅如此還罷免了一些靖王的黨羽,然後派了柳大人擔任巡撫前往楚州了...”
說着,王福海挑了挑眉,咳嗽了兩聲,“徐大人,老奴可什麽都沒說。”
聽了王福海的話,徐沅思考了一下,然後笑道:“自然,自然。”
旋即從懷中掏出了身上的全部銀兩,悄悄的交到了王福海的手中,“王公公,我手中就這些,你從中在拿出來一點送給權丙榮權公公,他上次幫我省了不少功夫,我還沒有感謝他呢,然後我回到府中再讓人給你送去一些。”
王福海接過銀子,掂量了一下,笑道:“徐大人放心,老奴自己在給您添一點給小權子送去。”
徐沅嘿嘿一笑,你個老家夥,嫌少你說話啊,我可沒多少銀子啊,這要麽得管長文和子衿借,要麽就得動用公主殿下送的了,唉,沒有錢可真難搞。
“那就多謝王公公了,不過陛下有什麽要求麽?”
“自然是一個案子,換一個人。”
“一個案子一個人?”三十幾口來的,徐沅不記得了,但是這...
我是大理寺少卿啊,我把下面人的案子摟身上不就可以了麽,好辦法。
“沒問題。”于是徐沅信誓旦旦的應了下來。
“那徐大人,就去忙吧,老奴回去告訴陛下已經通知徐大人了。”
“好。”
看着老奸巨猾的王公公,徐沅感歎了一下,年紀這麽大了,要那麽多錢幹什麽啊,又沒...
算了,找公主去。
後花園。
安甯公主此時正與香兒坐在湖中的涼亭中思考人生。
“香兒,你說徐大人會喜歡那些金銀珠寶麽。”安甯公主拄着自己的臉,鼓着個腮幫子俏皮的說道。
香兒在一旁搗弄着水果,機靈的說道:“徐大人一定會喜歡的,不都是男人最喜歡女人金錢和權利了麽。”
安甯看着湖中的小魚憂郁的說道:“那他爲什麽不喜歡我呢,我已經把那誰遣送走了啊。
他權利已經有了,金錢我也送了,難道是你上回查出來他身邊的葉姐姐與另一個女子?可是葉姐姐不在京城了,那就是那個叫顧子衿的女人!。”
說着安甯擡起了腦袋,看向香兒。
香兒猶豫着要不要告訴公主調查到的顧子衿的消息告訴公主。
這時一個夢竹殿的婢女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嘴裏喊着,“公主殿下,公主殿下。”
等到婢女靠上前來,香兒斥責道:“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婢女大喘了一口氣,行了一個禮,看了一眼香兒後沖着安甯公主說道:“殿下,徐...徐大人來了,正在夢竹殿等你呢。”
聽到了徐沅來找自己,安甯公主眉頭中的愁意蕩然無存,急忙起身向着夢竹殿跑去。
“慢點,公主你慢點。”急的香兒帶着一衆婢女在後面心驚膽戰的追趕。
但是她們可能攆上習過武的安甯公主。
安甯公主站到甘泉宮外的時候,身後的婢女早就沒了身影。
“公主殿下。”見安甯公主回來了,看守的太監行禮道。
“徐大人呢?”
“回殿下,在殿裏候着呢。”
聽了太監們的話,安甯公主面露喜色,擡腳向着夢竹殿走去。
遠遠的看見了徐沅的背影,安甯公主的笑意更濃了,放慢了腳上的步伐,走了上去。
“徐大人怎麽有時間來我這做客呢,本宮可是好長時間沒看到徐大人了。”安甯公主的語氣充滿了幽怨。
“微臣也是昨日才回的京城,這不,就直接來找公主殿下了。”
聽了徐沅這麽說,安甯露出了笑意,“這還差不多,對了,你父親大婚,我讓人送去的禮物你可喜歡?”
徐沅連忙拱手道:“殿下,實在是太過貴重了,無功不受祿,這要是讓人知道...”
“誰敢嚼本宮的舌根子?怕是不要命了。”安甯公主霸氣的說道。
“隻是微臣确實用不到那麽多的銀錢,上次的賞賜已經夠用了。”
安甯公主走到了徐沅的面前,因爲身高的問題,仰視着徐沅,“既然你不喜歡錢,那你爲什麽不喜歡本宮呢,難道你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了?”
面對公主的質問,徐沅本來有些害怕說出顧子衿後,公主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但是想到了在這種情情愛愛方面自己的态度,還是砍斷公主身上的情絲爲好。
徐沅誠懇的說道:“是的,殿下,微臣已經有了心儀的女子,殿下的心意微臣領了,但是微臣消受不起。”
早已經感覺到了結果的安甯公主沒有特别的驚訝,目光中帶着一絲讓人吝惜的溫柔,說出了讓徐沅都爲之驚訝的話。
“是姓顧的那名女子麽,雖然本宮可能年長了她一點,但是在輩分上我可以讓她當姐姐,我當妹妹。”
!?
徐沅以一種不敢置信的目光注視着安甯公主,咽了一下口水後,徐沅結巴的說道:“公...公主,你是不是說錯了?”
安甯面帶笑意的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徐大人,本宮說的都是認真的,難道這都不可以麽?”
可以,啊呸呸呸,不行,公主太極端了。
“殿下誤會了,雖然微臣與殿下您接觸的次數很少,但是已經感覺出來了,殿下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奇女子,微臣佩服,但是微臣目前沒有這方面考慮。”
“那你和顧...”
徐沅打斷道:“是這樣的殿下,我身爲大理寺少卿,當爲國辦事,如今外有敵國環伺,内有楚州遭遇大患。
百姓饑渴難耐,雲州匪患橫行,太子身赴前線,朝廷如今更有奸臣當道,而那明教也是根深蒂固的紮根在我大景,我又如何去考慮兒女情長呢?”
徐沅的話語蓬勃激蕩,雖然拒絕了公主的好意,有那麽一絲可惜,但是她應該能聽明白我的意思吧,這麽多借口呢。
徐沅眯着眼睛瞥了一眼安甯公主。
可是,隻見安甯公主依舊是一臉的迷妹樣,完全忽略了徐沅最後一句我又如何去考慮兒女情長呢?
看着安甯公主的表情,徐沅暗道一聲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