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考慮到養神境的神識問題,徐沅特意沒有在二樓使用,相信憑借自己養神境的氣力強度應該可以做到。
調動着身體内的全部氣力,将自身的狀态再次達到頂峰,徐沅眼睛一震,帶有強大氣力的八極掌竟然直接給富江樓開了一個洞。
陳元畢竟境界高深,已經感覺到了徐沅的這個氣力,但爲了避免對方察覺,特意賣了一個破綻,而後幫助其他兩名執事化解大部分的氣力餘波。
而男子就是沒有這麽好運了,失去了地面的支撐瞬間向下落去,
四人一獸就這麽自由落體了起來。
“陳執事!控制住他的手與嘴!”徐沅用最後的力氣向陳元喊道,而後開始調息起來。
聽了徐沅的話,陳元竟然踏空躍向男子,男子落地後急忙打算再次掐其術法,手中的東西卻被陳元一腳踹飛,而後一把刀橫在了他想要起身的脖子上。
男子咽了一下口水,沒有在輕舉妄動。
而一旁落地的妖獸竟然十分安靜的坐在了原地,徐沅看出了其疲憊的眼神,可自己不通獸語,跟它也交流不上啊。
站起身子走到了被控制起來的男子身旁,徐沅問道:“你可知道遼山巫術?”
男子瞥了一眼徐沅,冷笑道:“原來是奔着這個來的啊,我當是什麽人呢,告訴你也無妨,遼山巫術就是我給那人的。”
見男子承認的這麽痛快徐沅又問道:“那你剛才控制妖獸的術法又是什麽。”
這次男子沒有說話,而是将頭轉了過去。
“帶回去吧,帶回大理寺不怕他不說。”陳元在一旁對徐沅說道。
徐沅點頭後,衆人打算離開,叫起仲恒後,徐沅走到了表情像吃苦瓜的管事面前,安慰道:“那個...老闆,你記得去大理寺領一下賠償款啊。”
而後灰溜溜的離開了。
目送着幾人離開富江樓後,管事的跪倒在了地上,欲哭卻無淚。
小厮走到一旁安慰了幾聲,讓管事堅定了一個想法,那就是日後一定要嚴格管理入戶信息,不能讓有嫌疑的人入住。
......
大理寺議事廳。
刑堂的長老池古,正給徐沅與薛甯彙報着剛才從男子身上審問出來的結果。
“經審問,男子是一行走江湖的武夫,因爲機緣巧合得了兩個術法,其中之一是可以尋找替死的遼山巫術。
另一招可以控制妖獸的并不是術法,而是南疆的一種蠱術,男子之手中握着的是母蠱,而妖獸體内的是子蠱。”
“他一個普通的江湖人士,能有南疆與雲州的兩種截然不同的招式,當真是行遍了天下啊。”徐沅在一旁評價了一下。
遼山巫術發源自雲州連陽府的遼山,與蠱術的發源地南疆隔了萬裏之遠啊。
池古聽了徐沅的吐槽,開口道:“徐執事,這江湖人士走動的多,有些奇遇,也沒什麽不妥,更何況這是經過了特殊詢問後得來的結果,并沒有任何差池。”
薛甯坐在主座上問道:“既然如此,池長老先回去休息吧。”
池古起身行禮後,離開了議事廳,薛甯則笑着問道:“怎麽,你是因爲覺得他不是靖王的人而奇怪麽?”
徐沅點了點頭,說道:“靖王做事竟然滴水不漏,所有被我們擒獲的人中,竟然沒有人有對靖王不利的口供,難道是搜魂有什麽弊端麽?”
“搜魂确實有弊端,術士可以隐藏搜魂發現的信息,而這種搜魂也隻是淺顯的,對于神識強大的人來說,輕松就可以改變結果,所以使用這一辦法,也隻是用于篩選出信息來供我們判斷罷了。”
徐沅明白,他在古籍中見過這種術法,因爲太過邪惡而失傳了,現在所謂搜魂,稱其量也就算是測謊儀,甚至還不如。
看着徐沅,薛甯歎了一口氣,而後說道:“那卓裕的屍檢剛才韶清也送過來了,确實是死于瘟病,沒有發現别的,不過有了啓七前的改供,想必你也能平安無事了,明日與我一同去早朝徹底洗刷冤屈吧。”
“好。”徐沅注意到了薛大人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開口問道:“大人,怎麽了你?”
薛甯搖了搖頭,鎮定地說道:“沒事,明日上完早朝正好一起去送送太子殿下。”
!?
徐沅并不知道太子去雲州地事情,開口問道:“送太子殿下,發生了什麽事?”
“我忘了你不知道這事,因爲山河廟的事情,所以太子被派去雲州剿匪了,也不能說是壞事,也不能說是好事吧,畢竟是一次鍛煉的機會。”
是因爲神劍丢了牽扯到了太子麽,徐沅皺了皺眉頭,到手的明皇劍我肯定不能給送回去啊。
魏旭那老東西說不定現在就讓人監視我呢,我前腳剛送回去,後腳就進皇城司了。
太子殿下,我對不起你,我明日一定送送你。
看着徐沅的眼珠子轉個不停,薛甯一猜徐沅就在想明皇劍的事情,勸解道:“你也不用自責,明皇劍在你手中比在那廟裏放着有用的多。”
徐沅嘿嘿一笑,“有大人您這話,我更放心了。”
白了一眼徐沅後,又說道:“對了,你明日送完太子殿下,去把元正方丈與欽天監的陣術師請來,我們處理一下那嚴伯倫的事情,後日秋書就回來了,我怕...”
“怕啥?”見薛甯停頓了一下,徐沅問道,他覺得薛大人這幾日越來越不對勁了,說話老說一半。
“沒事,歲數大了,最近記事老記錯。”薛甯扶額歎道。
徐沅安慰道:“大人正值壯年,日後大理寺必然蒸蒸日上,然後我們一起扳倒那靖王。”
薛甯嘴角微微擡起,笑道:“好,那你先回去歇着吧。”
“好,大人也早點休息。”說着徐沅站起身子走出了議事廳。
看着徐沅遠去,薛甯轉頭對暗處說道:“查出來吳侍郎的來曆了麽。”
暗處傳來了沙啞聲音,“過往平平無奇,查到了他的家鄉,也沒有看出任何瑕疵,應該是自幼就是明教的人了。”
“他離京後去了哪裏。”
“揚州。”
薛甯冷哼一聲,喃喃自語道:“看來揚州會變得更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