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爺聽徐沅沒錢,當場就不幹了,拉着徐沅打算出去借,好在王公公派人帶着三百兩銀子與倆人相遇了。
拿到銀子的沈少爺眼神驚奇的看向徐沅,徐沅含糊其辭糊弄了過去,說其中有五十兩當我還你的,剩下你也随便花,沈少爺高興的像個孩子,好像是失去玩具的小孩得到了什麽新奇東西一樣。
買衣服的時候,沈少爺還十分闊綽的給徐沅也準備了一件,沈少爺的是靛藍色的長袍子,領口與袖口繡有銀絲流雲滾邊,讓沈千河顯得格外秀氣。
徐沅則依舊是一件雪白的長袍,腰上束一條黃邊祥雲紋的腰帶,腰間挂着那枚淺綠色的玉佩,在金錢的加持下,徐沅的人格魅力又上升了一個檔次,花了我一百多兩銀子能不好看麽。
翌日,因爲安甯公主沒有說不去參加詩會,所以徐沅與沈千河分開了,他一個人先去,自己去找公主,本來他想跟着的,但是徐沅吓唬他,小心公主告訴沈首輔找人帶你回家結婚,沈千河才不了了之。
站在宮門口的徐沅看見了一輛馬車緩緩駛來,随後停在了自己的面前,香兒姑娘走上前來恭敬道:“徐大人,請。”
“好。”将讓自己上馬車,徐沅自然沒有口氣,走上前去,一個太監突然跪倒在了徐沅的面前,似乎想讓自己踩着上去,回頭瞧了一眼滿臉笑意的香兒姑娘,徐沅暗罵一聲萬惡的階級主義,然後上了馬車。
進入馬車後,徐沅找了個位置便坐了下來,瞧着公主看着自己,徐沅行禮道:“公主殿下。”。
安甯公主的面容依舊很憔悴,但是在妝容的掩蓋下,依舊光彩奪目,注視着徐沅笑言道:“徐公子,你我已經見了這麽多面了,不必這麽拘束,本宮身體欠佳,帶你進去後,便會去太子哥哥的府邸休息,到時候要是有什麽好玩的發生,你可要告訴我啊。”
“那是自然。”诶呀,忘了告訴公主我已經有了太子的請帖了,拖着生病的身體還要出宮,徐沅内心對公主不由多了一絲感激。
馬車行駛的很穩,也就半炷香的時間,就到了太子殿下在宮外的府邸,徐沅拉開窗簾,能看見許許多多的才子進入太子府,很是熱鬧。
徐沅率先差踩着小太監下了馬車,然後伸手接了一下安甯公主,對此安甯公主也沒有介意,甚至内心還有點小歡喜。
跟在安甯公主的身後,也沒需要徐沅拿出請柬,便直接進入了太子府,因爲安甯公主的身體狀況不好,與徐沅溜達了一會便讓香兒拉去休息了。
徐沅便一個人溜達起來,尋找了半天,終于在一會表演曲目的地方發現了鬼鬼祟祟的沈千河。
“長文兄,你幹什麽呢。”徐沅再次出現在沈千河身後,慌張的沈千河連忙起身捂住徐沅的嘴,囑咐道:“永年,不要叫我的名字,我哥來了。”
徐沅點了點頭,然後左右瞧了瞧,說道:“不就是結個婚麽,長文兄不要怕,俗話說家中紅旗不倒,家外彩旗飄飄啊。”
沈千河思考了一下,覺得徐沅說的有幾分道理,但想到以後在家裏的樣子,就搖了搖頭,喃喃道:“不行不行。”
徐沅看着沈千河的樣子,也沒有再說什麽,接着在這府邸裏轉了起來,“唉,永年,你等會我。”
沈千河看着永年走了,急忙跟上,這有永年在,看見了沈千澤還可以打個掩護。
走在太子府邸的湖邊徐沅尋思着這裏這麽多的儒生來參加詩會,謝梓安怎麽不見蹤影啊。
在一處拐角,沈千河忽然停住了腳步,拉着徐沅往回走。
“怎麽了。”前面好像一男一女在交流着什麽,沈兄又犯什麽病,徐沅不解道。
“那是我哥,沈千澤。”沈千河神色慌張的拉着徐沅溜走了,也沒注意沈千澤在做什麽。
倆人拐回河邊迎面撞上了陳家的二公子,陳世傑瞧見徐沅出現在了這裏,有些驚訝,但旋即嘴角笑了笑,陰陽怪氣的對一旁的公子說道:“你說,這詩會誰都可以進來麽。”
那位公子被陳世傑突然的一句話給整懵了,但看見徐沅與沈千河心裏合計着應該是與陳公子有些過節。
看兩人的衣着比自己的好,男子本來不打算插手,但因爲有求于陳公子,男子附和道:“陳公子,那自然是得到邀請的人進入這裏才行啊,要是讓人帶進了,還不趕緊找個地方冒好見見世面得了。”
陳世傑滿意的瞪着徐沅,但徐沅沒想搭理他,沈千河感覺出來意思了,挑釁我?
“你什麽檔次,站在這跟本公子叫嚣?”沈千河的面色直接一變,怒喝道。
陳世傑的父親就是一個正五品的宗人府經曆,所以他沒見過沈千河倒也是情理之中,被沈千河這一吼陷入了疑惑。
但想到了男子有求于自己,不能丢了面子,硬氣道:“兄台誤會了,我隻是在說這位公子。”
沈千河順着陳世傑的手,瞥了徐沅一眼,然後嚣張道:“他是跟我一起進來,有什麽問題麽。”
沈千河的嚣張讓陳世傑沒了主意,萬一是哪位大官的兒子就得不償失了,猶豫了一下,拱手道:“既然是跟兄台進來的,自然是沒有問題。”
看着眼前的男子認慫,沈千河冷哼了一下,以爲多大的本事呢,自己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京城有名的公子就沒有我不認識的,你算那根蔥,“滾吧。”
陳世傑不由瞳孔微縮,但沈千河的嚣張就是讓他拿不定主意,就在尋思的時候,一名與與陳世傑有幾分相似的男子走過來,做和事佬道:“不知沈家公子在這,舍弟要是有什麽得罪的地方,還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