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子推開一間屋子,走了進去。
驚醒了睡夢中的錢有德與嚴氏,倆人本是驚恐萬分,但瞧出了來人面孔後,臉上都露出了欣喜的表情,與錢有德不同的是,嚴氏臉上的是解脫的表情。
“侄兒,你怎麽這麽來了,是有什麽事情吩咐麽。”錢有德揉了揉眼睛,站起身子走到了侄兒錢浩的身前。
給錢浩倒完水後,他沒有喝,依舊站在那看着自己。
于是錢有德詫異的問道:“怎麽了,侄兒。”
錢浩的眼神很冷,淡淡的說道:“聽說,有人來查你了。”
聽到錢浩的話,錢有德頓住了。
眼神變得驚恐起來,錢浩的表情跟以往來的時候,都不一樣,一開口竟然那大理寺小子來查自己的事。
錢有德思考了一下,忽然轉過頭去,看着床上嚴氏,眼神裏充滿了憤怒。
于是走了過去将嚴氏從床上拽了下來,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賤人,是不是你告訴的浩兒。”
嚴氏的沒有說話,但表情起身已經默許了。
感受到身後錢浩的殺意,錢有德轉回身子,連忙跪在了地上。
“浩兒,是有人來查過我,但是我什麽都沒有說,他問我是誰告訴我的消息,我随便一口,告訴他是工部侍郎,我都沒說你啊。”
錢有德跪在地上哭訴着,上次錢浩救他,完全是因爲報答自己當初對其的收養之恩,錢浩的父親去世的早,自己雖然沒有怎麽接濟,但也是幫其度過了最艱難的時候。
所以錢浩看在這一情面上,才告訴自己的南城事變,讓自己早日辭官,但是自己對這一月能掙的幾兩銀子還是貪慕的,僅僅隻是請了幾天家,結果就了出了這事,吓的錢有德幾日沒敢出家門,結果還真讓人找上門來了。
但自己可真的是什麽也沒說啊,還給他指向了錯誤的方向,都怪這買來的女子嘴不嚴,希望浩兒能看在情面上放過自己一馬。
錢浩聽了錢有德的話,瞳孔微變,沉聲道:“不管你說與沒說,都已經觸犯到了我的底線,我讓你早日辭官離開京城,你卻不聽,如果事情敗露,王爺知道了,你我小命均是不保,不如你看在死去兄弟的情分上,讓我繼續活下去吧。”
錢浩拔出了手中的長劍,冷冷的注視跪在地上的錢有德。
錢有德吓的身體顫抖,再次哀求道:“侄兒啊,我真的什麽也沒說,你就看在小時候,小時候我幫過你的份上,放我一馬吧,我明日,不,今晚,就立刻離開京城。”
“放過你,可是誰放過我啊。”
“呲。”
錢浩一劍落下,将長劍在錢有德的喉嚨處劃過,錢有德眼睛瞪的圓圓的,鮮血從嘴裏流出,直到沒了氣息。
“啊...”一旁的嚴氏看了這樣的場景,吓壞了膽子,蜷縮在一旁顫抖不已。
錢浩拎着長劍,緩步走到了嚴氏身旁。
嚴氏害怕的擡了擡頭,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我...我幫你監視他,你答應過...答應過放了我的。”
錢浩的嘴角冷笑了一下,“是他買賣婦女,你不從,用刀殺了他。”
“但是因爲身子敵不過錢有德,而被其反殺,雙雙殒命。”
嚴氏聽了錢浩的話,更加的驚恐,想要起身逃跑,但哪裏是錢浩的對手。
直接倒在了血泊之中。
錢浩用手帕擦拭着長劍,門外走進來了一位同行者。
“大人。”
“将現場處理好,然後讓皇城司的來處理一下,别驚動大理寺。”
“是。”
随後錢浩,消失在了夜色中。
......
謝梓安離開的時候,開心的跟個孩子似的。
走之前告訴了徐沅今日又來的原因,因爲謝梓安突破到了七品,他老師決定放他兩日假,正好明日城外的聽山寺舉辦廟會,謝梓安打算給他的母親去求一下平安。
他母親帶謝梓安體會人間百态的時候,受了風寒,身子骨就一直不好,雖然葉茯念給開過藥方調理過,但還是留下了腰痛的毛病,葉茯念讓謝夫人好好調養,她卻非要下地鼓弄她的花花草草,根本攔不住,謝梓安一阻止她,她就會說人不能閑着。
所以謝梓安聽了她姨娘的話,打算來這聽山寺,爲謝夫人求一些平安。
于是謝梓安便來到了徐沅家,詢問一下他是否休沐,休沐的話可以給顧姑娘求一下平安啊,結果來了後,顧姑娘倒是沒看到,葉姑娘倒是有一個,因爲見過葉茯念,倆人唠的比跟顧子衿唠的還好,顧子衿本來話就少,但葉茯念不一樣,倆人話匣子一打開,又是把徐沅唠了個便。
而徐沅本來是不信這些的,沒有想去的想法,但是葉茯念吵着嚷着要去,那明日就一起去吧,正好休沐。
喝了葉茯念熬制的藥後,倆人便休息了。
躺在木床上的徐沅覺得非常的舒服,入睡的時候,臉上都帶着笑容。
......
“死豬,起床啦。”
葉茯念站在徐沅的木床前,劇烈的晃動床,想把徐沅晃醒,但他睡得跟隻豬一樣,任由葉茯念怎麽都醒,要不是葉茯念測試了徐沅的氣息與脈搏,她都以爲一晚上徐沅就猝死了呢。
打算在離開京城的時候,去那聽山寺爲自己祈一下福,葉茯念早早就醒來準備了。
結果這徐沅睡的怎麽叫都叫不醒,真是氣死本姑娘了。
“啊。”
徐沅伸了伸懶腰,從玉佩空間清醒了過。
這怎麽躺木床跟坐椅子上睡,一樣的乏呢。
睜開眼睛的徐沅突然發現這葉茯念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吓得徐沅瞪大了雙眼,趕緊檢查被子下自己,難怪不舒服,原來是這葉茯念在鼓弄我。
不行,不行。
必須得抓緊突破到七品養神境,來感知外界的氣息。
“你幹什麽,大清早的,你對我做了什麽。”
葉茯念瞧着檢查自己的徐沅,滿臉的黑線,一腳踢在徐沅的腿上,然後怒喝道:“你想什麽呢,你睡的跟個死豬似的,本姑娘怎麽叫你都叫不醒。”
“阿,沒幹嘛就好。”聽了葉茯念的話,徐沅放心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唉,别走啊,逗你呢。”瞧着葉茯念頭也不回的出了屋,徐沅尴尬的伸手挽留。
這葉茯念去聽山寺也太激動了,這才幾時啊,謝梓安不還沒來麽。
于是徐沅站起身子,出去尋找葉茯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