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遲猿臂一攬,将王桂芬嬌小柔弱的鬼軀被他攬在懷裏,上下拂動間難免有所觸碰,他能感覺懷裏的鬼妹妹明顯顫抖幾下。
“小畜生,你想做什麽。”王桂芬血肉模糊的臉居然能看出來三分驚恐,她懷疑自己今天要遭遇羞辱,也沒想到淩遲居然好自己這一口。
“幹什麽?當然是幹...揍你了!你在想什麽美事?”他無視王桂芬極度怨恨的眼神又是數拳砸下,王桂芬的頭顱越陷越深,倒着插進地面深處。
王桂芬大腿十分漂亮,冷白的肌膚晶瑩剔透,雙腿筆直且修長,一看就适合......掄起來暴摔。
淩遲反手一撈,抄起她兩條大腿将其從地裏生生拔出,褴褛衣衫絲絲縷縷挂在身上,迷人的嬌軀上傷痕累累。
王桂芬虛弱的睜開眼睛,原本美麗的大眼睛此刻腫成了一條縫,倒垂着秀發像一根美麗的拖把。
“小畜生你不得好死,我夫君遲早.....”
“好了好了,你會死,我終究也會死。但是死亡是一場盛大的節日,是每一個生靈的最終之路,經曆過死亡的鬼生才算得上圓滿。”
“桂芬妹妹,你早晚都是要死的,我隻是替你加快了這一過程,省得你以鬼軀活的如此委屈。”淩遲話音剛落,手臂已經掄動起來。
“砰砰砰!”
王桂芬的身體像一個破布娃娃一樣被淩遲提着腳踝高高舉起,然後又猛然扇落在地。
她渾身骨骼和血液同時發出了破碎的呻吟,她還沒來得及叫出痛苦的聲音,又再次被拎起來,猛然掼在堅硬的地面上,沖擊力一次大過一次,以至于整座山腹都在震動。
淩遲提着桂芬掄出一串殘影,眨眼間掄摔數十下,他的神色越發興奮,眉眼間盡是肆意的破壞欲。
王桂芬身形飄搖咬着發紫的嘴唇,顫抖着承受淩遲一次次瘋狂沖擊,重若千鈞的拳頭狂風驟雨般砸在她身上,開裂的身軀遍布綠血,轉眼便氣若遊絲,離她第二次死亡隻有一線之隔。
渾身到處都在冒着綠血,額頭破碎,頭顱凹陷胸膛坍塌,肋骨斷了一大片,四肢不規則的扭曲在一起,體内陰氣卻凝而不散死死守護着她的内腑氣海。
淩遲的暴摔與重拳砸打在王桂芬身上發出一聲聲爆鳴,如同擂鼓。每一拳重擊都讓王桂芬的身體劇烈顫抖,疼痛如潮水般湧來,淹沒了她的意識。她無法發出任何聲音,甚至連呻吟都變得十分無力,隻能弱小又無助地任由淩遲施爲。
恍然間,王桂芬的腦海中閃過一幅幅光影交織般模糊的畫面。有她身爲人族少女時的青蔥歲月美好時光,還有突破禁忌那天的晨曦乍現,以及她身穿嫁衣的血與火之夜,這些深埋在記憶中的畫面在她的腦海中飛速閃過。
一時間,王桂芬的内心充滿了驚愕,她發現自己潛意識裏懷念畫面的都是幾百年前身爲人族的時光,那些畫面如此清晰與熾烈的镌刻在她記憶深處,成爲永遠無法磨滅,回不去的舊時光。
兩滴晶瑩的淚珠混合着綠色鬼血,從她腫脹的眼角黯然滑落。
淩遲正在動手,突然神色一動。
兩百裏之外,柳槐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他神識之中,聖火境王者的磅礴氣勢如山似海般朝着淩遲瘋狂碾壓而來,連同數百裏之内的雲氣都在瘋狂湧動,刺耳尖嘯響徹四方。
柳槐的速度快到極緻,幾乎眨眼之間就飛竄了數十裏,體内陰氣沖天而起,如同天際盡頭不斷蔓延移動的黑幕。
“孽障,安敢放肆!放開本座的愛妻!”柳槐的咆哮從極遠處傳來,洪雷般滾滾來襲。
自從淩遲将他炸傷之後,從未那般狼狽過的他無時無刻不想着報複回來,一心想活剮淩遲的他怒氣徹底爆發,洶湧的複仇烈焰熊熊燃燒。
“砰!”
危機襲來,淩遲渾身汗毛乍起,但他動作不僅沒停下來,反而加快三分,出拳更加迅猛,試圖錘殺身下的受害者。
高舉右拳摧山破嶽般砸下,帶着恐怖的力量砸向地面上爛泥一般的王桂芬,她的意識開始模糊,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漆黑的空間逐漸吞噬她的意識,直到陷入深沉的黑暗中。
淩遲眉頭一挑,仿佛看見九千萬縷雷霆本源在朝他招手,随即變得更加興奮了。
“桂芬妹妹啊,希望你下輩子别當鬼,也不要再遇見我了。”淩遲手上動作不停,眼角餘光瞥見天邊一個小黑點在極速接近,磅礴的王者境威壓鋪天蓋地襲來。
其盛大的殺氣一直鎖定着淩遲,連他心竅中那一縷紅得發紫的殺意也被引動,無須淩遲催動便自主爆發,直接将天空染成血紅色。
柳槐已經殺至數十裏之外,強悍的目力看見王桂芬癱軟在在地被錘成一灘爛泥一般,頓時焦急萬分,而淩遲手上動作越來越快,眼看王桂芬就要身死道消,當即當即一聲暴喝:
“淩遲,休傷吾妻!與吾決死!”
一言之時已過,此時柳槐已經接近出現在山腹之外,威壓如山籠罩着整座山壁。
煮熟的鴨子要被人撈走,淩遲面色發狠,不管不顧幾記雷霆重拳轟然落下,沉重的拳勁将空間刮得震蕩不已。
拳鋒摩擦空間,産生數道白色痕迹,目标是地上生死不知的王桂芬。
柳槐身形及時出現在山腹中,瞬息之間便判斷出當下局勢,他在襲擊淩遲和拯救王桂芬之間,來不及細想,下意識選擇了後者。
【薩曼坨黃泉護心咒】
“給本座降臨。”
柳槐話音剛落,淩遲的拳頭已經砸在王桂芬身上,轟然悶響傳出的一瞬間,王桂芬身軀突然如同回光返照般開始抽搐起來。
她體内一直凝聚的陰氣突然爆發出驚人能量,一枚青綠色符文從她腹部鑽出,随後炸開一團碧綠的精純陰氣将她包裹起來。
霎那間,天地間陰氣仿佛都在朝她彙聚而至,數道陰氣旋渦出現在山腹中,方圓數百裏内的溫度瞬間下降數倍,其晦澀氣息連淩遲的拳頭都被其震開,更是直接将他震退數十丈。