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程度的爆炸在下界能輕易撕裂空間,在這裏卻連一絲漣漪都無法激起,可見紫薇大陸空間明顯比神州世界要穩固多了。
“好怪的神火,殺氣如此酷烈,偏偏溫度高的出奇!”張水眉頭緊皺,渾身冰藍色神火冒起百丈高,将一身赤甲的他包裹其中,
他神色凝重的看着魔焰紅龍不斷撕咬撕扯在螭龍身上,螭龍的身軀被打得寒霧直冒,冰行靈氣形成的鱗片大面積脫落。
魔龍身上極熱的高溫烘烤下,螭龍整個身軀都開始融化,在陽光下波光粼粼的。
淩遲心念控制着魔龍壓着螭龍暴打,同時探手點出道道水缸粗的各色雷霆對着張水狂轟濫炸,擠壓着後者的躲閃空間。
張水一開始就被死死壓制,除了修爲,論法則感悟,張水比淩遲差了數籌,他隻領悟到一縷寒冰大道神性法則,而淩遲有兩種不同的法則,四道法則之力。
兩人隔空鬥法好一陣,光來劍往好不熱鬧。
淩遲的兩道雷霆本源法則和陰陽法則加持在魔龍和招數之上,瞬間将張水的寒冰法則壓制。
“你...你竟然已經修出四道神性法則,你到底是何方神聖!”張水的神色越打越凝重,不可思議的看着淩遲釋放出來的四縷神性法則,表情盡是難以置信。
“少說廢話,今天定然與你分個生死。”淩遲向來喜歡直來直往,很少與人隔空鬥法,現在卻有些煩了,不想再陪張水玩下去。
他攥緊刀柄,在張水警惕的目光中身形閃爍而出,手中斬馬刀頃刻間斬下數丈刀光。
“想和我近戰?來得好,正合我意!”張水心中一跳,猜測‘袁烈’可能沒多少實戰經驗,放棄大好的優勢不用竟然要和他近身厮殺,莫不是失了心瘋。
張水眼神一凜,探手猛地往前一捉,冰藍光芒與龍吟之聲同時出現。
刹那間,隻見一道耀眼光芒閃過,一根氣勢非凡的螭龍大槍便出現在他的手中。
大槍剛一現身,便發出陣陣雄渾的龍吟之聲,仿佛一條沉睡的螭龍被喚醒,聲音似要沖破雲霄,威震八方。
槍身之上,螭龍的虛影栩栩如生上下遊走,龍鱗閃爍着寒光,吞口處吐出尺長槍頭,寒光四射。
不等他拉開槍架,斬馬刀猩紅的刀光轉瞬即至,張水舉槍橫架。
刀光未至,森冷的殺氣便已撲面而來,讓他神魂都爲之顫抖,如同置身無邊血海,耳旁全是厲鬼的咆哮與嘶吼。
猩紅刀光劈在大槍上的那一刻,張水的臉瞬間變得煞白如紙,隻感覺一股前所未有的駭意瞬間填滿心頭。
周圍的空間仿佛被凍結,刹那間,萬鈞巨力從刀光與螭龍大槍瞬間湧來,好似狂暴的洪流勢不可擋。
張水雙手虎口當即被撕裂開來,鮮血飛濺而出。巨大的沖擊力讓他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一般,不受控制地向後倒飛出去,胸中逆血再也壓制不住,一口噴出。
正在不遠處打坐調息的陳浩驚得瞪大了雙眼,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滿臉都是難以置信,他的摯友可是神火境巅峰的修爲,距離陰陽境也僅差半步,竟然連“袁烈”看似随意的一刀都接不住。
張水整個人都懵了,渾身上下傳來的劇痛都比不上他此刻心裏的震撼,不等他反應過來,淩遲的刀光再至。
“阿水當心!”陳浩關切的怒吼在附近響起,張水回過神來爲時已晚,勢大力沉的暴力劈砍已經将他籠罩。
猩紅刀光拖着長長的紅芒彗星撞擊一般,接二連三劈在張水身上,後者被砍的連連下墜,嘴裏的血好似噴泉一般往外狂噴不止。
“阿水!”
看見摯友被淩遲狂轟濫炸,陳浩臨陣爆發,一連串的符箓扔出,風馳電掣一般趕來救援卻被淩遲順手一刀劈飛出去,在他胸膛上劈開一道深深的口子,心髒瞬間被刀光攪成碎末。
陳浩的眼睛立刻黯淡下去,再無一絲光澤,從半空中朝着地面墜落而下,砸落在地上好似一張破麻袋,一絲生氣也無。
“你殺了耗子?你竟敢殺他!”
陳浩臨死前的呼喊在張水心裏炸響,此刻發出回光返照般的氣勢,整個人止不住的顫抖着。
手中螭龍大槍綻放出冰藍色神光,周遭氣溫瞬間下降至冰點,整座荒山被凍得結結實實,道道冰錐大槍一般朝着淩遲激射而去。
淩遲心裏一絲波動也無,手上再次提速,每一刀都快出殘影,身形好似遊龍一般出現在張水四周,斬馬刀重重的劈砍下去。
尖嘯聲、破空聲、從四面八方響起,密密麻麻的刀光和冰藍色冰錐相撞發出巨響。
張水死命壓榨自己氣海中那條蜿蜒的冰河,但酷寒氣息好似對淩遲無用一般,任憑他如何施展都奈何不得。
他非常想不通,明明是他的修爲更高,爲何卻打不過神火境第七重的‘袁烈’。
說得難聽一點,他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袁烈’到底是哪方勢力培養出來的年輕妖孽,爲何會出現在赤火城的地界,又恰好被當場礦奴得罪死了......
一時間,無數雜念湧上張水的心頭,開始無法控制的胡思亂想。
【魔王開天】
“結束吧!”
淩遲心裏默然沉吟,手中屠刀高高舉起,斬馬刀沉重的刀身劈斷螭龍槍,鋒利無比的刀鋒在猩紅血光的包裹之下劃破張水的脖頸。
“嗬...嗬...”
鮮血在陽光下噴射而出,腥甜的血霧彌漫在半空中。
張水的血在極短時間内被放幹,身軀無力的墜落下去,砸落在陳浩身旁,臉上殘留和摯友相同的震怒和驚慌。
淩遲微微喘了口氣,看着腳下兩人逐漸冰冷的屍體,歎氣道:“給你們兄弟二人留具全屍,也算是對你百萬裏來援的欽佩。安息吧,受害者。”
本着不浪費的原則,淩遲上手簡單搜刮一番,斷裂的螭龍槍也被他找了回來,随後化作一道雷霆消失在原地,隻留下一聲輕輕的歎息陪伴着原地去世的兄弟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