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很好奇所謂的鐵閻王長什麽樣的。
因爲與人約好了要去春花樓,徐沅将官服送回了家之後,便與衆人在約定好的地方彙合。
仲恒因爲知道徐沅要和他們去春花樓,趕緊表示這種好事怎麽能少了他呢,就也跟着去了。
夕陽慢慢落下,春花樓坐落于晉安城的西北部的的玉卿坊邊的忠梁河畔附近,與徐沅家的位置正好相反。
這裏應該是西市區最繁榮的碼頭邊了。
忠梁河碼頭承接着晉安城與外界的物資往來,看着碼頭上的苦力,旅人,商販絡繹不絕。
徐沅感覺到了晉安城的繁華。
衆人因爲也是剛剛入職,不是很富裕,在進春花樓前,找了一個小攤,随便吃了點東西。
徐沅因爲家裏還有顧女俠,還順便打包了一份。
這春花樓對比之前徐沅去的醉月樓來說,要在繁榮一點,可能是因爲臨近碼頭,人流量較大的原因。
衆人進去後,随便找了個二樓靠近圍欄的位置坐下了,這裏正好可以觀賞到下方舞台的表演,目前是幾個歌姬在跳舞,應該是還沒有到秋花魁的時間。
徐沅看着這裏的姑娘,竟然還有金發碧眼的,妖娆的身姿與異域風情讓徐沅的眼睛無法側目。
大約呆了半個時辰,仲恒決定開個包間喝點花酒,衆人見仲恒如此掏錢紛紛叫好。
在老鸨的帶領下,屋子裏走進來了各色各樣的妹子,這些穿着清涼的妹子在蠟燭與各色的紗布配合下,讓衆人觀看起來,有了不同感覺。
她們五官立體精緻,身子高挑,胸前也是同樣滿腹經綸。
他們在每個人的身側穿插坐下後,外面傳來了喝彩的聲音,應該是秋花魁登場了,對比面前的這些姑娘,徐沅對秋花魁更感興趣,于是打算出去瞧瞧。
“永年,你幹什麽去。”摟着一個金發妹妹的仲恒見徐沅要出去,詢問道。
“我出去找秋花魁。”徐沅如實回答。
但卻迎來了衆人的嘲笑。
“啊哈哈哈,徐兄,那秋花魁不是咱們的菜。眼前這些就可以了。”一名應該是離丁部的執事說道。
“是啊,是啊。”衆人覺得徐沅去找秋花魁,不如在這裏潇灑,畢竟秋花魁隻能在遠處觀賞,這些就不一樣了,隻要銀子到位...
“我認識她。”徐沅看着衆人的嘲笑也不惱,說出了自己認識秋花魁。
但這更是引來了屋内衆人的笑話。
“大爺,可不要說笑,那秋花魁可不是一般人認識的。”一名歌妓看着徐沅這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說道。
“就是就是。徐兄可不要說大話啊。”之前的那名執事說道。
“是啊,永年。不是我們打擊你。”仲恒站出來打算勸阻一下徐沅。
“那我要是真的認識這秋花魁怎麽辦。”徐沅見衆人不信,于是打算與衆人比上一比,“我們比一比,嗯,不多,就半個月的俸祿,怎麽樣,你們可以一起來。”
衆人見徐沅開出來這麽條件,要知道,在場可是有七八執事,這徐沅要是輸了,小半年的俸祿可就沒了。
仲恒覺得徐沅有點意氣用事,雖然這半個月的俸祿也就四五兩,但是以永年的财力,一輸怕是半年都沒有俸祿了。
“永年...”
“無妨。”見仲恒打算在勸一下自己,徐沅向仲恒遞了一個讓其放心的眼神。
“好,賭就賭,我們互相作證,你們還有賭的麽。”說完,那名執事看向其他的執事。
衆人見這是個白拿銀子的機會,紛紛加入。
“諸位姐姐,難道不考慮一下麽。”徐沅見執事們都已經參加了,便打起了歌妓們的主意。
在場的歌妓相互看了看,也參與了進來。
仲恒有些猶豫,但想到了徐沅那堅定的眼神,他選擇壓徐沅赢。
徐沅看着衆人都已經參與了進來,滿意的走了出去。
“走,我們去瞧瞧。”剩下的執事與歌妓紛紛走出包間,站到了圍欄處,場景十分的壯觀。
徐沅走下樓梯的時候,感覺自己被一股目光鎖定。
到一樓的徐沅直接就被忽然出現的手臂摟住,徐沅差點下意識的使用氣力。
等到看清來者臉的時候,發現是沈千河後,便放心的卸掉了氣力,不由有些詫異,沈兄沒有氣力,爲什麽會給我這樣的感覺呢,難道也跟我一樣看不出修爲?
“沈兄怎麽在這。”徐沅下意識的問出了這句話,就仿佛是你吃飯了麽。
“哈哈哈,有秋花魁的地方自然是有我啊。”沈千河解釋道,他似乎還很引以爲傲。
瞧到了沈千河的手中還拿着一個籠子,徐沅看去,裏面關的是一隻精巧的畫眉鳥,羽毛十分的美麗。
可能是看到了徐沅的眼神,沈千河解釋道。
“怎麽樣,永年,我這在坊市新買的畫眉鳥,好看麽,你說這秋花魁能喜歡麽。”
看着自顧自在那逗鳥的沈千河,徐沅覺得孩子沒救了。
在台下等着秋花魁的表演結束,又到了紅穗選秀環節。
在樓上仲恒等人的注視下,徐沅直接走上台去。
再次用詩就落入下乘了,等自己站在台上,自有沈小弟去幫自己宣傳。
本來有一些小厮攔着,但秋蕊看見來的是徐沅後,就放行了。
樓上的衆人本來還是嘲笑的狀态,但徐沅被小厮放行站在了秋花魁的面前後。
衆人的表情陡然一變,形成一排世界名畫。
之前那位執事更是直接癱倒在地,直呼不可思議。
與此不同的仲恒已經開始收銀兩了。
“不知道秋花魁,可否與在下一叙呢。”徐沅直奔主題。
秋蕊本來眉眼間還是有些幽怨的,但當徐沅風度翩翩的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卻怎麽也幽怨不起來了
“好啊,那徐公子就來吧。”秋蕊直接讓翠兒将紅穗交給徐沅。
但這直接引來了台下衆人的不滿。
不慌。
“你們知道他是誰麽。”沈千河登場。
“他就是寫出那首此女隻應天上有的才子,就應當博得秋花魁的青睐。”
“啊,就是寫那首天階夜色涼如水的?”
“真是才子佳人啊!”
沈兄出手,果然是力挽狂瀾啊。
見四下的聲音開始歸于平靜,徐沅同秋花魁來到了廂房。
打開房門後,秋蕊直接質問徐沅。
“徐公子,可是知道上次發生了什麽事麽。”秋蕊滿是埋怨的語氣。
“額,上次,許是外面傳來的官兵聲,讓娘子驚到了,便暈了過去。”
“我看娘子暈了,便沒有了繼續的意思,但怕娘子以爲我是薄情寡義之人,特意拿走了秋花魁的手帕。”
徐沅誠意滿滿的解釋,讓秋花魁的幽怨眼神淡了一些,徐沅見秋花魁的變化,更是直接走上前去拿出手帕交到了秋蕊手中。
“那就要看徐公子的誠意了。”秋蕊極具魅惑的說道,然後坐在了榻前。
一副願君采撷的樣子。
徐沅看着這個狀況,直接走到了榻前,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