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沅眺望的時候,監正蒼老的聲音傳來,“徐小友是不是感覺再次看着晉安城心境不一樣了。”
徐沅沒有說話,僅僅點了點頭,便聽到了監正繼續說:“人是會随着時間而變化的動物,老夫知道小友想知道爲什麽我會知道那句話的含義,時間就是給你最好的答案,等你不去追尋的時候,自然就明白了答案。”
知道監正能看出自己的想法,徐沅沒有多想,直接開口道:“既然這樣,我便等着這一日的到來,聽說陛下的話,是您開口說治公主隻有我可以?那麽想必監正您這可以找到公主患病的原因吧?”
可是監正卻搖了搖頭,伸手指着外面的世界說道:“老夫不知道,需要小友自己去尋找。”
徐沅微微皺眉,監正肯定知道什麽,就是不願說,老...
可是也沒有辦法,便轉移話題,“那監正可知道失魂陣?”
這次監正沒有猶豫,直接說道:“失魂陣在古籍中有過記載,但不知爲何,所創造之人并不在史書中存在,而這破解的辦法,老夫目前隻知道佛門可以将失魂者度化往生極樂。”
“那如果用鎖魂陣呢,将要消失的靈魂攔住,然後打回體内呢。”
“理論上是可以的,但是需要極其消耗氣力,要想完成大規模的鎖魂,至少需要二品以上的陣術師。”
“監正可有把握突破到二品?”爲了日後對抗明教,徐沅覺得監正多年前就已經三品,應該有機會沖擊二品吧。
可監正卻深邃的瞧了眼徐沅,笑道;“談何容易,突破二品是需要機緣的,而老夫的機緣早已經不在了。”
“那...”
徐沅剛想繼續問,卻被監正直接打斷了,“長留雖然是四品陣術師,但術法造詣比我更加高深,想必不久便能突破三品,三品術士雖然不能與二品媲美,但是...應該也足夠了。”
“對了,公主的案件,你大概率能用到長留。”監正伸出蒼老的右手,抛給徐沅一枚裝置,繼續說道:“這是稀土信号器,隻要你摁碎他,長留便會去助你。”
徐沅之前聽老房說過,也在三華縣房子上方見過,但還是第一次将這玩意握在手裏,不由有幾分好奇,問道:“這麽好的東西,監正您在多給我幾個呗?”
監正将腦袋轉了過來,而後眼睛竟然破天荒的睜開了,白了一眼徐沅,喝道:“你當稀土這麽容易得的麽,你要是想要,讓你的小弟給你做去,隻要你有材料,想要多少要多少。”
小弟?徐沅想到了那個叫小二的小孩,這稀土裝置竟然是那小孩做的?着實是了不起啊,有機會得去剝削剝削新收的小弟。
徐沅低着頭讪讪一笑後,在擡起頭,監正竟然消失不見了,不由讓徐沅對監正這一本領有幾分好奇。
既然這樣,進宮去看看公主的病情吧,趴到圍欄上低頭看了一眼下方,又看了看手中的稀土裝置,剛想摁碎把長留叫過來帶自己下去,耳旁卻傳來了監正的聲音,“不是讓你這麽用的!”
旋即,徐沅腳下冒出了黃色的陣法,嘿嘿一笑後,來到了渾儀台的外面。
徐沅微微皺眉,就不能給我送到皇宮麽,搖了搖頭後擡腳離開了欽天監。
......
剛踏入皇宮,徐沅便瞧見了之前在詩會與沈大公子談話的女子,帶着一個婢女迎面走來。
記得沈千河說是她轉移了沈大公子的注意,他才跑回來的,不由讓徐沅多看了幾眼。
可就是這既然,讓經過的楊沐筠認出了徐沅,轉身喊道:“徐執事請留步。”
徐沅一怔,詫異的轉過頭來,疑惑道:“姑娘認識我?有什麽事麽?”
楊沐筠走了過來,站到了徐沅的對面,微笑道:“徐執事的大名,又有幾人不知呢,隻是小女有一件事情想要請徐執事幫忙。”
徐沅緊盯着楊沐筠,不知道她想讓自己幫什麽,但是自己現在明顯是報名要緊,打算開口拒絕,“我現在...”
也可能是注意到了徐沅的表情,楊沐筠打斷道:“不是什麽大事的,隻需要徐執事記着就行了。”
見她的樣子,徐沅心裏尋思着有事情爲什麽不着沈千澤找我啊,沈大公子都辦不到,我怎麽辦得到啊,于是問道:“那姑娘請說吧。”
見徐沅同意了,楊沐筠卻忸怩了起來,雙手在徐沅面前搓着手帕,猶豫着什麽。
徐沅更加迷惑了,催促道:“姑娘您快說吧,我還有要事呢。”
“啊,好。”楊沐筠想到了徐沅還是代罪之身,還要救夢竹呢,便沒在墨迹,直言道:“是這樣的,自從千河知道了要與我定親,便跑出了沈府,沐筠聽說千河與徐執事交情頗深,希望您幫我與千河說說好話,讓他快些回家吧。”
!?
沈千河你行啊,給我傳遞假情報,誰說這楊家小姐不好看來的,睜開你們的眼睛好好看看。
這顔值,我覺得跟沒化妝的顧女俠都不相上下,額,自己也沒見過顧女俠那個樣子。
你沈千河是不是腦袋沒帶出門啊,還逃婚!膽子肥了。
徐沅改變了對楊沐筠的态度,直接說道:“楊姑娘,你放心,我一定勸沈千河改邪歸正,馬上回沈府,去跟你完婚。”
“到...到也不用這麽着急。”楊沐筠的小臉,聽了徐沅的話,直接紅潤了起來,雙手動彈的更加迅速,然後說道:“我聽說千河對我有些誤解,希望徐執事幫我與他說明,告訴他...算了,還是别說了。”
徐沅看着楊沐筠的表情,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古代這姑娘家與人結親,互不相見的,而且沈千河貌似腦子還有點問題,這楊沐筠怎麽認準了沈千河一眼。
徐沅葉茯念上身,開口問道:“楊姑娘似乎與沈千河的關系不一般啊?”
“啊!”楊沐筠聽了徐沅的話更加慌張了,連忙辯解道:“沒有沒有,我們沒有認識多早。”
“哦?”徐沅瞪大了雙眼。
而楊沐筠也意識到了自己嘴笨,連忙捂着了小嘴,臉上也浮現出了一抹绯紅,而輕聲道:“其實...其實我們小時候就認識,隻是千河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