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就感覺到了華貴的氣魄,觀察着一樓的景象,器皿精緻,服務也十分到位,旁邊還有吹箫彈唱的美人,一樓尚且如此,包間又得何樣啊。
可恨的有錢人,可恨自己不是有錢人,徐沅咽了下口水,打完可得打包回去點。
站到了一處包間門外,小二将腦袋貼到了門上,“客官,人到了。”
“進來吧。”
這聲音不是郭執事的聲音,會是那錢浩麽?
小二推開門,迎面看去,桌子邊坐了兩人,一人是郭執事,另一名男子五官分明,穿着黑色的長袍,氣質十分的冷傲,但與顧子衿相比,感覺缺少了一些人情味。
邁步走了進去,屋内的空間很大,可以容納許多的人,十分适合打架。
郭執事笑容依舊,谄媚的站起身子,邀請徐沅入座,“永年來,這請坐”
入座後,徐沅便開始注視着對面一眼的不發的男子,而錢浩也在觀察着徐沅,因爲他發現,自己看不出徐沅的修爲。
根據情報徐沅的修爲進步飛快,進入大理寺的時候才鍛體巅峰,現在應該有煉氣中期了,也是比較的驚訝。
“大人,這位就是徐永年,永年,這位就是接引你的大人。”郭執事拎起酒壺,在倒酒的同時,介紹着雙方認識。
“不知大人貴姓啊。”徐沅覺得眼前的男子,氣質與那種死士非常的相像,應該就是錢浩,所以直接詢問起來。
錢浩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盯着徐沅冷冷道:“錢浩。”
“不知道徐兄可有聽過這個名字啊。”
徐沅淡淡一笑,“這名字叫的人太多,我也不記得了,我們還是直接步入主題吧。”
“也是,既然徐兄來到這裏了,想必應該是有些意圖,不知道徐沅有沒有什麽理想。”
一個死士跟我談理想,徐沅拿起一個空酒杯在手中把玩着,“我啊,就想多掙些錢,然後娶一窩老婆罷了。”
錢浩的嘴角揚起了不屑的弧度,作爲一名皇帝密衛,對徐沅的夢想不屑一顧,做人自然要做人上人,錢對我有什麽用,女人對我有什麽用,隻有實力才是硬道理,“沒問題,隻要徐兄以後跟着我幹,我一定會讓徐兄更快的完成這一夢想。”
話音剛落,徐沅便轉動着眼珠子眯着眼睛看向錢浩,“錢兄啊,你說我跟着你是坐陛下的狗,還是坐靖王的狗啊。”
觀察着屋裏的樣子與自己進來時候倆人的樣子,還有一樓有些人的着裝,根本不像這富江樓的客人,徐沅便确定了這就一場鴻門宴,于是直接跟錢浩開團。
果然,聽了徐沅話的錢浩,額頭泛起了青筋,手還在克制,要不酒杯早已被錢浩攥碎了。
作爲一名密衛,背叛是大忌更何況是背叛皇帝,雖然沒有留下任何證據,但聽到了徐沅的直言不諱,還是氣上心頭。
“徐兄,我們這些普通人,就要有普通人的覺悟,隻有這樣才能走的更遠,站的更高。”錢浩站起身子,将自己的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錢浩的話聽在徐沅的耳中,倒像是無助之人對這個世界的屈服,順天而行固然可以獲得輕松自在。
但自己身上肩負的東西就注定要逆天而爲,緩緩的站起身子,感慨道:“那看來我們注定無法站在一起了,我想做的不是狗,是頂天立地的人,活的普通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忘掉了自己的初心。”
“啪!”
将手中的杯子摔落在地,富江樓瞬間便被無數的氣力籠罩。
“砰!”
金柯在徐沅氣力出現的瞬間便破窗而入,氣力可謂是散發到了極限,随後一腳鎖定錢浩。
錢浩被突然的變故驚到了,但作爲一名頂尖的密衛,反應的能力還是很快速的。
雖然格擋住了大部分的氣力,但還是被踹到了牆上,快速的吃痛爬起與金柯搏鬥到了一起,但金執事沒有與錢浩纏鬥,又賞了他一掌便退到了徐沅的身邊。
因爲錢浩安排的人在自己破窗而入後,也沖入了進來,自己的人進來還得等一會,他們中有不少六品的,徐沅纏鬥起來還是十分吃力的。
“徐兄,準備的也挺充分啊。”錢浩冷笑道。
“彼此彼此。”
随後一些大理寺的甲等執事也出現在了屋子外,包圍了這些行刺的人。
錢浩不緊不慢的拍使用了一張金紙,随後衆人前竟然出現一陣法,陣法散去後,出現了三人,竟然是兩名四品的武夫與一名三品的陣術師,靖王對徐沅可謂是相當的照顧了。
金柯似乎覺得也有些棘手,沒想到靖王對永年相當的重視了,如此手筆,金柯轉頭了看眼一旁的徐沅歎了口氣。
“沒想到竟然對付一個小小的八品執事,竟然真的需要我們來出手。”那術士說的話的聲音十分的詭異,聽着讓人十分的不舒服。
“勞煩了,何大師。”錢浩謙卑對術士說道。
何大師随後安排着之後的任務,“王龍王虎去拿下那小子。”
“是。”
倆人同時躍步而上,電光火石間,衆人面前突然出現了一道樹木的屏障阻攔了二人的攻勢,随後錢浩的身後竟然出現了一名老者,在衆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大量的木頭自錢浩的腹部穿過。
錢浩的瞳孔放大,不敢相信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何大師反應相當迅速,在老者出現後,就已經掐起了法訣打向老者了。
結果老者竟然還能分力阻擋自己的攻擊,于是隻能将錢浩的位置換走,替換過來一名普通人後,錢浩出現了一樓大廳。
因爲吵鬧富江樓的顧客早已經跑了出去,何大師換來的俨然是那名店小二,徐沅見錢浩消失剛想動身去追,那老者卻傳音過來,同樣蒼老的聲音,在徐沅耳畔想起卻能感覺到相當的富有生命力,“在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