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其意義與含義,自己所來爲何,所去何地。
突然,眼前的畫面竟然陡然一轉。
徐沅的視覺仿佛在這瞬間移動了萬裏。
不知道到哪裏,隻感覺仿佛經曆了輪回。
徐沅變成了一個旁觀者的視角,看着這世間的變化,如白駒過隙般轉瞬即逝。
世界原本是屬于妖族的,但随着時間的變化慢慢的,視野裏出現了人的身影,他們播種于蒼茫大地。
忙碌于春秋冬藏。
人們建立房屋,習得了修煉之法,從妖的奴隸轉變了身份,他們開始成立文明。
于是人與妖的戰争在人類的快速發展下爆發了,經曆數年的戰争,人族勝利了,人們開始建立國家,于是有了最高的統治者--皇帝。
時過境遷,曆經數千年,徐沅到了一個國号爲秦的王朝。
建立的君主仁德聖明,國家繁榮富強,周圍的鄰國也紛紛臣服于秦。
然而随着時間的變化,下一任的君主雖勵精圖治,但也無法再現強秦。
慢慢的下一任,下一任...國主變成了昏庸無能之輩。
長時間的征伐與收割,國家變得脆弱不堪。
終于另一個階級推翻一個階級的日子到了。
而這日子就在皇帝駕崩的那一天,開始了。
徐沅看着數萬将士,圍住了皇城。
爲了抵抗叛軍,那臨危受命登基的新皇。
手拿着絕世寶劍與叛軍對峙了七天七夜。
最終還是飲恨于城頭,徐沅看着滿城的屍體,感歎王朝更替。
興,百姓苦矣,亡,百姓苦矣。
一股莫名的意識湧上心頭,似乎控制徐沅的想法。
這時候徐沅的身體突然開始迅速黯淡,時間開始迅速流失。
徐沅回到了正心樓,那冰冷的聲音再次傳來。
“汝所來爲何。”
“我來...”徐沅回想着滄海橫流般的的記憶。
此刻的徐沅說出了,連自己都沒有想到的話語。
“我來...讓這天下一統,讓百姓太平無憂!”徐沅在喊出這句話語的時候,時間仿佛停止了。
玉佩光芒消失,正心樓密室也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而徐沅失去力氣的癱倒在地上,回想起自己說的天下一統,那真的是自己麽?
“吱。”
門被打開了,之前那名懶散的男子帶着幾名官吏,走了進來,指着徐沅?身旁得官吏說道:“他合格了,帶他去辦一下手續。”
官吏互相看了看,走上前來,将徐沅扶了出去。
男子瞧了瞧密室,又看向徐沅出去的方向。
“天下,一統麽。”男子喃喃自語道。
......
大理寺内,議事廳。
“公主殿下放心,臣這就調動的大理寺目前的閑置執事着手查明此事,好讓公主安心。”坐南面西的大理寺卿薛甯對坐在主座的安甯公主口吻委婉地說。
“薛大人,能盡快幫本宮查明就好。”安甯公主回應道。
倆人的對話也接近尾聲。
這時候走進來一名官吏,打算向薛甯彙報一些事情。
倆人看了看,薛甯看向安甯公主。
“殿下,有一些案子上的事情,嗯...”
安甯公主也明白,一些案子,自己不宜過多接觸,自己的目的也完成了,于是向薛甯請辭了。
“本宮明白,既然事情已經告知薛大人,還望速速查明。”安甯公主站起身子,眼神掃了一眼薛甯。
“自然,自然。”見安甯公主站起,薛甯趕緊站起身子,作揖道。
安甯公主的話語與眼神仿佛有壓制力一樣,薛甯縱使是官場老臣,也不禁有點壓力,果然是很像陛下啊。
“香兒,走吧。”
叫香兒的丫鬟跟着安甯公主就走了出去。
薛甯剜了一眼那名官吏道:“有什麽急事麽。”
“大人,是少卿大人讓屬下來禀告的。”說着,官吏走到了薛甯身旁,悄悄的将徐沅靈石測試亮了五色的事,講給了薛甯。
“什麽,淨有這等事。”薛甯聽了感到十分驚訝。
若是這樣,此子的前途必定不可限量,我大理寺應該将目光放的長遠一些,還好這徐沅隻是走執事路線考進大理寺的,要是他去了其他部門,豈不是我大理寺的損失。
覺得大理寺要在自己的手上,邁出一大步,然後完成自己匡扶朝野的事了,薛甯的笑聲,萦繞在議事廳。
大理寺走廊處。
“聽說了麽,有個新來的,竟然讓靈石亮了五色,聽說了麽。”
“啊對對對,我也聽說了,聽說五色光都照亮了整個大理寺。”
“聽說少卿大人都對他青睐有加。”
“聽說那人長三個腦袋。”
“好像叫什麽徐沅。”
“...”
走在大理寺内的安甯公主,偶爾能聽到大理寺執事們對徐沅事情的加工傳播。
徐沅要是知道自己已經三個腦袋了,也得好奇的去找找另外的腦袋。
因爲距離并不遠自幼習武的安甯公主,聽的異常的清楚,不由對徐沅這個人開始好奇起來。
“五色光麽。”
走到大理寺門口的安甯公主,駐足了一下。
“去,打探一下,這大理寺新來的徐沅。”安甯公主對着一旁的香兒說道。
“公主是對他感興趣麽。”香兒見公主的臉上色嘻嘻的,好奇的問道。
“我是對所謂的五色光感興趣,相傳,武帝爺與那秦明皇一樣,兒時經過靈石的測試,就都是五色光,五色光代表的不是屬性,而是一種資質。”因爲香兒是自己從小陪到大的丫鬟,安甯公主便解釋道。
“好了,你找人去查吧,回宮。”說着,安甯公主走上了馬車。
“起轎,回宮。”
......
九州西北端,青州,齊國。
國都,陽城。
皇宮内,初雲殿,倆名男子對坐博弈,其中一名穿着華貴,眉眼間有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執白子的他此時眼神中卻帶有一絲高傲暴烈的神情,他就是現任的齊國國主,宗政興康。
而與他博弈的正是齊國國師,宗政興康習慣稱他爲秦老。
秦老執黑棋,雖然步步皆入下乘,但條理清晰,一步一步蠶食着宗政興康的白子。
“朕又輸了,秦老的棋藝實在是太過驚豔了,也不讓讓朕。”
宗政興康将手中剩下的白子扔在桌子上,對秦老抱怨道。
“略勝略勝,陛下要不是一時大意,下次臣一定會被殺的片甲不留。”秦老蒼老的聲音從袍子下傳來,沒人能看到他的面容。
“秦老恭維朕了,我對自己的棋藝還是很清楚的,你不讓朕,朕斷然是下不過你的。”宗正興康對自己的棋藝很是認同,于是跟秦老說道。
“殿下過謙了,今日...”秦老剛想繼續說話,神情陡然一變。
“怎麽了,秦老。”宗政興康見狀問道。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那秦老突然起身跪在地上,對宗政興康激動的說道。
“何...何事啊?秦老?”
“那大陣所缺的神魂來了,陛下一統九州的日子,更近一步。”秦老異常的激動。
“是麽,好,來人,賞秦老。”宗政興康也忽然變得異常激動,連忙叫人賞賜秦老。
“朕這就着手準備,秦老将此事辦妥,朕即可揮師南下。”宗政興康語氣堅定的說道。
“那老臣就告退了。”
“準。”
秦老站起身子,走出初雲殿。
走在皇宮走廊内的秦老眼神深如寒潭。
對面走來的太監對着秦老恭敬的行禮後,離開了。
而橫梁上這時蹦下一名黑衣人。
“秦老,人已經準備好了。”
“好,讓人活得久一些,遊戲才能開始。”秦老站在走廊,看向潭裏荷花,蒼老的聲音再次傳來。
“是。”
随後黑衣人離開了。
秦老駐足觀賞了會荷花,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