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楚雄途那厮就投靠了武神功,我神體宗的災難就是他帶來的。”
“武神功是上界天一宗留在咱們這兒的看門狗,負責給天一宗網羅奴隸,我妻裴盈盈就是他們這幫犬入的傳遞給天一宗的。”
袁士信喘着粗氣,眼中晶瑩之物不斷翻騰,随後奪眶而出。
“可憐我妻,被抓到上界成爲天一宗蘊養神藥的藥奴,幹他娘的天一宗雜碎。”
“小瘋子,你可知道武神功那厮在何處?”袁士信深呼吸幾口氣,平複情緒之後問道。
他隻知道淩遲此前開大打赢了武神功,對淩遲的戰力的還不清楚,但現在心神震蕩間無暇多問。
“武神功啊......”淩遲看了看飄蕩在周圍的灰色灰燼,不由得有些尴尬。
殺早了啊!
“袁前輩,就在數十個呼吸之前,武神功被我錘殺在此地,你們若是早來一會兒,興許還能看到他求饒的樣子.....”淩遲無奈說道,一不小心将人家生死仇敵打死了,讓袁家父子少了洩憤的對方。
“啊?這老東西死了?”袁士信大驚,眼中閃過濃濃的失望之色,卻也不好說什麽。
他知道武神功和淩遲之間的深仇大恨,後者将其宰了也在情理之中,就是有些可惜沒能砍那老狗幾百刀洩洩憤。
“我将楚雄途那厮生生砸成了肉醬喂了狗了,隻要你沒讓武神宮死得太痛快就行。”袁士信十分兇殘的說道。
“死得痛快?那怎麽可能,我也沒有太過折磨他,随随便便錘了三五百拳而已,和姓楚的那位死法差不多。”
淩遲話音剛落心裏忽然一愣,袁士信會不會受自己影響太深,從此也愛上酷刑了吧。
“我今天才算是真正的理解你爲何嗜好酷刑之道,原來将血海深仇之敵一點點殺死的感覺居然如此奇妙,在他的哀嚎聲慘叫聲中,老子簡直爽到神魂顫栗,自從阿烈他娘出事以後,我從未這般快樂過。”
袁士信眼中閃過嗜血的光芒,拍拍淩遲的肩膀,十分欣慰的看着他。
淩遲唉歎了一聲,卻也真心替對方高興,人總需要繼續活下去,若是能就此開啓解脫之路,也不失爲一樁好事。
“袁前輩,就在不久之前,我一口氣屠了上界小天才和護道者在内的數百人,其中并沒有天一宗的人。”
“不過我得到消息,天一宗在内的三大準霸主勢力也要下界,來此捕捉絕品戰奴,也就是說,你真正的仇敵這會兒可能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天一宗要下界?那可太好了!”袁烈興奮的喊道。
“砰!”
一隻大手出現在他腦後,一把将其拍飛出去倒插進地裏。
“你興奮個什麽勁兒,他們來了也是你爹我去對付,你現在就給老子滾到犄角旮旯去躲起來!”袁士信悶聲悶氣怒道。
“不過小瘋子,他們說的那勞什子絕品戰奴該不會就是你吧?”
“沒錯,正是在下!”
“你小子瘋癫異常,竟然還是個絕品!什麽是絕品?”袁士信笑着問道。
淩遲:......
“絕品,顧名思義,那是比中品、上品還要出衆的存在。您也别問什麽是上品了,大概和修行資質有關吧,其他的我也不知道。”淩遲無奈的攤攤手。
“淩大公子是絕品,那我呢?”袁烈習以爲常的将自己拔出來,跑回來問道。
“你?你是次品!”袁士信哈哈大笑:
“阿烈,天一宗下來的人修爲肯定不弱,爲父理解你想爲母報仇的決心,也知道你絕不是貪生怕死之輩。”
“但是你不要忘了,你我父子二人是在你母親掩護下才獲得生機,咱們的命都屬于她,你若是死得毫無價值,最對不起的就是你母親。”
“所以你要活下來,等到有一天能在小瘋子手下撐過三百招了再去考慮報仇的事,你爹我爲了這一天等了十幾年了。”
“六千個日日夜夜,無時無刻不在煎熬着我,這次我一定要找到你母親的線索,不論她現在是生是死。”
袁烈情緒瞬間低落,在淩遲手下撐過三百招,他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達成這一壯舉,他現在連後者交手餘波都扛不住,拿什麽去撐三百招。
“喂喂喂,阿烈你不會是要放棄吧,要不要爲兄放放水!”
淩遲說話間掏出一堆儲物法器,全部抹去神魂印記,将裏面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倒在地上,小山似的堆了一大堆。
“這是.....你又摸屍了?”袁烈雙眼瞪得溜圓,吃驚的看着眼前由靈石法寶堆成的小山。
靈石暴露在空氣中,濃霧似的靈氣瞬間聚攏,彌漫方圓數十裏都是。
袁士信面皮抖動扒拉着寶具法器,手掌都在顫抖。
其中一些寶具上殘留的氣息明顯是神火境強者留下的,比之武神功身上的氣息還要猛烈。
他震驚的看着淩遲,心裏在猜測後者現在修爲到底到了何種程度,連這等強者都能斬于馬下。
“什麽摸屍,這些都是受害者送我的,你小子到底會不會說話。”
淩遲在小山裏翻找着,靈石歸于一處,法器寶具歸于一處,雜亂符箓摞在一起,能修補提升神魂的神物早已全部交給白老處理了。
“别愣着啊,袁前輩也挑。一定要選适合自己功法的寶具符箓,不然筋脈逆亂爆體而亡可不是開玩笑的。”
“靈石先挑淺綠色的低級靈石,嘗試着吸收一下,若有不适馬上停下,我也不知道貿然吸入更高質量的靈氣對你們是不是好事。”
淩遲後知後覺,現在想想當初的行爲其實挺魯莽的,可能是因爲白老随時跟着自己的關系,有人随時能給他托底,造成他現在愣頭青一般的行事風格。
袁烈迫不及待抓起一塊低級靈石,功法運轉間淺綠色靈氣源源不斷湧入他體内。
袁士信來不及喝止,隻能在一旁緊張的看着,生怕兒子出了閃失。
随着袁烈表情從震驚到輕松不斷變化,後者也跟着放松下來,在寶具中挑挑撿撿一點兒也不和淩遲客氣。
他們現在徹底成了一根藤上的螞蚱,天一宗鐵蹄落下,兩人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