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沅随意的找了個椅子坐上,打算等着薛大人回來,閑來無事的時候偶爾翻動一下薛大人的書籍偷喝一下他的茶水,剛回來到大理寺報到就讓薛大人給叫來了。
人還沒看到,僅僅隻是打了照面,薛大人就被陛下給叫宮裏去了,可能是談論些要事吧,徐沅就慢慢的等着薛大人歸來,而這一等就是一下午。
傍晚,徐沅打瞌睡的時候,薛甯才緩緩的走進書房。
“嗯?”
睜開朦胧的雙眼,晃了晃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點,“大人,回來了啊。”
薛甯有點心痛自己那些茶,趕緊跑過去翻了翻,厲聲道:“你小子,不知道品茶,就在這裏給我霍霍。”
聽了薛大人的訓斥,徐沅不以爲意,你那老些茶葉,我喝點怎麽了,但還是站起身子谄媚道:“是是是,薛大人教訓的得是,就是不知道,我什麽時候可以去那個三樓...”
薛甯做到了座位上拿起茶杯,瞥了一眼徐沅,沒好氣的說道:“得得得,你先回去休息幾日,在去武學堂挑吧,我到時候通知。”
“謝大人。”
帶薪休假麽?可以學一本不錯得刀法了。
喝了口手中得茶,薛甯沉聲道:“通過對那嚴伯倫得審問,發現,他似乎被某種東西侵蝕了意識,不論我們怎麽詢問,都無法得到任何信息,韓長老現在再想辦法破解這一秘術。”
“我覺得應該是明教控制住了嚴伯倫得心神,而如果大批量使用這種秘法...”
“就太可怕了。”
徐沅聽了薛大人的話,才明白,爲什麽自己在看到嚴伯倫的時候,明顯注意到了他與之前不同,還學習新的身法,這不純明教補習班麽。
“根據段鵬的供述,卑職覺得應該是某一個殿主,擁有可以控制人心神的巫術,如果他們大批量的控制人,那将極大程度的提高了明教的教衆,我們必須加大對明教在我景國境内的監管力度。”
薛甯也知道,如果在這樣放任下去,即使别國沒打進來,大景也被内憂給搞垮了,覺得是應該清除一下了,“永年啊,你這次可謂是揚名了,陛下都知道你清掃了華陽府的明教據點,提名要獎賞你呢。”
獎賞?多少銀子,自己還欠沈千河五十兩呢。
“都是大家的功勞罷了,不過這應該還無法跟殿下提救出我的父親。”
薛甯沉思了一下,“總會可以的,現在就等韓長老能不能破解秘法,讓我們從嚴伯倫的身上找到什麽線索了。”
想到一塊問一塊,徐沅沒有在大理寺見過稀土,所以想問一下薛大人,可以儲存氣力與能量的裝置,按理說大理寺不應該沒有啊,“大人,在三華縣有發現一種叫稀土的東西,按理說我們大理寺不應該沒有啊。”
薛甯本來想跟徐沅談論一下黑市的事情,但既然都問了稀土的事,薛甯便正色道:“東海海底的稀土确實擁有不一般的用處,陛下前些年的時候還讓皇城司,都察司,大理寺三家一起去東海撈稀土,但費時大半年,才僅僅撈上來七百斤。”
“即使做成了可以存放能量的裝置,也不過千餘,因爲比較珍貴,現在應該還在皇宮的内庫存着呢。”
“那爲什麽不繼續采了。”珍貴,半年采了那麽多,以人性的貪婪,應該繼續采啊,區區七百斤怎麽夠呢。
薛甯歎了口氣,眼神也變得有些悲傷,“稀土在合成的過程中,需要搭配其他的金屬,它們經過術士的合成後會産生出一種難被處理,且污染環境的物質。
前些年陛下還算是一位仁君,不忍毀壞了自己的錦繡河山,讓百姓流離失所,所以停止了開采,也不準其他人去開采,當然了,也不乏會有一些偷偷進行開采的人。”
這麽聽,徐沅想起了一些事情,似乎跟稀土很像,但是沒想到這永甯帝還算個好皇帝,那爲什麽薛大人會露出那樣的神情,透過去詫異的眼神,薛甯知道徐沅想問什麽,于是直接開口。
“但是長時間的勵精圖治,即便是皇帝也不過是肉體凡胎,這些年陛下的身體越來越差,聽一些宮内的傳言,陛下迷戀上了一種丹藥,每日都會服用,我的人無法混入宮中,檢查不了那種丹藥的構成,但看着陛下的身體,應該也不是什麽好的丹藥。”
“雖然,有些話大逆不道,但終究要爲我大景的江山考慮,靖王的野心太大了,陛下可以不管不顧,但身爲臣子的我不能做事不管,即使拼了這條老命,我也要讓靖王陪我一起下去。”
薛大人真的是爲這江山操碎了心啊,吃丹藥,應該是開始信奉一些所謂長生不老的讒言了,葉茯念說陛下的壽命隻有三年不到了,我看啊,照這麽下去,太子殿下馬上可以做準備了。
感覺到了自己的情緒有些不穩定,薛甯又開始喝自己手中的茶了,不久便又恢複了那官場老狐狸的神情。
“聽說你突破了八品,相比于常人來說,确實是令人吃驚啊。”薛甯突然想起徐沅八品了,想着,自己最開始得到的情報是永年沒有入品,這一轉眼就是八品了,難道跟秦皇武帝一樣的天賦,原來是真實存在的啊。
“僥幸罷了。”徐沅心裏可明白,這全是玉佩空間的福啊,沒有它,自己還是個在尋找入品門檻的小執事呢。
薛甯倒覺得僥幸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天色也不早了,趕緊跟永年說一下黑市的事,回家休息吧,永年的傷應該也得好好養養,
“對了,黑市人口販賣的事已經處理了,根據金執事的查找,找到了嚴氏的買家,是城南一個乞丐僞裝去買的,這人很狡猾,似乎已經預料到了我們會去查他,發現乞丐的時候,屍體已經涼透了。”
“他做了反而更能說明問題,那錢姓親信有發現麽。”徐沅沒想到這滅口錢有德的人,做事情這麽謹慎,但你到底也不就是靖王身邊的一個手下罷了,你又能躲到什麽時候。
薛甯繼續說道:“金執事潛入了靖王府,也沒有發現這個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