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啊,我七星武館居然出了你這樣一位神州第一強者,連武氏三祖都被你斬了。”趙慶端着酒碗和淩遲碰了一下,開懷笑道。
“豈止是神州第一,咱六哥連上界天驕妖孽都一一生擒活捉,點燃神火的神靈都斬了十數尊,這個戰績太誇張了。”趙山河表情浮誇,手舞足蹈的說道。
“那是,咱家老六打小就不是凡人,我早就看出來了。”三師兄黎水喝的臉頰通紅,說話都有些大舌頭。
“六哥如今已是雲端之上的人物,就是太忙了些,還是在和鶴縣時一起玩耍來的痛快。”趙山河舉着酒碗,拍着淩遲的肩膀接話道。
“你都快成婚的人了,還想着玩耍!”趙慶橫眉一瞪,後者立馬縮肩含胸扮作乖巧狀,惹得衆人哈哈大笑。
閑言碎語家長裏短過後,淩遲讓大家收拾行李,長久在谷中居住也不是辦法,還是回到鶴縣比較舒适自在。
衆人自然無有不允,尤其是趙山河,他許久不見他的采薇姑娘,早就快想瘋了。
告别山谷,淩遲帶着衆人瞬息萬裏,幾個呼吸便回到鶴縣上空。
小城還是那座小城,甚至連街上叫賣聲都和淩遲記憶中差别不大。
宅子也還是那座宅子,當初二師兄趙磊和師姐肖玉便在此成婚,淩遲當日在此還大開殺戒斬了天照幫好幾口子。
他帶着衆人剛落下地面,一身金甲的趙戈便出現在衆人眼前,他看見淩遲當面,二話不說納頭便拜。
“拜見雷霆神威大将軍,逍遙侯!”
淩遲身形一閃将他攙住,“趙将軍莫要如此,當日若無你幫手,說不得要釀成難言的禍患,我淩遲應該謝謝你才是。”
“都是末将應該做的,淩侯.....”趙戈面色漲紅,有些語無倫次。
誰懂啊!大陸第一強者叫我趙将軍啊!
當真是光宗耀祖了此番!
“都别站着了,快些進屋坐!”
趙慶招呼衆人進屋,楊淑安排仆婦灑掃收拾。
“我看趙将軍渾身新氣四溢,莫不是有喜事?”趙慶剛坐下便出聲問道,他們一同經曆生死,早已不是一般的交情。
“這你也看得出來?咱老趙娶媳婦了!”趙戈自豪的大笑道。
“哦?你還真娶了她?恭喜恭喜!”
“那是自然,咱老趙一口唾沫一顆釘說要娶她就要娶她!”
淩遲不明所以,也不好多問人家隐私,當即取出一些靈藥寶材遞給趙戈,随後又掏出一卷布帛說道:
“這些靈藥寶材是我補上的新婚賀禮,我看趙将軍修行金煞之氣,這卷陽離金身功剛好相配,算是我謝過趙将軍當日決死相護之恩,還請不要推辭。”
“老六說的不錯,當日若無老趙在此,還不知道會出什麽岔子呢,快收下吧老趙。”趙慶幫腔道。
趙戈愣了一瞬,見推辭不過隻好收了。
心裏十分激動與興奮,這可是大陸第一強者所賜之法啊,老趙家要發達了。
楊淑安排人布置酒宴,準備好好熱鬧一番。
今晚一看便是七星武館的家宴,趙戈不好意思多留,當即起身要走,被趙慶攔住猛灌了幾壇才放他離開。
快開宴了都沒找到趙山河,直至天都擦黑了他才悄然返回,一問才知這厮一落地便直奔州府尋他的采薇一解相思之苦了。
大家推杯換盞,熱熱鬧鬧吃了一頓。
“小六,你和師娘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要走了?”楊淑将淩遲拉到一旁低聲問道。
“師娘怎麽看出來的?”淩遲蓦然道,“的确要出一趟遠門,歸期尚未确定,弟子也不知如何跟您開口。”
“哎,我和你師傅都有心理準備的,你短短幾年就走完了其他人數百年才能走完的路,我們都知道這方天地留不住你,就連小蕊兒都知道。”楊淑語氣有幾分傷感,扶着淩遲慢慢說着。
“我剛才和你師傅師兄們商量了一下,在你走之前給他們三個把婚禮一起辦了,省的日後你不在場,好像缺點什麽似的。”
“都依師娘的,您說了算。”淩遲月色下含笑點頭,在楊淑眼中還是那個乖巧英俊的溫和少年。
次日一早,楊淑趙慶兵分兩路,去三個親家那邊告知婚禮提前,三個徒弟一起娶親,對方也馬上答應下來。
楊淑化身婚慶大将軍,居中調動武館所有人馬,采買的、裝飾的、檢查的、各司其職,淩遲和以前一樣,帶着小蕊兒四處混吃混喝。
以七星武館如今的江湖地位,需要邀請的人就多了。
官面上的、江湖的、修行界的,消息傳出去的那一刻,整個神州皇朝直接轟動,自問和淩遲有幾分交情的武修立刻出發前來讨一杯水酒。
州府道台的靖安司上下立刻前來裏外幫忙,維持秩序,不多時,就連血鷹銳士和禦龍衛都加入其中,一問才知道消息已經傳到神都了,他們是都是武耀派來的。
大把金珠寶材撒出去,整座縣城都在爲這一件事情忙碌。楊淑幾乎将州府道台的廚子都請來了,請不動的就加錢。
現在七星武館的家底厚的可怕,更何況還有淩遲在一旁聽候差遣,誰敢不給他十分面子。
來人越來越多,鶴縣住不了那麽些人,好在禦龍衛有準備,直接支起軍帳,帳篷一個接一個延綿出去數裏。
整座縣城内外到處都是流水席,隻要報上七星武館的名字便能加入其中大吃一頓。
如此浩大的陣仗将三個親家吓得不輕,根本不知道怎麽辦了,隻能任由楊淑安排的人指揮。
三日之後,吉時已到。
接親的三支隊伍已經進入鶴縣城門,大師兄肖斬、三師兄黎水、五師兄趙山河騎着高頭大馬身後是新娘的車隊。
他們雄赳赳氣昂昂的四處拱手行禮,見過大世面的他們一點兒也不怯場,管你是法象境還是龍門境,今天都隻是來客而已。
婚禮井然有序的進行,淩遲沒有露面,不讓自己搶了三位師兄的風頭,甚至連賀禮都是背着人送的,免得财貨顯于人眼,自己走後恐被他人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