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要走!”徐沅聽了顧子衿的話站起了身子,驚訝道。
“對啊,我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顧子衿毫不在意的說道。
徐沅也不是喜歡顧子衿,他隻是覺得,顧子衿是到這個世界,自己第一個朋友,第一個陪自己時間最長的人,忽然得知顧子衿要走了的消息,徐沅感覺自己空落落的。
“你還會回來麽那。”徐沅還是決定問一下。
“不...會的,我會回來。”本來想告訴徐沅自己不會回來,但想到,自己還有仇沒報,還是會回來的,自己這次偷偷跑出來,義父一定已經派人找自己了。
“那你去哪裏,我是說,嗯,萬一我去找你的話。”徐沅聽到顧子衿說還會回來,心裏不由放松。
“嗯,青州吧。”顧子衿看到了徐沅臉上的表情,本來自己對于離開這裏沒有什麽不舍的,但經過這幾天的相處,顧子衿覺得徐沅很是有趣,比自己過去十幾年遇見的人要有趣的多。
“啊,這麽遠。”青州與徐州,中間隔了冀州,位于晉安城的西北方向,這麽遠的距離,天高路遠,人海茫茫,自己想要與顧子衿再見,可真的是很難啊,也許這一别,就是一輩子了。
“嗯,時候也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明日這榻就歸你了。”
“嗯好,那你幾時離開,我去送送你。”
“午時吧。”
“好,那休息吧。”
看着顧子衿躺在床上,自己坐在椅子上,一夜無話,徐沅也輾轉反側的進入了夢鄉。
......
清晨。
徐沅從玉佩空間中醒來,見顧女俠還在休息,于是打開房門走進了廚房。
自己吃完後,便快到應卯的時辰了,顧女俠依舊沒有醒來。
于是徐沅将飯菜放在了桌子上,便出去了。
這次徐沅沒有穿常服,而是把昨日帶回來的大理寺執事服裝穿在了身上,這讓徐沅在人群中格外的顯眼。
“呦,永年出息了啊,這都當上官了。”王嬸瞧見徐沅穿着的似乎是官服,雖然不知道什麽官階,但在他們這些人的眼中,這個樣子就是出息了。
“王嬸,早。”徐沅笑嘻嘻的打着招呼,向大理寺走去。
穿着官服的徐沅感覺跟平常自己在街上走的樣子截然不同,這些平民或多或少都會謙讓自己一些,仿佛這官服就是人與人之間距離的隔閡。
走了許久的徐沅看見了大理寺的牌匾,走進去,找到自己的部門,發現隻有一名男子到了,正在那紮着馬步,那名男子同樣也發現了徐沅。
“你是新來的吧。”徐沅他沒有見過,但他知道昨天補進來幾個新人。
“是的,卑職是昨天新到任的執事,名叫徐沅。”徐沅十分客氣的說道。
“不用客氣,我叫褚毅,正常頭不在,和沒有任務的時候,做自己的事情去就行。”褚毅跟徐沅說完後,才覺得徐沅身上沒有修爲,于是又問道:“我怎麽看不出你的境界,你莫非比我要強。”
褚毅說出了自己的疑問,兩隻眼睛冒出了精光。
徐沅感覺到了褚毅對自己眼神,莫名的有些起雞皮疙瘩了。
“啊,我因爲修煉的原因境界不會外顯,我是鍛體境。”徐沅将自己的氣力外放,讓褚毅知道了自己的境界。
見徐沅隻有鍛體境不禁有點失望,于是跟徐沅說了兩句話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陸陸續續又來十幾個人,但頭依舊是不見蹤影。
聽仲恒說,最近各部都有人不在,他父親都已經有日子沒回家了,看來是有什麽大任務吧。
徐沅覺得這大理寺的日子也挺無聊,平常就自己在那呆着,但這也挺好,就相當于這晉安城還是十分和平的,好清閑的差事啊!
大約待到了巳時,韶清來告訴徐沅,你昨日的功績到賬了,夠去武學堂換武學的時候,徐沅眼睛一亮,沒想到這江洋大盜還有這用處,這麽值錢!
一旁的仲恒聽了也是十分羨慕,因爲大理寺的武學是不允許外傳的,所以自己父親也十分的守規矩,沒有教自己武學,隻是修煉了父親的内功而已,雖然昨日自己也幫忙了,但主要還是徐沅的功勞。
“徐大哥,這麽厲害麽,剛進大理寺就破了一個案子。”一旁的那位跟徐沅一同進入大理寺但沒有任何修爲的樊群說道。
“哼,走了狗屎運罷了,要是老子遇見他,直接就給他拿下。”一旁的卓裕不禁冷哼道,對徐沅這修爲隻有鍛體境的人來說,這第一天破案抓住嫌犯,不就是走了狗屎運麽。
“你說誰呢你。”仲恒見卓裕在那裏陰陽怪氣,站了出來指着卓裕的鼻子說道。
“誰說話說誰呢。”
“你...”仲恒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别跟他一般見識,我一會有事得離開一下,要有人問你幫我說一下。”大理寺執事是不允許内鬥的,徐沅攔住仲恒後,想到了自己要去送顧子衿,先告訴他一聲。
“好,不跟狗一般見識。”仲恒白了眼一旁的卓裕。
“你說誰是狗。”
“誰說話說誰呢呗。”仲恒即使不動手,也要氣死卓裕。
倆人被衆人攔住後,徐沅見時辰差不多了,告訴了韶清一聲,因爲是先認識的老人,所以徐沅覺得還是知會一聲好,然後就往家趕。
到家後,顧女俠正在收拾行李,門口拴着顧女俠買的馬匹。
見徐沅回來了,顧子衿瞧着徐沅的行頭,揶揄道:“呦,不錯啊,穿這身官服,可算像個人了。”
“你可别打趣我了,收拾好吃口午飯再走吧。”
“不了,你做的早飯我剛吃,這就要走了。”
徐沅看着一旁空空的碗,也沒繼續要求顧女俠留下吃飯。
倆人牽着馬,走在大街上,中間經過王嬸的攤位時,王嬸還說這是誰家姑娘,這麽俊俏,和永年走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這讓顧女俠的小臉一紅,不禁讓徐沅想到了之前和顧女俠在橋上溜達,顧女俠吃冰糖葫蘆的畫面,依舊是那麽美。
之後一直到走出城門的倆人,沒有在多說話,仿佛這次離别真的是,倆人這一生都再難遇見的了。
看着顧子衿上馬,徐沅依舊是沒有說話。
“走了,駕。”顧子衿雙腿用力,馬匹一聲嘶鳴便向遠處跑去。
徐沅最終還是打算挽留一下顧子衿,開口喊道:“記得回來!”
聽到聲音的顧子衿轉過頭去,看着越來越小的徐沅,喃喃自語了什麽,便向遠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