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看你把她打的,若打出個好歹來,你錢星辰來當老娘的藥奴嗎?”周琦玉出聲笑罵道,心裏卻不甚意。
一旁其他天驕都在看熱鬧,他們也沒想到竟然還有此界土着藥奴和他們站在一起,頗爲有趣。
“好一個剛烈的土着藥奴,周琦玉,三百中品靈石将她賣給我如何?”黃無聲出言揶揄道。
“琦玉你别理他,不過你家藥奴調教的的确不怎麽樣!”李戰戈出聲安慰道。
“要踏馬你們來管老娘的閑事?不賣!”周琦玉怒噴。
三人時不時吵上兩句,誰都沒有注意到,在他們身後數百裏之外,一道五彩流光的飛梭正風馳電掣般疾馳而來。
那飛梭的速度快到了極緻,卻沒有帶起一絲靈氣波動,仿佛虛無一般悄無聲息,遠遠地吊在八角祭壇的身後,若不仔細察覺,根本難以發現其存在。
飛梭上一個挽着飛仙鬓的豆蔻少女撅着櫻桃小嘴,凝脂一般的俏臉上盡是委屈和不滿,她在聖地和諸多小姐妹玩耍得好好的,被自家師尊指派出來做事,很不開心,此時正拿着一面玉符說着什麽。
“師尊師尊,魚兒已經下界啦。這裏的靈氣稀薄且混雜,天穹也十分低矮,還沒有我家的小天地廣闊呢!”
“也不知道您從哪兒得到的消息,這種地方怎麽可能有絕品資質的戰奴嘛,定是有人想讨好師尊,故意傳出來的假消息。”少女嬌俏的撒嬌道,時不時還要拿出羅盤看一眼,生怕自己跟丢了。
“淮魚啊淮魚,收起你的小性子,你這樣下去遲早會吃大虧的。這趟你就老老實實替爲師看着那個小子,回來以後準你去找你的小夥伴繼續玩耍,但是這件事必須要做好。”
玉符中青玄天尊慵懶浩渺的聲音傳出,随意中帶着不容拒絕之色。
少女淮魚眼中閃過一絲不滿,随後又閃過一抹喜色,隻要做好這件事,那以後就不用偷偷摸摸出去玩耍了。
“師尊放心,魚兒定然将那個誰給您活着帶回去。”淮魚自信滿滿說道。
“呵呵呵,爲師等你回來。”青玄天尊淡笑着,心道,若不是有你十一師兄偷偷跟着,你能不能活着回來還是個未知數。
“知道啦師尊,您等着魚兒的好消息吧!”少女心中陰霾一掃而空,自信滿滿說道。
飛梭上五彩琉光輪轉,瑞彩環繞間瞬息百裏悄然掠過,片刻之後,一道衣着樸素身影出現在原處。
看似消瘦的身軀似乎隐藏着磅礴巨力,堅毅的臉龐上風霜之色盡染,兩隻瞳孔一黑一白,清光萦繞十分奇異。
那人望着虛空處無奈的搖搖頭跟了上去,心裏在猜測師尊讓請的人到底是什麽身份,連還在那處戰場厮殺的他都叫了回來,難道連神火境中期的小師妹都搞他不定?
此刻,衆人的目标淩遲突然一下忙起來了,前有武神功失落在外,後有三大勢力的人下界捉拿他。
雖然不知道後者具體人數和實力,但能肯定的是,至少要比前面這一批小天才更強出數籌。
離開小天才的隕落之地後,他馬不停蹄的四處搜尋武神功的下落。
修爲突破歸一境之後,神識的探測距離擴張至兩千裏出頭。
淩遲回到南境最初的大營原地,按照神魔之蓮爆炸的痕迹,沿着武神功消失的方向一路搜尋,終于在近乎幾千裏之外找到正在療傷恢複的老賊。
武神功十分憋屈,積攢了數百年的底蘊被淩遲一波搶的幹幹淨淨,身上連一株療傷的靈藥也無,隻能躲在一處深山荒村吸納療傷。
“王八蛋淩遲,你等着我天一宗神使降臨,非得告你一狀不可!”武神功念叨着,在一棵老樹上盤膝而坐,天地靈氣緩緩彙聚而至,填補進他幹涸的筋脈氣海。
“天一宗神使?那是什麽狗東西?”一道清冽霸道的聲音突然在武神功耳邊響起。
“誰如此大膽辱罵我天一......淩...淩遲!你居然追來了!”
武神功神情大駭,猛然站起身來,卻忽略了自己乃是重傷之身,身形搖晃間一頭栽倒在老樹上,又掉到地面上,濺起蒙蒙塵埃。
淩遲不緊不慢閃身而至,猿臂輕探将其一把捏在手裏,提至半空。
“老雜毛,你也有今天!”
“派人綁我師門上下?還讓武運娶我小師妹?你這老狗好大的狗膽!”淩遲鉗住武神功脖頸的大手越來越用力。
“嗬...嗬...嗬,淩...淩公子放我...一條...生路,必有厚報!”武神功呼吸困難,整個人挂在淩遲伸出的手臂上,面色紅得發紫,紫的發黑。心裏已經猜到自己死期将至,卻還是不死心的求饒。
“放你條生路!啊?”
淩遲猛然發力,一把将其掼下去,地面瞬間龜裂,武神功剛修補好的身軀再次裂開數道縫隙,鮮血汩汩流出。
“必有厚報!啊?”
鐵拳攥緊,正中腦門正中。
砰!!!
一拳下去,武神功蒼白的頭發被鮮血染的通紅,一縷縷沾在額頭上,狼狽至極。
“綁我師門!”
砰!!!
淩遲拳如雨下,乒乓一頓暴打。
起初武神功還能喘息兩聲,到了後面,這厮像死了似的,任由淩遲暴錘。
直到三億縷熾白雷霆本源反哺進他雷海之中,淩遲這才反應過來這厮就是死了,不是裝的。
一把火燒了武神功遺留在世間最後的痕迹,淩遲看着識海中的九天雷神珠啧啧稱奇。
雷珠好似萬能之物一般,還能自己分辨下界武修和上界修士的區别,不知道是不是和靈氣質量有關。
“小瘋子!我方才聽見雷霆轟鳴,就猜到你在附近!”
淩遲正試探着和九天雷神珠接觸,半空傳來一道粗粝之聲将他打斷,一大一小兩道身影出現在他神識中,正是袁士信父子二人。
“袁前輩,你們怎麽來了!”淩遲好奇問道,他們不是應該在某處審問那個姓楚的神體宗叛徒嘛,爲何出現在這裏。
兩道身影從天而降,袁士信身上血迹未幹,殺氣騰騰。
袁烈雙眼紅腫,顯然剛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