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皇古國來了一尊身形魁梧異常的戰王,氣息渾厚眼神睥睨,和戮神教派來的豐腴美婦分立囚龍殿主左右兩側,三人帶着人緊盯着青玄洞幾人也不說話,磅礴的威壓在半空中彌漫開來。
青玄洞二師姐甯娴氣場全開,神情淡然的将自家師弟師妹護在身後,身側一個黑衣青年殺氣凜然的看着衆人,手中持握的劍器嗡嗡作響,赤紅劍芒在劍身上躍躍欲試。
淮魚攙着權泉站在兩人身後,大眼睛四處遊蕩,不知爲何,腦海裏回蕩卻是那道修長凜冽的身影。
銀龍城、熾雷山、神目宗等幾個勢力聚集在通道另一端,地面上蒼生神教數十具屍體零零碎碎散落在地上,淩厲的劍芒還殘留在屍體上。
“權四公子,吾等十分尊重青玄天尊前輩,但是吾等宗門合在一處千餘弟子的性命,您作爲唯二的知情者,是不是應該給吾等個交代?”囚龍殿主渾厚的聲音傳來。
“交代?我們師兄弟需要給誰交代?就憑你叫囚龍啊?”二師姐甯娴還沒說話,身旁三師兄迫不及待的開口道。
“韓猙三公子當然可以不将我囚龍放在眼裏,但是我天一宗三十萬弟子你敢不放在眼裏嗎?不要以爲你宰了蒼生神教幾個歪瓜裂棗就可以如此放肆。”囚籠冷笑道。
“你有三十萬弟子就了不起啊?我青玄......”
“好了,韓師弟少說兩句!”甯娴突然開口打斷韓猙說話,她這個三師弟脾氣暴躁性格剛硬,通常三句話沒說完就要拔劍斬人,讓她十分頭痛。
“此間諸事,我權師弟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們各宗的弟子或死或俘于神州淩遲之手。
諸位不思如何找回門人,反而在這兒問我們要什麽交代,難道是我青玄洞逼迫諸位下界的不成?”甯娴渾身浩渺道韻悠長,飄浮在兩撥人中間好似雲中仙子一般。
“捕奴有風險吾等自然知曉,但區區一座凡域小世界,怎麽可能會有修士做到以法象境修爲逆伐神火境,傳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
“沒錯,吾等隻是想檢查一番權公子與淮仙子的儲物法器,畢竟吾等宗門弟子性命皆在那淩遲的手中,而權公子兩人又是最後見到他的人,這等要求你們不會不同意吧?”
衆人七嘴八舌說着,甯娴的臉上越來越冰冷,隻見她素手一按,一幅龐大雲圖在身後緩緩展開,強橫的威壓與道韻洶湧而出,朝着四方八面蓋壓而去,手中出現一柄潔白無瑕的三尺玉錐,其上清光流轉威勢超然。
不見她有何動作,隻是雲淡風輕之間,其他宗門可就沒那麽走運了,被雲圖鎮壓在半空中,沖擊的東倒西歪,下餃子一般落下雲頭,天一宗、戮神教、戰皇古國各有強者護持,隻能勉強維持體面。
“參天雲圖!甯仙子竟然也是合道境強者,還是走出那一步的合道境。”戮神教美婦瞳孔一縮,手中持握着一對圓環,釋放出漫天神光将一衆弟子庇護在身後。
“合道又如何?以身融道又如何?這些年合道境死得少了嗎?”囚龍殿主滿頭黑發狂舞,眼中星光化作實質一般釋放而出,瞳孔陡然變得漆黑一片,連整片天空都變得昏暗,連自身道韻也變得浩瀚無邊。
“铮!”
一聲劍鳴突然響徹在天地之間,青玄門下三師兄韓猙陡然拔劍出鞘,淩厲的劍芒直沖天際,漫天劍氣肆虐,無窮殺機在四處若隐若現。
“囚龍,與我一戰!”
“戰就戰,老子還能怕了你不成?”囚龍平靜的韓猙,漆黑的瞳孔中龍吟陣陣。
就在這時一道玩世不恭的戲谑聲傳來,淡淡的威壓頃刻間籠罩在在場衆人的心頭上:“喲喲喲,這麽多人好熱鬧,都在這兒欺負我師弟師妹呢?”
衆人還不曾有何反應,一道壯碩的身影已經出現在甯娴身前,手裏還倒提着一具天神族人破碎的殘軀,可惜屍首太過殘破,已經分不出是誰。
“不好,劉鐵柱那個瘋子怎麽來了!”
“等等,他手上的是天神族神将大衍?”
“什麽?青玄洞要和天神族徹底開戰不成?”
囚龍等人面色難看,眉頭瞬間皺在一起,神目宗等人更是心神劇震,靈氣險些失控。
“鐵柱大師兄,你怎麽來了!”甯娴美目一亮,一抹笑意出現在嘴角,身後韓猙三人拱手行禮,崇拜的看着來人。
“我要再不來,你們豈不是要被人圍毆?”
劉鐵柱擺了擺手,将右肩上扛着的大棒換到左肩上,環視一圈心裏有些失望,“這麽多人啊,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權師弟,小師妹,師尊都告訴我了,來之前本想替你出口氣,可惜大衍那厮太過油滑讓他燃燒神魂逃出了生天,隻能随便打死個神将給你們聊表慰藉。”
權泉與淮魚幾人看着劉鐵柱,被他臉上的淡然神色所震驚,那可是天神族的合道境神将,可不是什麽無名無姓的阿貓阿狗。
“多謝大師兄!”
“謝謝大師兄替我們出頭!”權泉與淮魚齊齊躬身行禮,劉鐵柱揮揮手不甚在意的說道:
“囚龍,爾等圍住我師弟師妹是想幹什麽?要不要和我切磋一番,挺長時間沒揍你了,還怪想的。”
“劉鐵柱,你不要得意,等我突破馭道之日,便是你我決戰之時。”囚龍不願服輸落下氣勢,強行放着狠話。
“知道了知道了,這話你都說了幾百年了。可惜以你的修爲距離合道後期尚且還有一段距離,更别提合道圓滿突破馭道了。”劉鐵柱撇了撇嘴,失望的搖搖頭。
不等囚龍接話,他左右看了一圈,又對熾雷山等宗門說道:“你們這幫人實在蠢得出奇,你們的人不見了就去找啊,若是死了就去報仇。
纏着我師弟幹什麽?連這點風險都不能承擔就别出來修行了,找口棺材往裏一躺,一勞永逸,豈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